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死也不知道要死的青木彌生,脆生生地鞏固新詞彙,又興衝衝地拍了拍身下的大貓。因為還不會說“獅子”,她就索性模仿叫聲來示意。
[‘嗷——’!名字?]
雄獅一聽,眼睛一亮,但對自家小崽子不合格的叫聲很不滿意。它甩了甩鬃毛,氣沉丹田,嘹亮低沉地“嗷”了一聲,才拿尾巴去戳青木彌生,讓她學著點。
反正巴不得早死,青木彌生看了眼吉爾伽美什陰晴不定的臉,乾脆放飛自我,奶聲奶氣地繼續“嗷”起來。
一人一獅就這麼進入了不可能達成目標的練聲教學——問題是,這兩個看上去竟然都很開心的模樣。
[……涅迦。]
[嗷?]X2
新鮮出爐的親子組默契回首。
吉爾伽美什氣得頭疼,感覺眼前這辣眼睛的場景要是再看下去,整個烏魯克都沒有未來可言了,就連動手揍人都覺得會感染病毒,得不償失。
[‘你’的獅子,涅迦。]也不管青木彌生聽不聽得懂,他冷笑,[看你這樣子,狩獵是可以去參加了。明日你就作為本王的隨侍出發。烏魯克,好好享受這個夜晚吧。]
聽不懂的音符就像在唱歌,跟風一樣從耳邊吹過後,就什麼都不剩了。
青木彌生低頭看大貓:[涅迦?]
聽見熟悉的名字,雄獅聞言歪了歪腦袋,耳朵一動:[嗷。]
……反正也聽不懂。
算了,擼貓吧。
青木彌生快樂擼貓。
至於晚上,她發現晚飯從香噴噴的烤肉和冰鎮果汁,被西伊歉疚地替換成一杯清水,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
…………
……
第二天起來,青木彌生看什麼都像食物,連西伊淺棕色的手臂,都那麼神似拆完包裝的巧克力棒,鼻間恍惚中有什麼香甜的氣味鑽過來。
西伊幫她換衣服的時候,青木彌生悄悄摸了摸,抬抬眼睛看對方沒反應,就又摸摸,眨巴著眼睛,一臉可憐兮兮的模樣。
[……烏魯克大人,好吧好吧,這是秘密哦。]
實在被瞧得沒辦法了,西伊隻能將藏在身上的小餅掰碎,一點一點喂給青木彌生。
近乎愛憐地替作為國之意誌的少女,梳理那頭黑得純粹的長發,她又無奈又困惑地道:[您不要再招惹王了。您能存活到現在……簡直,是寧孫女神的恩賜啊。]
聽到昨天剛弄明白的發音,青木彌生超驕傲地炫耀:[王。名字。知道。吉爾!]
西伊有一瞬間忘記了呼吸。她急急抓住青木彌生的胳膊:[烏魯克大人!是哪個狂徒竟敢教於您這、這般大不敬之語?!您不可以——]
[吉爾?知道。‘嗷’!名字。涅迦。]青木彌生手舞足蹈地比劃,神情仍然是那種不知事的天真和理所當然。
[……您果然,是寧孫女神賜予烏魯克的禮物……麼。]
西伊沉默片刻,放棄了什麼一般長歎一口氣。她低眉將青木彌生的衣裙係好,輕聲道:[您一定還不知道,您做出了如何令我等無法想象之事。]
簡直就是神跡。
——即便如此都沒有被那位王降罪。
如果是這樣子,如果是這樣子的話,那是否意味著,她、他們也能夠祈求……那位王的賢明之治呢?
如果青木彌生能夠聽懂西伊所言,她一定會很肯定地回答她:不可能。
青木彌生的特殊性,在於她的個性。隻要有這個前提在,哪怕嗜殺成性的罪該萬死之徒,也不會輕易決定殺死她。
所以她才敢在被吉爾伽美什砍頭的邊界旋轉跳躍。
而其他人則全無可能。
……除非,有什麼能改變吉爾伽美什想法的存在出現。
但青木彌生的這個認知,在西伊牽著她去和吉爾伽美什會和,並被告知她要陪暴躁老哥前往原始深山老林,括弧,沒車沒房連防蟲噴霧都沒有,括弧完時,徹底崩塌。
青木彌生陷入沉默。
青木彌生恍然大悟。
——果然,他還是想搞死她嘛?!
作者有話要說: 諸君,可能你們都看出來了,是的,我想養貓。
【溢出屏幕的渴望.jpg】
下一章恩奇都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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