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一聲槍響讓萩原兩人頓感不妙,步伐都加緊了幾分,下一秒兩人就看到一個狼狽的水穀不知道是幾郎的人影,跌跌撞撞的捂著肩膀跑了過來。
嘴裡還大喊,“救命!快救救我,我不跑了。”甚至哭出了聲。
兩人立馬上去將其按住,大雨不斷的衝刷幾人的身影,也衝刷著某些痕跡,萩原研二立刻上前查看。
躺在地上的人額上冒著血液,男人瞪著一雙眼睛,瞳孔已經黯淡無光。
樹下的泥土上有著腳印,應該是剛剛還站在這裡,但現在已經不見了,腳印延伸的方向被暴雨衝洗的有些微弱。
“哥哥,嗚嗚嗚、”
耳邊突然傳來哭喊的聲音。
確定了,這個是二郎。
“怎麼回事?”萩原研二皺起眉,冷靜的問,被雨水打濕的長發緊緊的貼在他的臉頰,因為遮住了他的視線,被他隨意的撥開。
“是那個人、那個炸彈販子!”水穀二郎痛哭流涕,眼中隱隱突然閃過恨意,然後又哭了起來,他的聲音滿是慌亂。
他瑟縮的蹲在萩原研二的身邊,仿佛隻有這樣才會安全。
此時公安的增員已經趕到,他們沿著腳印追了過去,萩原研二則決定帶著水穀二郎暫時先撤退。
“那個人沒準還會來滅口,保證好水穀二郎的安全。”萩原研二對一側的風見裕也嚴肅道。
風見裕也立馬站的很直,本能的接受著命令,“是,萩原先生。”
然後兩個人默默對視,上下級關係好像出現了一些問題。
風見裕也乾咳一聲,不,這種命令的語氣,實在讓他忍不住想到降穀先生啊啊!完全就是本能反應。
萩原研二突然輕笑一聲,打趣道,“我可沒有接到自己升職的消息哦。”
風見裕也的脖頸瞬間紅了一片。
小降穀手下的人也太好玩了吧,萩原研二忍不住想到,不過現在還是正事要緊,幾警用車迅速的將人押送進警視廳,直到進入警視廳內部,他們才鬆了一口氣。
*
這是一條人跡稀少的沿海公路,公路上停著一輛通體漆黑的保時捷。
在時隔不遠處,有幾個人影正在緩緩的向這個方向走近。
這種天氣出來做任務還真是讓人心浮氣躁,伏特加打著傘,跟在琴酒的身後心中忍不住想。
蘇格蘭和黑麥同樣打著傘,始終一言不發,因為下午的天氣,他們並沒有帶著狙擊槍,而是留在了車裡,所以身後空無一物。
他們兩個人已經替代基安蒂和科恩,成為了琴酒出任務時頻繁帶著的代號成員了。
伏特加看著自己手機裡的訊息,突然開口:“大哥,水穀一郎已經確認死亡。”
身穿黑色大衣的銀發男人微微側目,聞言眉頭一緊,“怎麼回事。”
“那頭沒有消息。”伏特加補充道:“不過他的弟弟被公安抓捕了。”
“需要滅口嗎?”
琴酒冷笑一聲,“那對兄弟動了組織的東西,還想安穩的活下去嗎。”
進了警局滅口的難度就加大了,伏特加默默想,對話間,幾人已經走到了保時捷前。
伏特加拉開駕駛位的車門,突然一聲清脆的‘滴滴’聲響起,琴酒驀然瞪大雙眼,立馬後退,然而根本沒給他們反應的時間,下一秒巨大的轟鳴卷席著熱浪撲向他們的身體。
空氣中瞬間彌漫起煙霧和灰塵,熾熱的火焰衝破空氣向天空綻放出熊熊的火光,連公路都被強烈的爆炸衝擊的四分五裂。
幾道人影瞬間被掀飛了出去,爆炸時炸開的碎片直麵衝擊在了伏特加的臉上,瞬間割開了他的皮肉,他當即蜷曲在地上,發出不斷的痛喊。
雨水夾雜著塵埃。
煙塵和火光中一道人影踱步走來,他的麵容逐漸清晰,隨手將起.爆器扔入火海,飄忽的火光在他的瞳孔中閃爍。
見到眼前這副場景,他的表情非常滿意,似乎是在享受著頃刻間爆炸的火光,享受著伏特加痛苦的哭喊。
琴酒捂著自己脫臼的手臂,滿身狼狽的站起身,就見到來人滿是愉悅的表情。
“斯!米!諾!”
斯米諾漫不經心的目光落在琴酒的身上,“不用叫的這麼大聲,GIN,我聽得到。”
他鼓起了掌,“你還滿意這場煙花秀嗎?這是我專門為你準備的禮物。”
同樣,也做為他完全回歸的演出。
斯米諾的視線掃視著被炸彈掀飛出去的幾個人,像是在認真詢問著他們的意見一般,然而沒有人會去回答他的問題。
他的目光最終落到正拍打衣物上灰塵的蘇格蘭身上。
“你能不能彆總發瘋!”
伴隨著琴酒咬牙切齒的怒吼聲,諸伏景光怔鬆的抬頭,對上了一雙冰冷駭人的目光,他眼底泛著寒,那是對他的排斥和抵觸。
這不是他所熟悉的鬆田陣平。
糟糕了,諸伏景光心想。
時隔許久,斯米諾終於再次出現在了人前。
他不會天真的認為做出這種事情的,會是鬆田陣平的人格,他整顆心都懸了起來。
為什麼這一次表現的會如此不同,與不久前相比,現在的斯米諾就像是失去了枷鎖的野獸。
鬆田陣平的意識呢?
仿佛徹底消失了一般。
他這段時間到底去了哪裡,看來並不是單一的受到責罰,想到他曾經的猜測,巨大的恐懼瞬間席卷而來。
鬆田的意識不會就此消失了吧!
不會的、絕對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