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蘭(1 / 2)

總感覺自己逃過一劫。

鬆田陣平坐在飛機的座位上,心裡止不住的對斯米諾腹誹。

很明顯斯米諾那充滿著,你已經暴露意味的暗示,讓降穀零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打算。

幸好最後關頭他笑的跟個瘋子一樣接著往下說了。

回想起剛剛那一幕。

卷發男人笑得大聲,上一秒滿是試探的說那個人死了你很高興吧,下一秒笑聲更猖狂的補充到,我也很高興,哈哈哈哈哈!

鬆田陣平坐在座位上猛地揪住自己的頭,這都是些什麼啊!

零那個家夥看著自己的表情都快扭曲了啊,雖然很滑稽。

不,是太滑稽了吧,感覺都快失去表情管理了,鬆田陣平大手捂著自己的臉,憋笑憋到扭曲,“噗呲……噗呲。”的往外露出了一些聲音,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坐在他旁邊的男人摸摸的往旁邊挪了挪。

過了很久,鬆田陣平才平複好自己的情緒,側過頭看向窗外,俯視著窗外的夜景。

紐約確實非常繁榮,燈火璀璨的在夜色中閃耀,錯綜複雜的道路像是星辰大海的倒影,鬆田陣平感歎著這座美麗的城市,又不免有些可惜,他什麼地方都沒能去上。

不過蓋莫·蒂斯芬這個人居然死了嗎。

鬆田陣平思緒怔鬆,他是從哪裡得到這個消息的來著?

降穀零也想知道,斯米諾是怎麼知道蓋莫死亡的消息。

一開始他還以為自己暴露了,冷汗都落下來了,在掏槍的前一刻,發現結果斯米諾是在一如既往的發瘋。

不排除他還是在試探自己,但是後來他表現的就跟個精神病一樣。

那個人死了他也很高興?他在高興什麼,安室透完全無法揣測一個瘋子的思維,他隻能優先確保自己的安全,然後再不斷的思考原因。

回到安全屋的安室透坐在餐桌上,手指輕點著桌麵,腦海中不斷的複盤。

蓋莫死亡的時間是昨天下午兩點左右,事發過後,媒體並沒有大肆報道,甚至有人出手把消息壓下去了。

自己也是在下午在據點才得知的情況,很明顯,上午為斯米諾餞行的時候,貝爾摩得也沒有得到消息。

那能把消息壓製這麼久的人絕不簡單。

隻要有了懷疑,疑點就會不斷的往上麵靠。

這麼一想,斯米諾的信息來源就很耐人尋味了,手機上沒有蓋莫報道的相關訊息,那麼從網上獲取這條線可以直接排除。

而且自己回到安全屋的時候,斯米諾和他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表現的剛剛睡醒的模樣,手機在大衣兜裡,沒有明顯的使用痕跡,有八成概率排除是人為的告知。

說起來,昨天兩點左右,斯米諾還發著燒,應該正在床上,不,床下裹著被子睡覺。

他摔下了床,甚至因此還受了傷。

安室透思緒一頓,但是那個傷口不太像摔下來造成的,這麼想著,金發男人推開斯米諾的臥室,蹲下身子沿著床沿摸索了起來。

蜜色的手指從床頭一寸寸撫過,最後移到尾端,沒有明顯的尖銳處,安室透若有所思的站起身,那就隻能是他襯衣裡的鉗子了。

按理來說是隻有那個東西了,安室透以前沒有考慮過斯米諾會出門的可能,畢竟他已經燒到昏迷了。

但是斯米諾他精神有問題,他自己都不知道有時候會做什麼,安室透現在已經知曉這種情況,就不得不重新考慮了。

當他把那個迷你鉗子拿出來的時候,斯米諾表現的也很驚訝,應該是沒有對於這方麵的印象。

那種鉗子雖然能夠輕易割傷皮膚,造成範圍很大的傷口,但寬度不夠,而且襯衣兜距離後腰有著一定的距離。

他一開始不去想那是因為他認為斯米諾燒糊度了不會出門,或許是因為他摔下來的姿勢詭異又或者當時兜裡揣著其他工具而造成的,畢竟斯米諾給人一種不管什麼事情都能乾的出來的感覺。

莫名其妙的傷口,斯米諾奇怪的態度。

突然安室透靈光一閃,思緒回到了上午與叢林鳥見麵時,斯米諾說的話。

‘做的很好,叢林鳥。’

做的很好的前提應該是去做了什麼事。

很明顯,兩個人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見過麵,甚至斯米諾還交代了叢林鳥為他辦一件事,而且這件事完成的還很不錯。

如果斯米諾不是信息來源迅速,而是一開始就知道蓋莫會死呢。

想到這裡,事情就已經漸漸清晰了起來,安室透拉開臥室的大衣櫃,又看向角落,開始在空間不大的地方翻找了起來。

組織對於冒犯他們的存在向來難以容忍,更何況虧損了那麼多,貝爾摩得那副想要報複回去的表現並不作假,那又是在什麼情況下才會讓BOSS親自勒令不準調查了呢。

不準兩個字就已經代表了很多東西了。

有兩種可能。

其一,招惹他們的是勢力比較麻煩的存在,調查清楚對他們得不償失還浪費時間,即便清楚是誰做的,也無法對對方實質性的傷害。

其二,殺死莫蓋·蒂斯芬的人就是組織內部的成員。

甚至深得那位先生的喜愛。

安室透的視線落在垃圾桶的紙團上,彎腰將其撿起,這是一張照片,上麵那張熟悉的臉讓安室透不由的冷笑一聲,“果然啊。”

殺死莫蓋·蒂斯芬,就是斯米諾擅自吩咐下去的吧,而劊子手就是叢林鳥。

很明顯那位先生也是知情的,再聯想到斯米諾走得突然的行程,對組織造成了這麼大的損失,即便再受寵愛,也不會什麼懲戒都沒有。

安室透簡直想在他麵前揪著他的領子大聲嘲諷他一聲活該。

這張照片拍攝的非常清晰,如果貝爾摩得在這裡,就會發現這張照片非常的眼熟,正是那天在樓頂,她親手交給斯米諾的照片。

仔細想想斯米諾在候機廳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態度也不是明晃晃的試探。

而是一副看樂子的樣子才對,安室透不得不承認,他成功引起了自己的猜疑。

故意讓自己搜查他的臥室,就是為了讓他找到這個嗎,安室透把手上的照片翻轉,上麵清晰的寫著‘見麵禮’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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