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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最先接觸他的人,安室透的反應很快:“那個蓋莫嗎,真是突然啊。”

他撐著桌子坐了下來,毫不吝嗇自己的感歎:“他對於自己的保護措施非常完善,自己的身手也很不錯,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雖然我表現的很無害,但那家夥依舊很警覺。”

是一名身形非常傳統的魁梧M國人。

這樣的家夥就這麼死了?

前腳剛和他們達成合作,後腳人就死了,他們兩人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貝爾摩得手指不斷的敲擊著桌麵,“那家夥一死,現在他手底下的人亂成一團糟。”她派人重新接觸過那些家夥,不過看起來都是一幫隻想收攏錢的蠢貨。

蓋莫雖然還有個兒子,但是現在才十歲出頭,而且他的手下都是餓急眼的狼,才不會白白便宜那個幼子。

這也就導致這些天投入不少精力的貝爾摩得什麼都沒得到,她冷哼一聲:“看來是有嫌命長的家夥來挑釁我們了。”

安室透沒什麼感情的出言附和她道:“還真是讓人苦惱啊。”

辛苦打了水漂了,貝爾摩得這副惱怒的姿態還真是少見。

就在這時,卡爾瓦多斯手上拿著幾張照片走了過來,對這兩人點了點頭將其排開放在他們麵前,並解釋道。

“這是他們送來的現場照片。”

“死亡時間在昨天下午兩點鐘左右,沒有明顯外傷,初步判斷是毒殺。”

安室透看向照片裡,捂著胸口滿臉痛苦的男人,又掃過其餘的現場,若有所思道:“用毒的話,人員就很廣泛了。”

“M國警方怎麼說?”

卡爾瓦多斯提到這裡,表情有些古怪:“說是意外。”

安室透眉毛一挑:“意外?”

那麼小心謹慎的家夥會死於意外嗎,如果這麼輕易的話,他很難爬到如今的地位吧,恐怕都不知道死掉多少回了。

貝爾摩得又重新點燃一支煙,譏諷的笑了一聲,“常用的把戲。”說著就站起身,拿起搭在凳子上的外套,套在身上。

“我去調查最近接觸過他的人,你去調取昨天案發現場的監控,波本。”貝爾摩得聲色冷淡:“沒有的話,就把警方記錄這次案件的詳細文件拿給我。”

這是讓他闖進官方組織的大本營啊,安室透苦笑一聲:“您還真是難為我了。”看來這件事已經戳到貝爾摩得所能夠容忍的底線了。

女人衝著他挑了挑嗎:“你做不到?”

安室透同樣對他挑眉,紫灰色的瞳孔微閃:“OK,那就晚點見。”

貝爾摩得滿意的帶著卡爾瓦多斯離開了,相對於偷警方的東西,安室透更有意向去調監控,畢竟這是他來說並不是很難,況且讓他去闖M國官方的地盤,以他現在的身份,他可不想去自投羅網。

對於目前的事態,安室透並不打算過多的涉入。

手指靈活的敲擊著鍵盤,安室透甚至非常悠閒的思考組織對蓋莫·蒂斯芬的投入,這麼一想,組織還真是吃了個悶虧,他簡直都要笑出聲來了。

不過後續的處理還真是讓人感到頭疼。

好在監控保存的還算完整,讓他省下不少事。

安室透反複查看了幾遍,那家夥甚至是大庭廣眾之下死在了自己的酒店,蓋莫·蒂斯芬最終飲下的酒被倒進過複數的人群中。

又或者有毒的並不是酒水,而且抹在了杯子上,安室透若有所思。

重新來到A3,天色已經漸暗,安室透打開俱樂部的燈,把玩著手上的U盤,直接忽略長桌邊的凳子,坐在另一側的沙發上。

很快貝爾摩得就麵色難看的走了進來,見他手上轉著的東西,聲音冷漠:“銷毀掉吧。”

“誒?”安室透眨了眨眼睛,顯得有些迷茫,目光轉向跟著進來的兩人:“怎麼回事?”

紅發的男人褪去自己的襯衫,略微有些長的發絲被他攏在額前,遮住了一雙神色不明的雙眼。

伸手接過他手上的U盤,當著安室透的麵硬生生的掰斷。

“這件事不需要在調查了。”他語氣冷硬道。

叢林鳥,安室透並沒有見過他幾麵,然而每次見麵他都是一副強硬冷淡的樣子。

除了在斯米諾的麵前,真是微妙的家夥啊。

安室透攤了攤手,轉頭看向貝爾摩得:“就這麼放棄了?”

貝爾摩得並沒有反駁,“這件事情已經被勒令調查下去了。”她興致缺缺的聳聳肩:“我可不想違抗那位先生的命令。”

所以她隻能吃這個啞巴虧了。

那位先生,安室透沉思,這個稱呼指代的是誰他非常清楚。

居然是組織的BOSS要求的嗎。

不過看起來,這件事情也隻能虎頭蛇尾的結束了。

安室透隻是組織新晉的代號成員,還接觸不到那位先生的層麵,他隻需要完成自己的任務就好。

見時間差不多了,他無所謂的站起身:“斯米諾還在安全屋等著我。”

“他定的航班快要出發了吧。”貝爾摩得了然道,隨後戲謔的對著安室透眨了眨眼睛:“斯米諾用你用的還真順手。”

安室透頗為無奈道:“他隻是把我當成免費的司機而已。”

貝爾摩得挑了挑眉,這個免費她可不認同。

不然,她可不介意在來這個據點之前,耗費一些時間,為自己戴上一張與自己麵貌完全不相同的麵具。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笑聲。

嗬、狐狸。

安室透回到安全屋的時候,鬆田陣平還在沙發上躺屍,看起來連地方都沒挪動過,他麵露異色的站在趴在沙發上一動都不動的男人身邊。

“快要出發了吧,你沒有要帶走的東西嗎?”

鬆田陣平聽到熟悉的聲音,臉都沒抬,手指指向門口的大衣:“隻要裝著手機和證件就好了。”

“還有最重要的螺絲刀和扳手。”

安室透欲言又止,你說最重要的是什麼?

說起來,這些東西是怎麼被他通過安檢的,居然還要隨身攜帶嗎。。。

他不信邪的上手掏了掏鬆田陣平的褲兜,不出意外的掏出來兩塊螺絲,又翻了翻他的襯衫,赫然掏出一把迷你的鉗子。

鬆田陣平不明所以的動了動:“乾嘛?”然後詫異的看向他手上的東西:“原來在這裡啊,我還以為不見了呢。”

安室透麵色複雜的看向他。

他想,他知道斯米諾後腰的傷口這是怎麼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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