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中毒(1 / 2)

元宵現在的狀態真稱不上好,饒是如此, 他還是想把步天往外推。

“彆動!”步天低喝一聲。

元宵吐完一波, 衝水, 漱口,眼睛都紅了。

步天已經摸了他的脈,擰眉問:“中午吃了什麼?”

元宵虛弱地倚在洗臉台上, 力不從心道:“米飯、白菜、土豆……”說完又覺胃中翻湧, 推開步天又往馬桶衝去。

步天轉身出了衛生間。

而元宵此時也無暇去關心步天離開是否是嫌棄他,他胃裡已經沒東西可吐, 要再這麼吐酸水下去,絕對會提前去見他父母。

片刻後, 步天又回來了,給元宵拍背順氣,待他這一輪吐差不多後, 又給他遞了杯水漱口。

“我可能……得去趟醫院……”元宵說著,生理淚水不受控製的往下落。

步天神色鄭重, 但他卻不是說送他去醫院, 而是道:“你中了毒, 我先給你解毒。”

元宵折騰得狠了, 反應慢了兩秒, 等反應過來,腦門上冒出兩個問號時, 步天已經撩起了他衣服下擺, 將下擺往他嘴邊一遞:“咬著。”

元宵下意識張嘴叼住, 下一秒,他就看到步天將一根長針刺進了他的上腹,那根長針大概有十公分左右,就那麼……刺進去了???

他一驚,嘴直接張開,衣服下擺落下,被步天接個正著。

“咬住。”步天又一抬手,往他嘴邊遞去。

元宵:“??????”

步天沒解釋,而是專注的繼續給他紮針。苗族人的用針方式和傳統中醫並不完全相似,首先針的材料就不一致,苗族人的針更多其實是鐵針,而且並非細針,像步天此時第一針用的針便是鐵針,隻是屬於細針。除鐵針外,他也有銀針,銀針是拔毒用的。

不過須臾,步天就在元宵身上紮了十幾針,虎口、手臂以及下巴都被紮了針,元宵從鏡子裡看到自己身上的“慘狀”,驚得頭發都豎了起來。

可步天的針紮完,惡心和腹痛的感覺立竿見影的消失了。

“去客廳沙發上躺著,我去煮藥。”步天嘴上說著,卻還是扶著他往客廳去。

元宵有一肚子問題想問,奈何他不敢亂動,生怕針因為他的動作錯位,因而嘴裡依然叼著衣擺,說不出話來。

步天把他送到客廳,並小心的保持著長短針的穩定讓他躺下,將他手放平,又在他腳上兩個穴位上紮上兩針,才道:“下巴上有針,不要鬆口,知道嗎?”

元宵艱難的點頭。

步天沒再多叮囑,轉而去了書房。

書房的藥材經他陸陸續續的添置已經有不少,量雖不多,但煮一碗解毒湯還是綽綽有餘。

十五分鐘後,步天將煮好的藥端去客廳,元宵還直挺挺躺著,維持先前的動作一動不敢動,看到步天猶如看到了天使,眼睛都冒出了光。

“唔唔……”他用眼神詢問步天能不能將針拔掉。

步天將藥擱在茶幾上,道:“針還得留一會兒,不過你現在咬著衣服不方便喝藥,我需要剪了你衣服。”

元宵給他一個“你說了算”的眼神。

步天也不猶豫,從茶幾下的抽屜裡拿出剪刀,避開他身上的針,乾脆利落的將衣服剪開拿走。

“呼……”腮幫子隱隱有些發酸的元宵吐出一口氣,卻是沒敢大幅度活動,“步天你怎麼知道我是中毒,我也沒亂吃東西啊,怎麼會中毒?”

步天將碗端回手裡,邊道:“土豆發芽。”

元宵:“……”

他有點蛋疼,食用發芽的土豆會引氣中毒,情況嚴重還會致死,可偏偏他平時吃的快餐裡土豆都是削了皮切成塊或絲的樣子,發沒發芽還真看不出來。

要不是步天回來的及時,他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會死在衛生間裡,上吐下瀉,他腿都軟了,即使想去醫院掛號,恐怕都去不成。

不過話說回來,步天給他紮針後,他雖也有兩次有點犯惡心和腹痛,卻並不強烈。

“天哥,你是我的福星……”元宵感動得望向步天,恨不能紮進他懷裡蹭蹭。

步天見他唇色都白了也有些心疼,心疼之餘也稍稍鬆了口氣,好在他沒大礙。

“喝藥吧。”現在他暫時穩住了毒素,不過要把毒素去除還是得用藥。

“嗯嗯。”元宵特彆聽話。

可當他喝第一口藥時,頓時給苦得整張臉都扭曲變形,這也不是正兒八經的熬中藥,氣味也淡得很,怎麼能苦到這程度上?

步天該不會在裡麵放了三斤黃連吧?

黃連步天是沒放的,他讓蝶衣蠱去裡麵遊了一圈,其實讓蝶衣蠱直接鑽進元宵身體裡更方便,但一來他手裡碧蝶鱗粉太少,不夠蝶衣蠱這個需要好處賄賂的大胃王,二來給元宵種蝶衣蠱,他擔心元宵會有心理陰影,所以退而求其次,讓蝶衣蠱去泡了個澡,苦味就這麼來的。

元宵險些被苦到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藥喝到一半怎麼也不肯再喝,於是步天便用了經典的喂藥之法——嘴對嘴,將半碗藥含進嘴裡,直接給元宵渡了過去。

本來是一件浪漫的事,可喂藥,還那麼苦的藥,真大丈夫?

元宵整張臉都擰成了一團,“你讓我以後還怎麼親你,求我的心理陰影麵積。”

步天:“你也可以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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