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媽的冷靜,兄弟們,把姓顧的棺材安排嘍!”
“去你的棺材,老子要把姓顧的骨灰揚嘍!”
無數人在論壇和群聊中展開國罵競賽,但是他們在虞陽發出的消息下方,隻能默默點了個小紅心。
虞陽看著成群結隊的小紅心,也覺得有些無趣。轉手將手機塞入衣兜後,她發現自己麵前多了一張紙。
顧文渡雖說有信心能將“男友”這一工作做到最佳,但是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
他理了理現如今的情況,得出一項工作中的重要問題——他對虞陽的了解,恐怕連虞陽世界的百分之一都沒有,因此他列了個表格。
從出生日期到血型,從身高體重到家庭情況,從學習經曆到工作經曆,比查戶口都嚴謹。
“虞陽,為了當好男友,我希望我能夠更多地了解你,因此可以填寫一下你願意告知我的信息麼?”
顧文渡說得認真而真誠,讓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的虞陽按捺下了自己吐槽的**。
顧文渡不就是那樣一個人麼?既然當上了他的女朋友,她隻能接受這樣的顧文渡了。而且,這樣應該也算戀愛態度認真?
不過,正當虞陽想要提筆書寫,她突然想到什麼。
這種操作是他提出的,哪有他坐享其成的道理,她也要分一羹好處:“那你是不是也應該給我一張關於你的信息表?”
“有道理。”顧文渡用右手輕輕錘了下自己的左手掌心。他竟然漏了這一茬,這也是一項重要的團隊合作工作,因此他的信息也有必要讓對方知曉。
真是百密一疏。
不多時,兩人交換了表格,不出乎顧文渡意料,虞陽與他年歲差不多,在末世前確實是一名剛從警官大學畢業了一年的警察,學業成績優秀,土生土長的瀚城人士。在畢業後,在瀚城下轄的一個區當一個小片警,環境乾淨,愛好也就是簡簡單單的拳擊和武術。
等等,顧文渡愣了愣,發現虞陽在母親那一欄什麼都沒有寫,而在父親那一欄也隻是端端正正地寫了“虞華 警官”這四個字。
明顯是不願意多說些什麼。
而虞陽也是驚訝於顧文渡的履曆,在京都大學那樣的國家最高學府,他接連跳級讀完了碩士博士,然後專職寫網絡?
當那一種“不愧是這個人”的感覺再次湧起時,虞陽發現自己都有些習慣了。以至於她注視著那一連串鋼琴、小提琴、計算機、司法的資格證書及獲獎證明,心情都難以有種跌宕起伏的落差感。
看完顧文渡長長的履曆,虞陽不由將她與顧文渡進行了一番比較。注視著顧文渡在夕陽餘暉下染成暖色的精致臉頰,虞陽在心頭歎了口氣,要是沒有末世,恐怕宛如兩條平行線的他們永遠不會產生交際吧。
甩開那些令人煩躁的念頭和毫無意義的假設,虞陽再次發出邀請:“天色已經晚了,既然不去喝一杯,那我送你一程吧。”
剛交一個出色的男朋友,虞陽理所當然地想要與男朋友多親近些。作為一個基地的負責人,實力強於男友的虞陽想要對男友好一些,像新得一株嬌花想要好好嗬護,又像新得一隻漂亮的小狼狗舍不得把目光從他身上移開。
顧文渡直接拒絕了:“坐車裡又沒人看得見。”他的潛台詞是坐在車裡就沒有觀眾,虞陽可以做自己的事情,沒有必要陪著他演什麼。
虞陽卻曲解了他的意思。聯想到剛剛這個憨憨拐彎抹角地想要讓她當眾秀恩愛,她隻當是顧文渡想要在其他人麵前再秀一波,確定自己的地位。
對於自家男友這點彆扭的小要求,沒什麼脾氣的虞陽自然是要順著的,於是她提議道:“你不是有機車麼?”
“沈逐騎去西區了。”
顧文渡不太明白為什麼這位領導非得執著在這一天在人前再演上一波,但是社會人的常識告訴他——甲方爸爸說什麼就是什麼,他不爭不辯,隻需要思考解決方法。
注視著不遠處末世前觀光景點的某樣東西,他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看著麵前生鏽的自行車,虞陽雖然有些失望,但是想到顧文渡曾經看的以男生騎單車載女生為封麵的戀愛漫畫,她也有些明白了顧文渡的自行車情節,便沒有拒絕。
但不多時,虞陽就將自己的領子扯扯高,生怕自己的臉被彆人看到,再次在論壇上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她現如今正坐在一輛生鏽的觀光自行車後座上,耳畔全是自行車好久沒工作發出的“啪嗒啪嗒”聲。
如果顧文渡迎著夕陽的方向緩緩騎的話,那伴著緩慢節奏的“啪嗒啪嗒”聲,或許還能平添一種浪漫的詩意。
但是顧文渡卻把自行車騎出了機車的速度、戰車的氣場,那“啪嗒啪嗒”聲更是像極了火車的前進聲,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虞陽想讓顧文渡慢一些,但是這一次顧文渡毅然決然地拒絕了甲方爸爸的過分要求:“如果再慢一點,就要耗費三小時才能回公寓,這樣明天要用的稿子來不及寫。”
其實不怎麼開車,習慣用異能飛行的虞陽並不清楚住宅與辦公大樓的距離,隻得閉上了嘴。
聽著耳畔“戰車”的鏗鏘聲,她的臉變得生無可戀……
作者有話要說:顧憨憨:對於要求巨多的甲方爸爸,除了寵著還能怎麼辦?
陽陽媳婦:對於憨憨傻傻的男朋友,除了寵著還能怎麼辦?
大家520快樂!!!
感謝“shasha”小天使的1瓶營養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