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子點頭:“我們找到崔慧在先前一起縱火案中留下證據,提交警方後全國通緝,他前兩天走水路走私船出逃時已被抓捕。”
“做的不錯。”步天拍了下秋子肩膀,“崔文博和崔智這件事做乾淨點,完了帶兄弟們去吃頓好的,記我賬上。”
秋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您放心,為了您的大餐,兄弟們保證做的一點痕跡不留。”說完,他視線又轉移到站在步天身後的元宵身上,招呼道:“元小哥,受傷了?”
元宵沒想到他還記得自己,也跟著打了聲招呼,但受傷?他不記得有受傷啊。
“崔文博的血。”步天解釋,又對元宵說:“你臉上和衣服上沾了血,我讓秋子給你找套衣服,你洗把臉再去酒會大廳。”
他說時元宵已經低頭查看,服務生的衣服是襯衫長褲馬甲三件套,馬甲和長褲都是黑色,襯衫則是白色,而此時他的白襯衫右袖上落了星星點點血跡,有些還比較大,馬甲顏色深,倒是什麼也看不出來。臉上比較明顯,他這模樣看起來絕對會嚇到人。
“臉上也有?”元宵抬手摸摸自己右臉頰。
“不多。”步天道。
元宵想到之前步天落在他臉上的手,有些複雜問:“所以,你擋著我,是擔心我臉上有血嚇到滿小姐?”
步天遲疑了兩秒才輕輕點了下頭。
其實元宵臉上有血是真,但步天攔住不讓元宵見滿如風卻並不是怕嚇到她,與其說他是不想讓元宵見滿如風,倒不如說是不想讓滿如風見元宵。
元宸和元宵長得太像了,元宵皮膚黑時還不明顯,當初在健身房滿新堂和滿高超父子沒認出來也是拜他黑皮蓋住了五官的特點,但化過妝膚色頂多算是淺麥色的元宵五官非常明顯,滿如風和元宸即將訂婚,她對元宸的臉定然是熟悉的,若她見了元宵,肯定會驚訝,甚至識破他的身份。
為捂住元宵那搖搖欲墜的小馬甲,他也得費心。
然而小馬甲本人卻悶悶不樂的樣子,還拿一種帶點兒幽怨的眼神時不時瞅他一眼,瞅的他莫名其妙。
……
元宵回到酒會繼續服務,直至參與酒會的人都離開,他剛換好衣服就被領班喊到一旁,先是一通數落,隨後通知他,也就是他給帶班的哥們不用再來,這下元宵也顧不得去想風花雪月那些事了,他要是把工友的兼職弄丟,他還有何顏麵去見工友?
偏偏領班是個油鹽不進的,元宵嘴皮子都磨破了他也不鬆口,不遠處的地方站著一名服務生冷冷看著元宵,嘴角掛著輕蔑的笑。
“元宵。”元宵正琢磨著詞繼續遊說呢,忽聽熟悉的嗓音響起。
順著聲音看過去,可不就是步天。
元宵看到他眼睛一亮,趕忙道:“步先生,您快幫我解釋一下,我不是故意怠慢工作,是給您幫忙去了。”邊說還邊朝步天擠眉弄眼。
步天看看他,又朝領班望去,淡淡應一聲:“嗯。”
領班很想問步天他一個來參加酒會的客人除了拿酒和點心還有什麼需要服務生幫忙,但他身份擺在那裡,沒資格追根究底。
既然客人都發話了,他自然不會跟一個小小的代兼職生為難。
沒了“失業”危機,元宵大鬆口氣,想著待會回去了現學現做個什麼宵夜感謝下步天才行。
步天的注意力卻落到了不遠處站著的服務生,服務生視線猝不及防和他對上,渾身陡然一僵,他正是之前將下了藥香檳端到步天麵前的服務生。下藥的事他再清楚不過,崔先生說,藥不傷人,隻要他把酒送到步天麵前,他兜裡的一張支票就徹底屬於他。
可此時此刻,步天的一個眼神,讓他恐懼了。
幾乎在步天移開視線,服務生想要趕緊離開之時,兩個人一左一右製住了他,並堵上了他的嘴,將他拖走。
領班看到這一幕眼鏡差點滑下,他當下就要將人喊住,卻被步天抬手一攔。
“步、步先生,您、您這是?”領班竭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但磕磕巴巴的言語還是泄露了他的慌張。
步天語氣一如之前的冷淡:“有兩個問題問他,不會傷他,你就當不知情。”
領班很懷疑自己若是不順著步天的話說分分鐘會被滅口,他冷汗涔涔的連連應是,就差指天發誓表個衷心。
步天也沒威懾恐嚇,而是轉向元宵,問:“元宵,你能走了?”
突然被cue的元宵茫然的點點頭:“嗯,下班了。”
步天偏了下頭道:“走吧。”
“一起?”元宵仿佛看到雲層上有餡餅要掉下來。
步天:“我喝了酒,你開車。”
元宵:天上真的會掉餡餅,而且還是金餡餅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