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停在了一間廢棄的工廠前,鬆田陣平還在內心繼續說著。
呦~組織的代號成員,你剛剛這是被我說中了?
[你在說笑嗎?]
鬆田陣平挑了挑眉,拉開車門正要下車,下一秒他的神情突然冷漠了起來,麵無表情的下車,冰冷的目光看向蘇格蘭同樣走出來的身影,聲音沒有任何起伏。
“走吧。”
也不知道鬆田陣平是什麼想法,但是他身為從小在組織裡長大的成員,殺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犯罪分子,會怕一名警察,甚至還是一名臥底警察,簡直就是笑話。
看來他是閒太久了,也許他應該出去沾沾血了,才會讓這個天真的警官先生不會總產生一些沒有必要的幻想。
諸伏景光心下了然,這是人格切換了,於是他平靜的點了點頭,這時候法曼隆突然把手伸出車窗,高高舉起。
“大哥、那我呢?”
斯米諾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在這等著。”
法曼隆聲音愉悅:“好的大哥。”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了工廠,雖然被廢棄了,但工廠麵積非常大,裡麵整齊擺放著一排排的集裝箱,工廠內已經有著好幾道身影,斯米諾一眼掃過去冷笑一聲。
陣仗倒是大。
最後他的視線在某個熟悉的黑膚色的臉上停了一瞬,他突然一頓,默不作聲的後退的兩步,抱著肩膀,靠在了門口。
諸伏景光順手關上了工廠的門,日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讓裡麵不會太過昏暗,甚至可以稱之為明亮。
所以等他轉過身,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配置,金發、黑膚、下垂眼、交叉劉海……
與名義上已經去世的鬆田陣平不同,他絕對不會認錯自己的幼馴染,甚至是立馬就確認了對方的身份。
這不是zero嗎!他內心尖叫。
蘇格蘭的身體僵硬了一瞬,而後若無其事的同樣往門口一靠。
兩個人就跟門神一樣在工廠門口一左一右的靠著。
伏特加一轉頭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他有點摸不著頭腦,這是在乾啥呢?
降穀零同樣有些發懵,聽到聲響他隻是正常了看過去,結果他看到了什麼?一張他從小看大的臉。
他的瞳孔緊縮了一瞬,而後拉低帽沿,將自己的神色隱藏在陰影下。
前段時間他剛從M國調回來,一下飛機就遭受到了琴酒嚴密的監視,所以他對自己國家內,代號成員的具體情況不是很了解。
但這不是讓他在在組織裡見到幼馴染的理由啊!
彆以為你留了胡子我就認不出來了,就是因為自己絕對不會認錯,所以才會覺得更離譜了。
所以,hiro!你為什麼會在這啊!
兩個人誰都沒想到,他們畢業之後就進行臥底培訓,斷了和親朋好友的聯係,因此也就沒有發現,兩者之間不是單方麵的斷聯,而是雙向的‘奔赴’。
但很快他們就反應過來了,對方出現在這裡隻會是和自己同樣的原因。
臥底。
他們倆人雖然都是公安,但分彆隸屬於於警視廳和警察廳,非必要情況,這兩者之間的信息並不互通,因此對方有沒有派出搜查官,又或者派出來的是誰,雙方根本就不知情 。
這就導致了他們如今猝不及防的見麵。
不愧是素質良好的臥底搜查官,他們的行為在不知情的人看來,沒什麼不對,掩蓋的非常完美。
但在始終觀察著他們的知情人眼中,那就太過顯眼了,而這些反應都是發生在一瞬間。
太有趣了!實在是太有趣了!那兩個人震驚的樣子被他儘收眼底,這副畫麵斯米諾已經幻想過好久了!
而在外看來就是斯米諾剛進來沒多久,就把嘴角向上提起,猛烈的大聲笑了出來,劇烈的笑聲在空曠的工廠不斷回蕩。
“你又發什麼瘋!”黑風衣、黑禮帽,一臉煩躁的銀發男人聲音低沉的不耐道。
斯米諾目光幽深的看向出現的意料之外的人:“我看到了好笑的東西。”
這句話還真是該死的熟悉啊,而且很明顯是對著他說的,安室透嗤笑一聲,譏諷道:“見到你這張臉真是掃興。”
“你們認識啊。”基安蒂視線在斯米諾和波本身上遊離。
在看看剛剛斯米諾覺得的陣仗。
基安蒂、科恩、黑麥、琴酒、伏特加,再加上蘇格蘭和波本。
鬆田陣平突然出聲,甚至說出來的話還有些發自內心,“他那張欠揍臉隻要見過就不會忘的吧。”更何況前段時間還相處了很久。
“一段時間不見,你還是這麼伶牙俐齒。”安室透故意說著反話。
鬆田陣平突然抬起手揉了揉額角,真是的,斯米諾那家夥居然突然頂號,不過好在他頂上了,見到降穀零那張臉的瞬間,他就想到了身後跟著的諸伏景光,冷汗都快下來了。
看樣子琴酒並沒察覺到什麼。
琴酒確實沒有察覺,因為斯米諾的動作太大直接吸引住了他們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