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斜靠在床沿邊上,臉色略顯蒼白,原本明亮有神的眼睛也有些渙散。
澤蘭端著黑乎乎的湯藥來到李氏身邊,輕聲說道:“側福晉,藥來了。”
李氏輕蹙秀眉,這藥都喝了好幾天了,就是不見效,隻是想到女兒的身子,問道:“小格格怎麼樣了,身子可好些了?”
雖然李氏平時嘴有些欠,而且說話不經腦子,可是對於子女卻是事事關心,能自己做的事絕不假於人手。
“側福晉放心,芝蘭和依蘭都在那看著。
您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把自己身體給養好,這幾天咳嗽似乎又重了些。
側福晉,你可要保重好自己的身子啊。”澤蘭擔憂的說道。
這側福晉平時身子都好好的,就是生病也不過幾天就好了,這次不過是照顧小格格一晚,怎麼就這麼嚴重呢?
李氏端起湯藥,一口喝了下去,澤蘭忙拿了顆蜜餞遞了過去。
李氏搖搖頭,這良藥苦口,蜜餞吃了說不定會影響藥效呢。
為了能早點好起來照顧女兒,這點苦又能算的了什麼呢。
沒多久,李氏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隻是還時不時的咳嗽幾聲。
······
烏拉那拉氏看著底下跪著的人,臉上的笑容是越發的溫和了。
烏拉那拉氏起身將眼前的攙扶了起來說道:“你果然是個好的,這是明天的量,隻要你做得好,本福晉就讓你伺候爺,不過要是你被發現了,那可就彆怪本福晉心狠了。”
“是,奴婢明白。”說完,就轉身出了門。
等那人一走,烏拉那拉氏就將錢嬤嬤和紫芸叫了過來。
“福晉。”
兩人推門而入,然後又悄悄的關上了門。
“讓你打聽爺那裡的事怎麼樣了,可有說爺什麼時候能夠好?”烏拉那拉氏問道。
“這······這舒穆祿巴克什就是個死腦筋,怎麼問都不肯透露,奴婢還是花了好大力氣從其他人那裡打聽到了,說是毒已經解得差不多了,隻要以後不再勞累,人就沒事了。”紫芸輕聲說道。
為了打聽這個消息,不僅花出去好多銀子,就是她差點連清白都快搭上去了,隻是這些她都不敢講。
彆看現在的福晉比以往溫柔得多,隻有她們自己知道,現在的福晉才是最狠的那個。
聽到自己想要的,烏拉那拉氏自言自語,宛如瘋魔了般說道:“你們說本福晉推誰出去好呢?
宋氏,剛傷了身子也沒好利索不行。
那也就隻剩下武氏了,嗯,這武氏本就得爺的寵,樣子也好看,的確適合做我兒子的額娘。”
錢嬤嬤和紫芸互看一眼,不敢說話,福晉現在的樣子實在是太恐怖了。
“錢嬤嬤,你去將武氏叫來,就說本福晉有話和她說。”烏拉那拉氏忽然開口道。
錢嬤嬤條件反射似的應了聲然後出門了。
這福晉的性子越發的古怪了。
沒多久,武氏應邀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