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天對上了穿著白禮服的滿如風視線, 心中微感詫異, 實事求是說, 滿如風比他看到的照片還要漂亮些,但也僅限於此, 第一眼見, 他並沒有心動的感覺。
另一個女子, 如果步天沒猜錯,應該是滿如風的好朋友禹海雪, 據他所了解“步天”每次和滿如風“約會”, 禹海雪都會陪同, 而且他的微信好友列表中, 也有禹海雪。
滿如風和禹海雪自然也看到了步天,滿如風還好,隻微微有些意外在這裡見到步天, 禹海雪表情則要誇張很多,嘴巴大張定格了好幾秒。
隨後禹海雪才笑了起來,揶揄道:“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步大帥哥我還以為今兒個是見不著你了呢, 敢情是擱這兒等著我們如風呢?”說完略停頓了下, 又說:“這地點選的也不錯, 這要不是我和如風隨便走走, 我都要懷疑你是在如風身上裝定位器了。”
“海雪。”滿如風略帶警告喊了一聲。
禹海雪朝她做個鬼臉吐吐舌頭, 倒是沒再開口, 隻盯著步天, 想聽聽這位少爺要如何表達愛意。
步天並沒開口的意思。
倒是滿如風先開口:“步先生,好久不見。”她的態度並不熱情,但也不算冷淡,整體而言屬於禮貌性的寒暄。
步天頷首:“滿小姐。”卻是連“好久不見”也沒說。
比起滿如風還帶著得體微笑的表情,步天表情是冷肅的,差不多可以稱之為麵無表情。
“步先生今天心情不好,見到如風也不開心嗎?”禹海雪笑嘻嘻揶揄。
“海雪……”滿如風頗為無奈的看了她一眼。
步天依舊沒多少表情,也沒和她們聊天的想法,淡淡道:“兩位慢聊,失陪。”滿如風於他而言本就是陌生人,即使有之前“三年追求”在先,如今滿如風和彆人已經有了婚約,他自更應避嫌。
他冷淡態度讓滿如風和禹海雪都有些詫異,這看著像是追求了滿如風三年的步天嗎?以往滿如風雖也拒絕過,但步天的態度還是落落大方,起碼禮儀方麵讓人無法挑剔。可勉勉強強的步天,他臉上連一個禮貌的微笑都沒,如果是因為喜歡的女孩和彆人訂婚而刻意表現出的冷淡,那麼至少會有些落寞才是,然而步天的眼神和情緒都太過平靜,平靜的好像滿如風隻是一個擦身而過之人,跟她之間的關係頂多是點頭之交。
“等等……”眼看步天說完“失陪”便要離開,滿如風不由出聲喊住他。
步天腳步一頓,剛想問她有什麼事卻忽然一抬手,將意欲探出的腦袋推了回去。
元宵:“……”
步天和元宵原本是麵對麵而站,露台門推開後步天就轉過了身,大半個身體剛好將元宵擋住,又因角度問題,元宵露出的半個身體被樹身擋住,他沒法看到露台上的人。
可元宵對這位傳說中的滿家三小姐也是頗為好奇,他想知道滿如風究竟美成什麼樣,才能讓步天整整追了三年。想到步天追了三年的人就在眼前,元宵嘴裡發酸的同時越發想看個究竟。
孰料他這才剛一探頭,溫熱的手掌就貼著他的臉將他推開,他一時間不知是該繼續酸還是該震驚步天“摸”他的臉。
而步天轉身準備走時滿如風和禹海雪已經看到了元宵,衣服是最容易分辨的,是酒會上服務生的衣服,但問題是,步天和一名服務生兩個人在彆墅外這算得上是僻靜的地方做什麼?步天還對服務生親昵的動手,兩人都看得清楚,步天抬手並不是打人,隻是將那人的臉遮掩住。
滿如風和禹海雪麵麵相覷,禹海雪望著兩人似乎有些親昵的舉動表情就有些詭異起來,她語氣古怪問:“步先生,你們在這裡是乾什麼?”
“沒什麼。”步天語氣依然冷淡,側頭看了眼滿如風,微一頷首,道:“失陪。”
說完,他又拍了元宵一下,說:“走吧。”
元宵:“……”
他能說自己心裡有簇小火苗在燃燒,他想見一見他的“情敵”嗎?
可他也知道,要真這麼做了,也許連給對方當情敵的資格都得失去,說不定步天一生氣還要把他掃地出門。這麼想著,他竟然有點小委屈。
還在露台的滿如風和禹海雪再次麵麵相覷,半晌,禹海雪才一臉奇怪道:“先前我聽表哥說步天和歐陽在‘問鼎’爭一個男服務生,差點大打出手,我不怎麼相信,步天追了你那麼久,怎麼著也該是喜歡女人。可是,剛剛那個……如風你看見了嗎,短頭發,個還高,平胸,是個男人,對吧?”
“……嗯。”滿如風遲疑點頭。
禹海雪:“兩大男人偷偷摸摸躲這角落來,而且步天手往他臉上去了,你說,他們會是什麼關係?”
滿如風搖搖頭,隨口道:“也許是步先生外出透氣迷路,讓服務生帶路。”
禹海雪語氣微妙:“帶路還不讓我們看那服務生的臉?你不覺得有點欲蓋彌彰嗎?”
滿如風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彆胡猜。”
禹海雪一聳肩:“好吧。”
……
懷揣著鬱悶的元宵垂著腦袋,神情蔫蔫,以至於有人朝他和步天走來他都沒發現,還是直到那人喊了一聲“三少”,他才猛地反應過來,還被嚇了一跳。
來人正是秋子,秋子彙報道:“三少,已經處理妥當,明天社會新聞頭條會是崔氏總裁親二叔槍擊精神病發作六親不認的侄子。”
“確定是崔智?”步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