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角震驚不已。
冷角當然知道雪狼王沒有寵幸過後宮的妃嬪們,但他沒想到雪狼王連雪豹侍衛長都沒有碰過。
冷角隻能“咩”的一聲表示自己的心情了。
柳椒又拉著冷角坐下,隻說:“很奇怪是嗎?”
——當然奇怪!全北國上下都知道柳椒是“雪豹禍水”!誰能想這“禍水”根本就沒有浪起來?
冷角始終不太相信,又說:“那你們夜夜相伴,都在乾什麼?”
“可以乾很多事情的。”柳椒回答得老老實實,“比如今晚,本來是打算一起鬥地主的。”
“……?”冷角的臉上寫滿了“咩”字。
柳椒定定地看著冷角。
冷角卻說:“不可能一整晚都鬥地主吧?到深夜的時候呢……?”
柳椒答:“睡覺啊。”
“咩?”
“大晚上的不睡覺還能乾什麼?”柳椒也很好奇為什麼冷角這麼好奇。
冷角乾咳兩聲,說:“話雖如此。但是吧……”
話說到一半,冷角便不語了。他忽然想到,自己和柳椒雖然是朋友,但他和雪狼王是君臣。他是不能夠隨便議論雪狼王的私生活,也不能夠問太多的,就算柳椒不介意也不行。
冷角隻得轉了話題:“原來如此啊。說起來,現在也是大晚上的,我也應該回去睡覺了。”
柳椒便說:“好,那先手機打轎吧。在屋裡等著,等轎子到了再出去。”
冷角說道:“沒事,我現在是貴妃。手機派單優先。”
於是,羊貴妃便享受手機派單優先權限,很快就有轎子來接他了。
被彈了腦門的白絹也回宮了。
這偏殿裡隻剩下柳椒,柳椒便徑自去了狼宮正殿,見雪狼王正在刷任務。雪狼王抬頭看到柳椒來了,便說:“打完牌了?”
“嗯。”柳椒跑到了雪狼王身邊,看著雪狼王手上拿著文件,書麵上寫著三個大字“特赦令”,“這是什麼意思?”
雪狼王說道:“我打算找個理由,特赦後宮。讓宮中無寵的妃子們可以提早出宮,也不耽誤他們的青春。”
柳椒忽然想起冷角今天給自己用的“秘香”。
“所以是沒有被大王咬過的妃子都會走嗎?”柳椒問道。
雪狼王聽到柳椒說這句話,很是驚訝:“你還知道這個?”
“冷角說的。”柳椒答道。
“嗯,是的。”雪狼王道,“你可以這麼說,但也可以說,宮裡的所有妃子都會被放出去。”
“那麼我呢?”柳椒問。
雪狼王笑著撓了撓柳椒的貓下巴:“妃子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是本王的侍衛長。”
“好像也是啊……”柳椒忽然又放心了,看來自己是不會離開狼山雪殿的。於是,他歪倒在雪狼王的膝上,像隻小貓似的打著瞌睡。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柳椒是在床上醒來的,身上還蓋著薄絲被。
柳椒起床的時候,雪狼王已經去上朝了。
柳椒百無聊賴地走出了臥室,宮人已經送上了飯食了。柳椒便也是心無顧慮地開吃,殊不知朝堂上又開始了新一波針對柳椒的彈劾。
徐禦史認為:“柳椒隻不過是一個侍衛長,卻天天和大王夜同寢,晝同行,實在是有違禮製啊!”
雪狼王微笑不語,心內卻想道:本王單單是與柳椒夜同寢、晝同行,便惹得這許多非議。到之後和柳椒生同寢、死同眠,也不知引來怎樣的沸反盈天。
雪狼王雖不發話,但李禦史倒是立即跳出來反駁徐禦史了:“同食共寢一向都沒有有違禮製的說法。像三國時期的劉備,就與多少下士食則同席、寢則同榻?唐明皇更與李白禦手調羹。如今雪豹侍衛長乃是救駕功臣,大王這麼對他,都是禮賢下士的明君表現啊!”
“你……”徐禦史氣得跳腳。
雪狼王嚴肅地說:“雪豹侍衛長乃救駕功臣,眾卿不得非議。”
殿上便是一片肅然了。
現在冥後已死,朝中更是對雪狼王依順的多了。認真唱反調的也隻有徐禦史這些“剛正不阿”的文官。這種文官嘛,向來都是沒什麼威脅力的。雪狼王聽聽就罷了,回去還是愛怎麼寵柳椒就怎麼寵柳椒。
到底,現在冥後黨派被鏟除了,雪狼王這把王位是坐得很穩了。他這一句話,在北國就是最高的指令。就好比雪狼王昨晚隨便說了一句,讓文漪今天去白子大人那兒獨舞,樂坊那兒就從昨晚到現在都繃緊了,緊張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