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一身休閒服的男人飛速的在接機口邊遊走,按著帽沿將自己的神色儘數掩藏,單手揣進兜裡,像是等的不耐煩了一般輕‘嘖’了一聲。
飛機已經延誤三十分鐘了,安室透停下腳步,看來下午與苦艾酒定好的‘約會’他要去不上了。
真是不紳士的行為,不過也沒有辦法,這是不可抗拒的原因。
畢竟接機這個任務也是苦艾酒交給他的。
彙報完自己目前的情況後,安室透有些意外對方的回答。
【接到人後,來A3據點 ——Vermouth】
看來這個人的地位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高,暗自把來人的危險程度往上提了一個檔,安室透終於聽到了機場的通知。
很快出機口的人就多了起來。
鬆田陣平拎著自己的行李,掠過人群大步的往前走,接機的是個金發黑膚的代號成員,這個描述還挺有既視感的,鬆田陣平想到這裡內心感到好笑。
有點像他那個警校第一的同期啊。
不過他還真想象不到那個嚴肅的家夥到組織裡的樣子,更甚至獲得代號後還要像個跑腿的一樣跑來接他的場景。
和諸伏一樣,降穀零畢業之後也失蹤了,不知道臥底到哪裡去了,鬆田陣平的思緒逐漸發散。
很快他就在視線內看到一抹一閃而過的金色,他追了過去,按到那個人的肩膀上。
“喂,你……”
安室透回過身,四目相對,彼此熟悉的麵孔映在了對方的瞳孔,鬆田陣平的聲音逐漸消失了。
他感覺自己可能眼睛花了,不然他怎麼能看見剛剛還在想到的同期。
哪有這麼巧的事情存在,而且還是組織裡來接機的代號成員。
瞧瞧這張臉,簡直和降穀零長的一模一樣。
……
安室透率先有了動作,掃開他的手退後一步,臉上滿是不爽:“你這家夥比預計的時間晚了快一個小時了。”
安室透的態度並沒有異樣。
鬆田陣平收回手,不確定的看向他,上下掃視著,“波本?”
安室透麵無表情的看向他:“是我。”
鬆田陣平沉默了。
雖然接到人了,但安室透還是確認了一遍,挑眉道:“斯米諾?”
“是我。”
鬆田陣平:“……”
安室透:“……”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側過身,不想麵對對方的那張臉。
雖然麵上不顯,但安室透心裡驟然提高的自己的警惕,努力維持著自己的假麵,能夠出現在M國機場,並精準的依靠外貌找到自己的人隻有組織的代號成員——斯米諾。
不存在有彆人的可能性,況且鬆田陣平已經去世了。
而且那個已經死掉的混蛋並不是死無全屍,鬆田的屍體是萩原研二親自收撿並確認過的。
冷靜,降穀零,冷靜,這裡是M國,自己會出現在機場是因為接到了組織的任務。
安室透的反應很快,他現在非常慶幸自己麵對貝爾摩得的時候見過那精湛的易容技術,不然他現在會是什麼表情簡直難以想象。
雖然第一想法這是組織對他的試探,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是從M國的渠道進的組織,再加上對方坦然的態度非常明顯,很容易就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果然是易容吧,真是惡劣的混蛋啊,易容成一個死人。
不過為什麼是鬆田?
他的心臟仿佛被攥緊,對這個人的警惕心直接拉滿。
現在,麵對這張他同期好友的臉,他心中的怒火簡直就要噴薄出來了,但他臉上依舊沒有絲毫波動,甚至不耐煩的催促道:“走吧,去A3。”
鬆田陣平欲言又止的看向前方帶路的人,最後沉默的坐在了車裡,望著不斷倒退的景色,鬆田陣平忍不住歎了口氣,感歎道:“真沒想到。”
安室透微微側目。
“居然會粘糊到這種地步。”
你們幼馴染居然連臥底犯罪組織,都要進同一家的嗎。
“你什麼意思?”安室透對著頂著好友臉的組織成員充滿了厭惡,連耐心都下降了幾分。
鬆田陣平敷衍他:“不,沒什麼,我隻是在感歎M國的風土人情。”
安室透握著方向盤的手驟然繃緊,這家夥是當他耳聾嗎?
他深呼了一口氣,不打算搭理那個家夥,鬆田陣平又突然笑出了聲,側過臉噗呲一聲。
“哈哈哈”
安室透忍無可忍,“你笑什麼。”
鬆田陣平嘴角還帶著笑意,挑釁的看向他:“我看到了好笑的東西。”
斯米諾的視線始終在他身上,很明顯他說的好笑的東西是什麼。安室透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衝到他的臉上,“管好你的眼睛。”
“嗯哼。”斯米諾挑著眉轉過頭繼續看向車外。
安室透沒有外表表現的那麼大火氣,心裡不斷的給這個人上標簽。斯米諾,組織成員,地位特殊,是個性格惡劣到欠揍的家夥,擅長睜眼說瞎話。
如果鬆田陣平能夠聽到他內心的話絕對要反駁,他隻是實事求是而已。
為了躲諸伏景光,他來到了M國,剛下飛機,碰到同樣臥底到降穀零,還直麵了自己的這張臉。
不愧是警校第一,表現的還真是滴水不漏。
對於已經獲得代號的降穀零,鬆田陣平並不擔心,對於他的監視已經很鬆懈了,況且這裡是沒有琴酒的M國。
雖然降穀零隻是表現的不耐煩和不滿,但這家夥總給鬆田陣平一種現在恨不得掐死他的感覺。
鬆田陣平眨了眨眼,錯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