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還碰到了鄰居,李培蘭隻說是回去看看。
等到了鄉下,天已經蒙蒙黑,這個村子靠近港口,是個小漁村。當地的居民都靠著捕魚為生。村子裡沒有路燈,隻有零星的幾個燈籠。
“媽咪,這黑漆漆的,晚上怎麼看得見。”
“不怕,家裡都是通電的,就是燈泡不太亮。咱們拿了東西先將就一晚,等到明天早上坐最早的一趟車走。”李培蘭可是清楚,這裡的人都不是什麼善茬。
姚安娜點點頭,沿著彎彎的小路,走了十來分鐘,她們走到一件破舊的屋前。這屋子不大,裡麵東西也都齊全,就是荒廢久了看著不能住人。
她們推開門,“咯吱”一聲,破舊不堪的門發出難聽的聲音。
走進去,打開手電筒。裡麵到處都是灰塵,牆角還有一些蜘蛛網。
“媽咪,爹地將金條放在哪裡了?”姚安娜發現這屋子一眼就能望得到邊,要想藏一個東西,那也沒有可以藏的地方。一張桌子,一張床,兩把椅子就是全部。
李培蘭小聲道,“這會可不能拿出來,得再等等,等到大家都睡了再拿。”
姚安娜點點頭,隨後將小台燈拿出來,屋子瞬間亮了許多。
她打開行李箱,拿出準備好的床單跟小被子。
“安娜,今天晚上將就一晚,先簡單的把屋子打掃打掃,還有這床,上麵都是灰。”李培蘭養尊處優慣了,看見這樣的環境也是渾身難受。
她們拿屋裡的掃帚掃了床上跟地下的灰,隨後又拿海報沿著靠床的牆貼了一層。在屋裡撒完水,鋪上床單後看著乾淨多了。
她們正準備睡,傳來一陣敲門聲,門口還有人說話的聲音。
“我就說大海家裡來人了,你還不信,我老遠就看到光了。”
李培蘭僵著一張臉把門打開。
“哎喲,還真是大海那個二房姨太太,讓我看看還有誰來了。”
姚安娜透著光看見一名包著頭的大嬸,身材魁梧,膀大腰圓,嗓門洪亮。
李培蘭最不愛聽彆人喊她姨太太,“嬸子,我們都要睡了,你有事明天再來吧。”
“急什麼,這天才剛黑,你們就要睡?我看這屋子荒廢了好久,怎麼想著今天要來這裡住。”嬸子打量著李培蘭,發現她跟幾年前變化不大,明明比她隻小兩歲的人。站在一起看著竟然不像是同一輩。
“我帶著女兒回來祭奠父親,明天就走。”
嬸子坐在新鋪的單子上,看清姚安娜後眼睛瞪的渾圓,“這安娜長得也太靚了,像你。”
姚安娜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索性低下頭起什麼也不說。
“你們這些年沒回來,連房子都荒廢了。去年有個房地產商要來征收土地,大家都沒同意。我們想聯係大海,卻連聯係個方式也沒有。”
李培蘭隻恨不得這輩子都彆見,哪裡還想著留聯係方式。
“天都黑了,我跟安娜要休息,明天再聊吧。”
“急什麼,你這人就是太心急,大海怎麼樣了?我聽小飛說他當了大官,這做人可不能忘本,我們家阿寶中學也畢業了,能給他安排個職位不?隨便什麼都行,我看警察就不錯,最好是個小隊長。”
李培蘭忍不住了,“明天再說,我們真的要休息了,做了一天的車才來,現在腦袋還暈。”
“那就說定了,等明天你走的時候帶著阿飛一起走,你們大海現在是大官了,身邊總得有幾個親信不是。”
送走了嬸子,兩人身心俱疲。
熬到半夜十二點,李培蘭將姚安娜叫醒,打著小手電筒。
姚安娜在牆邊不停的摸,手電的光微弱,她不小心摸到一隻黑色的蜘蛛。剛想尖叫,很快又將自己的嘴捂住。
“媽咪,彆怕。你這一直在牆上摸,找到了嗎?”姚安娜小聲問她。
“還沒有,你爹地說就在這邊牆上有一塊鬆動的磚頭。”
姚安娜也去用手摸,摸到最下麵的一塊石頭時,明顯感覺到了鬆動,她用力的將石頭移開,拿起手電筒往裡一照,一堆金燦燦的金條浮現在她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