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百這幾年並沒有教他什麼特彆的技巧,隻是教會了他最為紮實的基本功,以及忍耐。
虎口的痛楚算什麼,這與師父的“教導”相比,不過是毛毛雨罷了。
敖寧一開始還算遊刃有餘,但是在顧文渡悍勇無畏的攻擊下,他也不由被打斷了屬於自己的戰鬥節奏。
顧文渡也明顯能夠感知到對方已經落入自己的節奏,這可是一對一比試的大忌!
一掌將敖寧蘊藏於海水中的三道勁力統統震散,顧文渡忍著被四道勁力震到的痛楚,直接用另一掌按上了敖寧。
見敖寧一口氣沒上來,他更是直接用身體纏住了敖寧的軀體,將他牢牢鎖住。
敖寧似也是被激怒了,直接彎下頭,用頭上的硬角頂上了顧文渡的胸口,且精準無誤地戳中了顧文渡剛剛受傷的位置,同時,他噴出一口龍息,雖說難以對顧文渡造成什麼影響,但也足以模糊他的視線。
趁著顧文渡反應不過來,他直接狠狠給了顧文渡一爪子。
顧文渡的鱗片被這一爪抓撓走了不少,皮肉被勾爪帶起,脖頸處火辣辣地疼。
正欲反擊時,他就聽見敖八著急地喊道:“文渡彆打了,薛洺被擄走了!”
顧文渡立刻顧不上與敖寧之間的比試,敖寧也收了手,任由顧文渡衝向了敖八。
顧文渡萬萬沒想到薛洺會出事,因為敖宸和敖寧今天都要參加比試,為防敖寧對她不利,所以他刻意今天把她留在了旅店內。負責經營旅店的是北海的海族,雖說修為不算高,但是對付未成年的龍族還是夠用了的。
哪知道即便如此還是出了事!
趁著其他龍族的注意力都在穀底場上的大賽上,薛洺被一幫即將成年的龍族少年強行拖到了狹小角落。
那位北海海族雖說實力尚可,但是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這些龍族少年手中有一樣極為出色的法器。
“果然是一股惡心的氣味。”一名龍族少年蹲下身,輕輕嗅了嗅她,隨後就飛快用手扇了扇,好似聞到了什麼巨臭無比的東西,惡心得不行。
被北海一眾把身世瞞得密不透風的薛洺不明所以,但是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哥哥說了敖八會來找她,那敖八很快會發現情況不對,她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儘可能拖延時間。
還沒等她說些什麼,她的龍角就一陣作痛,同時,她的脖頸被一人踩在腳下。
“北海那些家夥還真是不挑不揀,拿著這麼個蛟族的臭蝦還能當寶!”
“蛟族就是蛟族,就算被北海王族這麼照顧,實力不還是弱得不可思議?”另一個龍族少年全然忘了自己比薛洺年長了多少,不斷踩著她的龍角,意圖將她的龍角踩斷,“長個龍角就當自己是真正的龍族了?我呸!”
“我是龍族!我是北海的公……”“主”一字還沒說完,薛洺就被掐緊脖子,說不出話來。
“你不過是一條留著蛟族血脈的賤.種!銀色的北海王族能生得出你這樣一個醜貨麼?”
薛洺隻覺得呼吸困難,一瞬間她的腦海中閃過了一些她以前就想問的問題——為什麼隻有她是醜陋的黑色?為什麼她的修煉天賦那麼差?為什麼……
好多好多的問題在這一刻被一個答案所解開——因為她根本不是北海王族的公主,她的身上還流著蛟族的血脈。
模糊的視野中,她好像看到自己就是那個流著蛟族血脈的無用龍族。
那個她不是公主,她與三殿下也不過隻有幾麵之緣。
北海王族對她有恩,她卻因為出手傷了位尊貴的客人不得不離開了北海龍宮,小小年紀孤身一人飄蕩四海,受儘了白眼。即使有進入比試大會的資格,也隻能偷偷躲在遠處羨慕地旁觀。
這些極端排外的龍族卻盯上了她。
在她被揍得頭破血流,即將斃命之際,隻有一個銀色的身影出現在她麵前。
刹那間,外來的璀璨光輝照亮了這位於海底的黑暗峽穀,一如現在。
迷蒙之際,她好像聽到了那句她似乎記了很久很久的話:“我的人,也是你們能動的?!”
另一頭,看著自己平日裡隻舍得給她多布置點課業的妹妹被這般欺負,顧文渡的眼瞳帶上了幾分滾動的血色。
他周身血液開始高速奔流,靈力也隨之運轉。
強行按捺怒意,他緩緩開口:“我北海的人了,也是你們能動的?!”
作者有話要說:顧憨憨:她是我北海的人!
薛洺洺:她是我的人!
顧憨憨:暴怒打架ing
薛洺洺:小心翼翼吃糖ing
感謝“葉熙”小天使的10瓶營養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