斯米諾(1 / 2)

身後響起輕微的腳步聲。

鬆田陣平按著自己的眉心,算起來,他已經超過72個小時沒有進入睡眠了,身體已經不滿的向他傳達著警示了,但猝死也不至於,或許他應該立馬去補一覺。

當然,是在解決完這裡的麻煩之後。

空曠的倉庫裡,槍支碰撞的聲音不斷傳出,更何況翻看的是一些不明言說的貨物,很快清點完的伏特加就對著琴酒點了點頭。

“貨沒問題。”

鬆田陣平並不想理這種例行的檢查,也不想和他們廢話,一聽這話,掠過兩人就往外走,但是沒走兩步他就僵住了。

子彈上膛的聲音在這種地方非常明顯,鬆田陣平轉過身對上漆黑的槍口,聲音一下子就沉了下來,“我想,這並不是那位先生的命令。”

“你也知道你做了什麼。”琴酒聲音冷淡,很明顯鬆田陣平做的事情觸動了他敏感的神經。

琴酒不是拐彎抹角的性子,古怪的笑了一聲帶著明顯的諷刺和輕蔑。

“斯米諾,聽說你救了一隊的警察?”

墨綠色的眸子如狼一般的審視的注視著他,鬆田陣平要是表現出什麼異樣,相信琴酒那家夥會毫不猶豫的立馬開槍。

但絕對不是衝著要害。

鬆田陣平抱著手臂,身體隻是緊繃了一瞬就鬆了下來,滿不在意:“那又如何?”

伏特加一言不發,墨鏡後麵的眼睛非常複雜,都被槍頂著腦袋了,還這麼有恃無恐,該說真不愧是斯米諾嗎。

“詳細的情況我會自己跟先生彙報,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鬆田陣平無視了槍的存在,背對著他們,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他們麵前。

“就這麼讓他走了?”伏特加疑惑道。

琴酒也不在意斯米諾的態度,漫不經心的收起槍:“這隻是一個警告。”

就像他說的一樣,這隻是一個警告而已。

他很清楚,像斯米諾那樣的家夥不可能是叛徒,也不會對彆人產生什麼不存在的憐憫。

他們是同類。

兩人曾在同一片黑暗的泥沼中孤獨的掙紮過,濃厚的惡意和絕望吞噬,將他們染的漆黑並自願與其同化。

他們都是從骨子裡都爛死了的家夥,若是真存著那些可笑的想法,早就被彆人啃食殆儘了。

琴酒向來不吝嗇自己對強者的欣賞,特彆是對有腦子,有武力,對組織忠誠的家夥,不過很可惜,那家夥最終被發掘出機械天賦而去了技術組。

不然,他們會是不錯的搭檔。

至於那個傳聞,他不屑一顧,狼群對自己的領地意識非常強烈,貿然招惹隻會迎來毀滅性的報複。

而導致救了一隊警察的斯米諾並沒有做什麼,他隻是殺了一個人。

琴酒並不相信斯米諾,隻是他非常了解斯米諾而已。

*

剛走出倉庫的鬆田陣平眼前一片模糊,意識像要被抽離一般,立馬用手撐著附近的牆壁,閉著眼睛緩了半晌,視線才重新聚焦。

墨鏡下的雙眼已經泛著猩紅的血絲,眼下是濃厚的青黑。

疲勞過度,精神失常。

鬆田陣平很清楚自己現在是什麼情況,即便是身體還能硬生生的站在這裡,但自己的精神怕是要崩潰了。

自從三天前從這具身體裡醒過來後,他就一直著手安排怎樣把自己的幼馴染給救下來,還要壓製體內另一個人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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