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惡狠狠的盯著他良久,突然猛地對伏特加吩咐道:“去把東西收拾好!不要留下來任何樣本。”
伏特加身體一抖:“是!”
差點以為被遷怒了,伏特加擦了擦額頭上冒得虛汗,利落的去收拾自白劑去了。
“說吧,你的理由。”琴酒重新舉起槍,這次他正對著斯米諾的眉心。
諸伏景光頓時緊張了起來,原本對斯米諾非常放心的心臟頓時又提了起來。
被槍口指著的人絲毫不擔心,隻是聲音平緩著說,“我很不爽。”然後就沒有下文了。
就這?
理由你都不認真找的嗎?!
琴酒怎麼可能會因為這種可笑的理由就放過你,結果琴酒就這麼把槍放下了。
? !
震驚臥底一整年!
琴酒隻是目光深深的看著他,□□被他重新收了起來,一雙墨綠色的瞳孔裡滿是讓人看不懂的神色,兩個人四目相對維持著沉默,一個目光幽深,一個漫不經心。
很快伏特加就收拾好東西,重新拿著銀色的箱子站在了琴酒的身旁。
“我會如實彙報給那位先生。”像是想到了什麼,琴酒的怒火儘數褪去,他聲音漠然道,這次不是威脅,而是通知。
斯米諾並不在意,語氣都沒什麼變化,“隨你。”
琴酒冷笑一聲,“希望你過段時間還能這麼笑出來吧,斯米諾。”他錯開他的肩膀往外走,語氣裡滿是幸災樂禍的嘲諷。
“伏特加!”
“是,大哥。”伏特加連忙跟上。
黑麥見狀,視線掃過斯米諾一眼,也跟著往外走。
現在屋內僅剩三人,蘇格蘭,波本,還有斯米諾,剛剛琴酒那句話,怎麼想都很不妙。
諸伏景光眉毛皺緊,邁開步子就想要去看澤野的情況,剛有動作就被斯米諾伸開手臂攔在了身後,他也因此停了下來,側過臉看向他。
斯米諾邁著步伐走到安室透的麵前,在安室透不動聲色的注視下,微微欠身,目光正對著他的衣襟,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欠揍,“呦,這不是朗姆嗎。”
安室透瞳孔一震,蘇格蘭也頓時閉嘴。
就像是印證他的話一樣,原本空曠的地方突然回蕩夾雜著電流的機械聲音,源頭就在安室透彆在衣襟處的微型攝像頭上。
“Smirnoff。”
“你倒是惹了個大麻煩。”
沒想到能夠看到實時監控的不僅僅是琴酒,背後還有人一直在看著他的行動!
安室透開始瞬間在腦海中回想自己的行為從開始到如今有沒有任何不妥,除了最後想要魚死網破的想法,其他的都做的很好,而最後的想法也沒有實行。
斯米諾直起身,嗤笑一聲,“你很看好他啊,居然能讓你花費這麼長的時間來觀察他。”
“他的能力不錯。”朗姆並沒有吝嗇他的稱讚,畢竟他現在的手底下就缺有能力的人,“波本。”
他意有所指,“我很喜歡喝這種威士忌。”
安室透目光微斂,他嘴角微微上揚,啊,看來這次考核,他通過了,他也明白了朗姆的意思。
RUM,組織的二把手,真是收到了不錯的橄欖枝,但想到那位前輩的目前緊急的情況,安室透隻想趕緊應付過去,他立馬帶著一絲恭敬,恭維道。
“我的榮幸。”
電流開始不斷的滋滋作響,那頭好像是在表達他的滿意,不過朗姆的話三人都沒聽清,就被鬆田陣平一手指給微型攝像頭給碾碎了。
安室透沉默了。
斯米諾這家夥連對朗姆都沒有絲毫客氣啊!!
這回空間內徹底隻有三個人了,安室透目光看向hiro,這是怎麼回事?
諸伏景光眸光微閃,出去再說,他又看向鬆田陣平,眼神詢問著,現在沒有其他監控了吧?
鬆田陣平看著兩個人不斷的用眼睛傳遞信息,立馬看向奄奄一息陷入昏厥的臥底。
他對諸伏景光使了個眼色,語氣略帶催促,“這裡就交給你們處理了。”
“你們,波本,還有蘇格蘭。”
在斯米諾開槍時,他是真的想要直接滅口一了百了,在緊要關頭,鬆田陣平將槍口硬生生的移動了幾毫米,雖然看起來像是射中了心臟,但如果搶救及時的話……
鬆田陣平故意提醒他們,“蘇格蘭,好好處理他的‘屍體’。”
鬆田陣平已經排除一切阻礙,那位前輩的性命就交在他們的手上了。
聽出言外之意的降穀零瞬間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轉頭看向他,斯米諾在幫他們?
他知道我們的公安身份了?
降穀零一瞬間想了很多,然而正對上卷發青年一雙催促的雙眼,降穀零當機立斷背起澤野的身體。
現在正是那位前輩性命攸關之際,並不是刨根問底的時機,坐在駕駛位上,透過車窗,降穀零再一次看向了依靠在門口的那張熟悉的麵孔。
熟悉到讓他心悸的麵容。
他的餘光中是諸伏景光略顯焦急的神態,和眼中微不可查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