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錯的挑釁。
以為破壞他的任務他就會惱羞成怒嗎,不可能的,他隻會拍手叫好。
“哈”安室透嗤笑一聲,這算什麼見麵禮,蜜色的手指拿出打火機,哢噠一聲將照片點燃,搖曳的火光映在他晦澀的雙眼上。
不過拿生命當禮物,他可真是個混蛋啊。
斯米諾甚至一直在很好的掩蓋著這一事實,直到他臨走之前才露出疑點,真是多此一舉的行為,照片已經被他完全銷毀,事情也已經徹底結束了。
但是斯米諾這一行為讓安室透默默提高了他的危險程度,還有想要把他親手抓緊監獄的決心。
“斯米諾。”
你果然是個無可救藥要的瘋子!安室透最終還是忍不住暗罵出聲。
“阿嚏——”
鬆田陣平手指擦了擦鼻子,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打了個噴嚏,他摸向自己的額頭,小聲低語:“不會又發燒了吧。”
額上一片清涼的溫度讓鬆田陣平鬆了一口氣,又繼續昏昏欲睡了起來,一覺醒來窗外已經微微亮天了。
近十一個小時的路程他睡了一半的時間,好在休息的不錯。
一下飛機,手機就開始震動了起來,鬆田陣平挑眉一看聯係人。
呦,這不是琴酒嗎。
鬆田陣平挑著眉接通了電話,就聽到手機裡傳來一聲嗓音低沉,充滿著挑釁意味的“嗬。”
突然有點火大。
真想把電話就這麼給掛了。
對麵像是知道他的想法一般,率先開口。
“蘇格蘭已經去接你了,我在訓練場等你。”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我不去!”鬆田陣平咬牙切齒的攥著手機,這個自說自話的混蛋。
裝備已經給琴酒了,那幫新人他也見過了,他可不想和這幫罪犯接觸,更何況諸伏可能會出現在訓練場,他絕對不可能去。
說不去就不去,他才不管什麼蘇格蘭,蘇格綠的,鬆田陣平煩躁的把手機踹進兜裡。
琴酒在他這裡沒有絲毫麵子,今天誰來接他都不好使。
打定主意的鬆田陣平大步流星的往機場外走,剛走出機場,餘光就看到一抹藍色的身影。
男人穿著一身淺色的兜帽外套,曲腿靠在牆壁上,線條分明的下頜留著些胡茬,再往上是一雙微微上挑的藍色鳳眼,察覺到他的視線,原本正在向四處掃視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
那雙似貓一樣的藍眸瞬間緊縮。
鬆田陣平大驚失色的後退了一步,滿頭的卷發也跟著隨之一顫。
該死的琴酒!算你找對人了!
*
諸伏景光感覺自己可能在做夢,不然怎麼會見到他已經死去的同期?
不對,隻是臉一樣而已,但是!臉一樣已經很有問題了啊!
綠川光瞳孔縮緊了一瞬就重新鎮定了下來,不動聲色的觀察起這個人。
卷發男人穿著一身黑色大衣,扣子一絲不苟的係好,雙手揣進兜裡,見到他後麵無表情的站到了他的麵前,完全是和鬆田兩種風格的人。
不過剛剛他好像也被嚇了一跳?
想到自己的任務,綠川光聲音平淡的確認:“斯米諾?”
雖然打過交道,但他還是第一次真正意義的見到他的臉,雖然上次就覺得聲音很像鬆田了,沒想到臉也這麼像。
簡直是到了離譜的程度,諸伏景光心中暗想。
鬆田陣平不是故意想要麵無表情的,而是他真的快繃不住了,他真是都想質問自己出國的意義在哪裡了。
和麵對降穀零不同,在組織裡見到降穀零他甚至有閒心去逗逗他,而麵對景老爺,他總是微妙的有一些心虛。
在綠川光目光冷漠的注視下,鬆田陣平扯開嘴角,“h……”
h?
鬆田陣平:“hi~”
綠川光:“……”
這是在做什麼……
與鬆田陣平離開時情況不同,因為自己卓越的射擊成績,和接任務之後的效率,他很容易就獲得了代號。
也或許是因為琴酒認為他這個工具很好用。
總之,身為代號成員,他的身份自然與之前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所以他始終維持著自己的冷臉,看著麵前這個人莫名其妙的行為。
鬆田陣平歎了一口氣:“是我。”
然後他內心有些崩潰:“你是,蘇格蘭?”
諸伏景光嗯了一聲,拉開車門示意他進去。
很好,不愧是你,景老爺,代號什麼的果然手到擒來。
但這個太快了吧,鬆田陣平木然的坐進車裡,視線不斷追蹤著諸伏景光的身影,直到他坐進了駕駛座。
係好安全帶,蘇格蘭出言提醒道:“琴酒讓我接你去訓練場。”
鬆田陣平擺了擺手:“啊行,去。”
車子啟動,在原地留下一股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