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徐靜芳歎氣,“大哥,這次的事,我有些拿不準。你見過薑建民,能看出他是個咋樣的人來嗎?”
徐靜勇回憶了半晌,“隻見過幾麵,更多的是聽薑叔說的,是個耳根子軟沒什麼主見的人,性格也比較衝動,再多的,就隻清楚他似乎挺看重長子一家。”
現在都不興那些封建習俗,什麼長子次子的,但有些人家就看重這個。
“是吧。薑建民性格衝動,所以我也摸不清他的底細。”徐靜芳把存折的事跟徐靜勇簡單說了一下,“我自個是不怕的,但我就怕小敏他們,還有老三,在外麵上學工作,要是被那些人盯上,後果難以想象。”
徐靜勇眯著眼睛,思考半晌,點頭,“確實是個問題。”他轉而看了看緊閉的東屋,問徐靜芳,“糖糖真說過,她願意把錢捐給組織?”
其實組織肯定是不缺這點錢,兩三萬再多,可也隻是於個人而言。
“是說過。但肯定是沒辦法了才這麼說的。”徐靜芳能不知道那存折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麻煩。
但也是薑糖的爺奶留給她的為數不多的東西。
更彆說,那存折裡麵,還可能有薑糖親生爹媽的錢。
“有退路就行。”徐靜勇十分冷靜,“薑建民也想要錢,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把消息放出去。但肯定也不會善罷甘休,更有可能的還是對老三他們動手。”
這也正是徐靜芳一直以來擔心的。
飯菜出鍋,三嬸子和顧連容端著盆子和筐到堂屋來。
顧保國在後院洗了手過來的,顧連容去屋裡叫張秀山出來,“秀山,你是在屋裡吃,還是去堂屋?”
張秀山這幾天也沒休息好,他爹經常生病,在縣醫院裡麵一住有時候就是大半月,家裡就他一個孩子,晚上得過去陪床。
他掀開被子,捏了捏眉心,“你們吃完了再叫我吧。我先睡會兒。”
“那成,我給你在灶上留了飯。”顧連容說完,把門帶上,又去東屋叫顧連珹,“大哥,大舅叫你去堂屋吃飯。”
顧連珹給薑糖掖好被角,穿鞋下炕。
見隻有顧連珹一個人過來,徐靜芳問,“糖糖還沒醒啊?”
“沒有,一直在睡,睡得也不踏實。”顧連珹坐下來,叫了一圈飯桌上的人,“大舅,三嬸子,保國叔。”
徐靜勇點頭,“靜芳,你把事情跟大家說一說,正好人都在這裡,咱們一起出出主意。”
徐靜芳先喝了碗蛋花湯潤嗓子,然後一五一十把今天在薑家發生過的事情說出來,最後神情疲憊道:“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糖糖為了打消薑建民魚死網破的想法,劈了他家的石桌,還砸了一麵牆。”
“當時那家人都被糖糖鎮住了,我們被糖糖二哥帶出來。要不然以那家的財迷程度,怕是還得拉著我們把石桌和青磚牆的錢給賠了。”
顧保國不停搖頭,“那個黃家人,竟然舍得把自己親閨女送出去,就為了換連珹媳婦爹娘的錢?”
顧保國換位思考,他是無論如何也理解不了那種人的想法的,他也更是做不出來。
三嬸子打了一下顧保國的胳膊,糾正道:“也不一定就是糖糖的親生爹媽,萬一就是假的呢,連自個兒親女兒也能認錯,是不是親的又有什麼關係?”
徐靜芳心裡也希望不是,這樣總比明知道親生父母來過卻因為一場發燒生生錯過讓人好受點兒。
顧連容聽得已經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叫什麼了,這一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聽故事呢?
而且故事書都不如現實這麼會發展好嗎?
那些人竟然也想得到用假閨女去認親,太扯了這也。
“不是,娘,我大嫂的養父母,為什麼不讓我大嫂去認親,反而弄了個假的?這說不通啊!”顧連容不解的咬了口餅子,求知的眼神看向徐靜芳。
徐靜芳:“……我哪知道為什麼?”
誰知道那些人咋想的?
親的就在眼皮子底下,非要弄個假的去,也不怕被人發現找他們算賬。
那家人可是開著小轎車,聽說還是從京市來的,顯然非富即貴。
“我聽說,糖糖和她養父母的關係不是很融洽。”徐靜勇給徐靜芳添了幾塊臘肉,示意她彆隻顧著說,說完了就該吃飯了,“說不定就是他們曾經對糖糖做了什麼,怕糖糖認祖歸宗之後,那家人找他們算賬。”
也不是不可能。
隻不過聽見這話的顧連珹握緊了筷子,即便知道那個時候的薑糖不是現在的薑糖,但他忍不住把那些不好的經曆安在現在這個薑糖身上。
“連珹,你咋想的?”徐靜勇注意到沉默的顧連珹,問他的意見。
作者有話要說:薑糖:此時【薑糖】正在昏迷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