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江城徽已經從浴室裡出來了,穿著一身睡衣,頭發上還帶著濕氣,在門邊上笑吟吟的看他。
“沒,沒什麼,我要也去洗澡了。”寧響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赤著腳就想往浴室裡跑。
然後他又被江城徽抱住,就像一個沒有自理能力的小孩一樣被套上鞋子,然後才被推進了浴室。
寧響木頭一樣關上門,然後才對著牆壁一下下的撞自己的腦袋。
他果真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廢物!
第二天早上,江城徽先送寧響去公司,然後再回到碰撞這邊處理事情,到了下午,又過來接寧響一起吃飯。
要是有沒忙完的事情江城徽會再過去,要是沒什麼事了,他就賴在寧響的辦公室,守著寧響到下班,再一起回家。
寧響舍不得江城徽這麼累,但是這個平時對寧響特彆好說話的人,在這一點上分毫都不讓。
明明看上去是一個冷硬的大佬,卻忽然變得分外黏人。
他甚至還想直接不管公司,專心陪著寧響做這邊的事情。
“那怎麼行,你還要給我們賺養老錢的!”寧響急了,憋出這句話來,話一說完,他又羞得腳指頭都蜷曲起來。
他明明是一個最嘴甜會討巧的家夥,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對江城徽說起情話就卡殼,動不動就臉紅,實在是蠢透了。
江城徽對他這副模樣卻愛得不得了,又好好的欺負了一陣才作罷。
寧響其實知道,江城徽也在不安。
就和他自己一樣。
一想到他們的時間可能隻剩下三個月了,寧響的心就一陣陣的擰著,真是一刻都不願意和江城徽分開,巴不得每分每秒都黏在一起才好。
但是他的理智告訴他,不行。
江城徽還有自己的事業,他也有自己必須麵對和解決的事情。
雖然沒有一點根據,但是寧響總覺得,隻要解決了公司裡的事情,那死亡的威脅也能夠離他更遠一點。
寧響說不清這種感覺的來由,但是他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總比躺在床上等死來得好。
就算是為了江城徽,他也不能
認輸。
誰叫他把這個人騙到手了呢!
一想起那些膩膩歪歪的小情緒,寧響就忍不住捂著嘴樂。
打小就吊兒郎當的寧響,還是第一次又這麼強的動力。
就連以前覺得格外枯燥的工作,都變得有滋有味起來。
工作間隙,看著身邊的對象,還可以通過適當親密大幅度提高工作效率——就是一不小心,容易被外人撞見。
比如那位永遠都小心翼翼的孫秘書。
她一般都會規規矩矩的敲門,但是就那麼一次,她急急忙忙拿著一堆資料,一不小心就推開了門。
偏偏不巧,她的眼睛都差點瞎了。
兩個大男人親親熱熱的抱在一起,四射的火焰差點把她這個外人都給點著了。
被撞見的人反而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淡定的分開,小寧總一派正襟危坐的和她討論工作上的安排,另一位則道貌岸然的站在小寧總的後頭,手依然放在他的肩上,目光炯炯的看著自己。
孫秘書反而覺得自己才是那個做錯的人了!
有錢人可真會玩!腦子已經一片混沌的孫秘書,隻能發出如是感歎。
其實她不知道,她才轉身離開,寧響就去擰江城徽的腰:“我就說了門還沒有關!結果你不聽!”
江城徽笑,又低頭啄著寧響的臉安撫他,然後一個不小心,又糾纏到一塊去了。
寧響迷迷糊糊想到依然沒有關上的門,最後隻能自暴自棄的歎口氣,然後舉起雙手,把那個人更加拉過來。
青春易逝,自然更要儘情的享受好時光。
當然,大部分時候,寧響在工作的時候還是很正經的。
這一回,沒有他後媽的算計謀劃,但是也同樣沒有了領路人,索性他上輩子又幾個月的經驗,才不至於露了怯。
那位房地產部門的負責人趙總,雖然這邊有辦公室,但是自從被寧響強勢拿走,心中一股子氣大約還不平,再說地產那邊本來就不缺辦公室,乾脆搬了出去,難得看到一次人影。
投資部的陳總則始終沒有露麵,據說人已經從鄰市轉到了外省,大約正準備出國了。
寧響也不急,乾脆直接接手了這個大將遲遲不回的部門。
大約是因為投資金融那邊招聘的都是些高材生,所以
連性格都格外高傲,他們就算是麵對頂頭上司也是一副冷冰冰的精英模樣,凡事倒也不會特意隱瞞,但是一連串專業詞彙砸出來,似乎處處都在彰顯著他們的與眾不同。
寧響也不急,隻是直接調走了近幾年的報表。
“寧總,這些東西有些複雜,需不需要我派一個部門的人為您解答?”一個年輕的副總還假做好心的問他。
“不用,我有最好的參謀。”寧響似笑非笑的回絕了他的建議。
他看不懂,但是自然有人看得懂。
開玩笑,公司裡有哪個人在投資上玩得過江城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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