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有四雅(2 / 2)

於是他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生硬地轉向了下一事,說道:“下月我要隨父親再往鐵網山去。玄狐難捕,但貂卻不難,到時送你。”

果然將商嬋嬋的心思引到了貂上,頗有些頹喪的想著:罷了,我也不配什麼花有四雅,就穿一身貂算了。

商嬋嬋這裡有些自暴自棄自我懷疑,然而貴妃那裡卻是信心十足,覺得自己又辦成了一件大事。

她在皇後麵前提了嫡母的職責,果然令皇後無話可說,當時就答應了:“貴妃慮得極是。諸位皇子逐漸年長,便是正妃貴重不能輕擇,也該先納兩個妥帖的妾室好生伺候,為皇家開枝散葉才好。”

然後更應允了她回頭就去太後跟前回稟,將此事落實。

貴妃隻當此事妥了,不但到賈元春那裡去宣布這個消息,還特意將南安郡王妃請進宮來告知了此事。

畢竟也是自己的盟友不是,總得互通有無。何況貴妃還有彆的打算。

而當南安郡王妃將貴妃這一係列消息帶回家時,周文然當場就氣的一個踉蹌。

如何能蠢成這個樣子!當真是絕了!

周文然告知貴妃,儘早行動,免得夜長夢多,是要貴妃儘早私下求皇上,在皇後知曉阻撓之前把這事兒給定了,遲則生變。

就這一句話沒徹底說明白,貴妃就曲解成,這事兒得快點辦,晚了薛氏女就叫人搶走了。

然後居然就直接找上了皇後,把自己的謀劃交代的一清二楚。

對皇後來說,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刀都在手上了,不捅白不捅。

周文然心道:柳貴妃這番要是能得償所願,她就把名字倒過來寫!當商太後和謝皇後也是你這樣的二百五嘛!

南安王妃看著女兒氣的臉色煞白,連忙勸道:“好孩子,你可彆糟蹋自己的身子。”

周文然語氣頗為飄渺,仍舊帶著不可置信的口吻問道“母親,這話是貴妃親口告訴你的?她真的這樣乾了?”

南安王妃歎氣道:“貴妃娘娘還以為自己辦的十分利落漂亮呢,告訴我時躊躇滿誌,直將我臊的都說不出話來。而且……”

她看了女兒一眼,躊躇一番才繼續道:“而且貴妃娘娘還說,極喜歡你,若是你能做二皇子殿下正妃……”

“她做夢!此事絕無可能!”周文然頭發都要炸起來了。

同時隻覺得眼前一黑,胸口一陣憋悶,慌得丫鬟們忙去拿薄荷膏子來給她抹太陽穴。

若是二皇子有出息,哪怕目前不占優勢,周文然也願意做二皇子妃,陪著夫君為未來的帝後之位搏一搏。

但眼見得二皇子母子根本是一對廢物,日後隻怕連平安富貴都不能,到時候能得個廢太子的結局就算是好的了。她除非腦子被驢踢了,否則絕不會上趕著做二皇子妃。

貴妃還覺得自己是在施恩於南安王府呢。

去年她得寵之際,可從沒想過要周文然做兒媳婦,她看上的二皇子正妃乃是林氏女。

隻不過現下失寵了,估計從皇上跟前求這份恩典無望,隻得放棄了這個想法。

又覺得周文然聰明伶俐,能給自己出主意,才準備屈尊降貴讓周文然給自己當兒媳婦。

周文然十分聰明,哪裡猜不出貴妃的想法,更是恨得咬牙。

何況貴妃也沒想著隱瞞啊,她叫南安郡王妃進來說起此事,就是一副給你們家體麵的施舍模樣,當時將王妃也氣的不輕。

隻是現在看女兒已經臉色鐵青,才沒有說罷了。

周文然靜靜想了好一會兒,最終開口了:“母親,此番唯有借父親之命,將我與妹妹送出京城才能了局!”

南安王妃不舍道:“你弟弟才五歲,娘隻有你們姐倆為伴,哪裡舍得你們去那些荒僻之地。”

周文然搖頭道:“不舍得也得舍了,要不是弟弟還小,此番女兒要連他一並帶走的。”

“貴妃早晚要見罪於太後皇後,難道來日要咱們家受她牽連給她陪葬嗎?”

“隻怕今日母親入宮的一言一行,早就傳到太後那裡去了。如今我與妹妹都出京,也算是對太後娘娘的交代,表明咱們家就此跟貴妃斷了往來的態度,宮中應當也就不會再降罪了。”

雖然南安王府還有彆的女兒,但嫡女隻有這兩位,她倆一撤,宮裡大佬們自然就明白,這是跟貴妃一刀兩斷,絕不結親的意思。

估計也就不會再如何降罪南安郡王府。

至於柳貴妃,周文然根本懶得再想,管她去死呢!

南安王府縱觀全局,總算是明白柳貴妃這條破船靠不住,準備行壁虎斷尾之舉,當場跑路。

可憐宮內元春並不知道這番曲折。

柳貴妃直接到她宮中跟她宣布,定了寶釵為二皇子妾妃,這樣言之鑿鑿,元春當然以為貴妃已經請得了聖旨。

於是元春忙將寶釵叫來,準備就此事叮囑告誡她一番。

作者有話要說:  商嬋嬋:從今以後我將做一隻老老實實的信鴿。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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