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貴妃啊,”文漪非常慌張地問冷角,“您說這到底是讓我獻舞呢?還是讓我獻 身啊?”
冷角沒什麼表情,隻道:“那就得看白子大人想要哪一種了。”
文漪想了想,卻說:“那如果白子大人想要後一種呢?那我是不是就上天了?”
冷角噎了一下,說:“這……我也說不準。”
很快,樂坊的人把文漪打扮好了,便送到了白泠泠暫住的芭蕉殿。文漪穿著昨晚那套紅色舞衣,在花廳翩翩起舞。舞完了一曲,文漪便垂頭跪坐在地。
白泠泠看完了,便說:“你的舞藝平平,怎麼進的樂坊?”
文漪沒想到白泠泠開口就批評自己,趕緊回答:“這……這是因為羊貴妃的垂愛。”
白泠泠道:“他還給你取了名字?”
“是的。”文漪答道,“羊貴妃宅心仁厚,對小人有諸多關照。”
白泠泠想了想,隻說:“今天我去看欽天監走了一遭,那邊的人說我和屬蛇的相衝。怪道我從昨晚飲宴回來就不舒服。這樣吧,你現在就辦手續出宮。”
文漪大驚失色:“這……這不可能吧!我雖是蛇妖,但我屬豬啊!”
白泠泠噎了一下,半晌說:“我剛剛記錯了,就是和屬豬的相衝。”
就這樣,事實上是屬雞的文漪就要辦出宮手續去了。
很快,消息就傳到了霓裳宮。
彼時,霓裳宮裡柳椒正和冷角在喝下午茶。下午茶的內容是香草烤雞。柳椒吃雞,冷角吃草,完美的搭配,不浪費一點食物。
聽到仆人說文漪要辦出宮了,冷角有些驚訝:“是他說話得罪了白子大人不是?”
仆人說:“不知道,隻說是屬相相衝。”
“嗯,我知道了。”冷角想了想,說,“文漪是貧困縣的孩子,來首都打拚也不容易,你們記得安排好他的再就業。”
“是的,貴妃。”仆人領了任務便去辦事了。
柳椒卻驚訝地說:“屬相相衝的話,豈不是所有這個屬相的人都要趕出去?”
“當然不是。”冷角說道,“還是看有沒有衝撞到了。”
“那要怎麼看有沒有衝撞到了呢?”柳椒問,“這個標準是什麼?”
“標準就是白子大人說了算。”冷角無奈地說道。
柳椒一知半解地點點頭。
冷角看著柳椒迷迷糊糊的樣子,笑著說:“你是不是也沒聽懂?”
“我當然聽懂了!”柳椒不甘示弱。
冷角便問:“那你說說,是什麼意思?”
“不就是雪狼家的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嗎?”柳椒隻道,“我當然知道了。像是大王說我是美人就是美人,說我是侍衛就是侍衛,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冷角有些驚訝:“你倒是真的懂了。”
柳椒卻有些沮喪:“其實不懂。”
“嗯?”冷角抬眉看著柳椒。
柳椒苦悶地說:“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乾嘛的。說是妃子,也沒有承恩侍寢,說是侍衛,也沒有擔當守衛。我覺得自己好像那種……你知道嗎……就那種……網上經常說的那種很可憐的……”
“哪種?”冷角也沒聽明白。
柳椒想了半天,說:“同妻。”
“咩?”冷角覺得這個話題的走向逐漸奇怪,忙轉了話題,“對了,你說白子大人為什麼送我深海鮟鱇魚啊?”
柳椒便想到昨晚宴會上,白泠泠忽然送了一條鮟鱇魚給冷角。柳椒便說:“角兒你這麼聰明,又博學,難道也不知道嗎?”
“我可不敢說。”冷角心想:難道因為鮟鱇魚是深愛專一、至死不渝的動物嗎?
柳椒卻道:“你這都不知道嗎?鮟鱇魚好吃呀!”
“咩?”冷角有些訝異,“是這個原因嗎?”
“對啊。”柳椒說道,“大王也是這麼說的。”
“哦?”
“這樣吧,你要是不確定的話,”柳椒說,“我們現在就把魚烤了吃,不就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