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見麵過後周身滿是,算了,就這麼樣的意味。
萩原研二曾經跟他們說過,鬆田陣平在小的時候,想要把保時捷的門改成歐翼門。
他沒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真的看到這副畫麵了。
雖然挺受震撼的,但是心裡卻詭異的生出一種‘不愧是鬆田能做出來的事。’這種想法。
他不知道的是,降穀零已經見過斯米諾了,他與降穀零這種直接否認的態度不同,他會自己去觀察,去試探,用自己的眼睛去確認,最後得出結果。
他有兩種猜想,其一,斯米諾就是鬆田,因為不知名的原因進入到了組織,還不想和他相認,其二,這張臉就是巧合,是他想太多了。
無論結果是哪一種,都值得他冒險去接近斯米諾。
這是充滿危機和漫長的過程,但是他不急,獵人對獵物要具有耐心,他深知這一點。
收好藥箱,蘇格蘭這才開口解釋:“你的狙擊槍很好用。”
“聽說你不輕易出手。”
鬆田陣平明白了,這是在外頭聽到了斯米諾的行事作風,自覺收到了滿意的東西,來報答來了啊。
他漫不經心的往沙發上一靠,又因為傷口呲牙咧嘴的挺起了腰,“給我來片止疼藥。”
諸伏景光沉默了的對上了鬆田陣平催促的目光,默不作聲又打開藥箱,在裡麵翻找了起來。
連眼神都一模一樣,他忍不住想,他果然就是鬆田吧。
起身又去倒了一杯水,他連帶著藥片一起遞給他,鬆田陣平直接仰頭往嘴裡咽,藥效沒那麼快,他所以他依舊坐的挺直。
把水杯放在茶幾上,鬆田陣平這才回應諸伏上一句話:“那把槍是你應得的。”
“畢竟,你的成績配得上。”斯米諾突然目光幽深的看向他,“你也看到了組織的其他廢物是什麼樣,琴酒還不厭其煩的來找給他們改裝。”
“我說過,我不給廢物做事。”
蘇格蘭沒什麼表示,看來自己並不在廢物的行列,依舊規整的站在他麵前,他嗯了一聲:“多謝。”
鬆田陣平不說話了,心裡吐槽,諸伏啊諸伏,你這人設到底是冰冷殺手,還是個木納的男人啊。
反應也太平淡了吧。
沒辦法,鬆田陣平也不指望他能在說什麼了,突然想起來了,“對了,你那把槍用挺久了吧,需要我給你修複嗎。”
沉默的男人雙眼驟然一亮:“那就麻煩你了。”說著就像迫不及待了一樣,直接就往門口走:“我這就回去取。”
鬆田陣平連話都沒說出來,蘇格蘭就沒影了,他啞口無言,嗯…
你要不要回頭看看我,我現在是重傷啊,就算你著急,你也不至於這樣吧。
行,要遵循人設是吧。
居然偽裝中還帶著愛槍的人設,塑造的還挺豐滿。
鬆田陣平歎了一口氣,屋內一片寂靜,他挺直的腰板微微放鬆,突然在空蕩的空間內笑出了聲。
“真是友愛的同期情。”斯米諾語氣譏諷,鬆田陣平一把捂住自己的嘴。
很好,世界重新清淨了。
其實鬆田陣平明白,自己身份不明就彆想得到同期的優待了,斯米諾就是個炸彈,用對待組織成員的態度對待他是最好不過的了。
而且他對諸伏景光也有些擔憂,暫且不提琴酒那個疑心很重的神經病,在訓練場見到黑麥的瞬間,他就知道,那不是個善茬,也是不好應付的存在。
他的行事風格或許會和琴酒很像,這可不是件好事。
第二個琴酒,隻要想想就很頭疼,算了他還是不想了,本來身上就疼。
蘇格蘭雖然走的很迅速,但回來的時間卻很慢,門鈴響起的時候,太陽都快下山了。
鬆田陣平拖著步子給他開了門,一眼就看到他手上拎著的大袋子。
他略微驚訝的挑眉:“這算是,報酬?”
袋子裡裝著不少食材,蘇格蘭脫下鞋子走了進來,“可以這麼理解。”
那他可真是太期待了,好久沒吃景老爺做的飯了,上次還是在警校的時候吃的燉牛肉,隻要想想就要流口水了。
鬆田陣平直接上手拎過袋子,往廚房一放,扯過他後背的包就走:“一會就能完事,你快去做飯吧。”
肉眼可見的期待讓諸伏景光有些啞然,他維持的冷臉崩了一瞬,“這麼相信我的手藝?”
斯米諾麵無表情的扭過臉看向他:“我隻是餓了。”
斯米諾才不會期待記憶裡讓鬆田陣平欲罷不能,恨不得舔盤子的食物呢。
雖然他說一會就能完事,但是武器的修複所花費的時間其實很長,斯米諾的工作台上擺滿了零件,仔細檢查好各個零件後認真擦拭,調整,最後迅速的組裝。
他拿起槍,眯起一隻眼睛看向瞄準鏡內的場景,確保瞄準鏡安裝準確,畢竟如果調整有誤,就會導致子彈偏離目標,這對狙擊槍來說可是致命的存在。
直到徹底完成了手頭上的工作,斯米諾把槍裝進琴包,邁著步子往客廳走,剛從地下室出來就聞到一股香濃的食物香味。
他的腳步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幾分。
蘇格蘭正端著最後的盤子放在了桌子上,見到他擦了擦雙手:“正好可以開飯了。”
餐桌上擺滿了豐盛的菜品,剛剛出鍋的食物還散發著熱氣,色澤鮮香,香氣誘人,不自覺就能激發他的味蕾。
斯米諾喉結滾動,再抬頭看向廚師,他不由得在心裡感歎了起來,鬆田陣平,你的品味確實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