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床還是小(2 / 2)

“他會不會假死引你回去?”步天想得也挺多。

“不會。”元宵很肯定道,“我入侵了元老三就醫的醫院係統,調取了他的病例,他的確已經病入膏肓沒法作妖,如果沒死,羅劇應該不至於半夜三更還給我打電話。”

步天便也沒在假死上糾結,問:“你想什麼時候去?”

元宵不免遲疑。

步天又說:“我陪你一起。”

“真的?”元宵當即抬頭,眼中喜色近乎溢出。

步天勾了勾唇角,道:“海市是元家的根據地,你眼中的虎狼之地,不陪你去,我擔心你被吃得不剩骨頭。”

話雖不好聽,可心意元宵還是感受到了,他一開心,又一次將步天撲倒,往他臉上塗口水:“天哥,我怎麼就這麼稀罕你呢?”

步天心說你不稀罕我還想稀罕誰?

“起床,洗漱。”

元宵一雙眼睛亮得發光:“時間還早,為表示對你的感謝,我們再……吧!”

步天:“……”你就是愛上了手動擋,彆找借口。

……

時間轉眼又到了周五,晚上有個商業酒會,步天帶宋英韶出席,原本他是想把元宵也帶上的,但張平安聯係上元宵,準備還錢,有一堆手續要辦,下午就請了假,所以沒陪同。

酒會自然還是同樣的套路,圈子裡的人互相認識談合作,總的來說,算是拓展人脈關係。

步天應付這種場麵自是遊刃有餘。

“步三少後生可畏啊……”剛和一人結束了交談,那人離開,步天就聽到了一個中年沙啞的聲音,而這句話雖是誇讚之詞,但從這人口中說出,卻隱隱帶上了嘲諷的味道。

步天側身,朝聲音來源處望去,就見一個穿著考究的中年男人站在幾米開外,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妝容明豔身材纖細的女人,從麵相上倒是一眼看出這二人有血緣關係。並且,這個女人他認識。

——禹海雪。

那麼中年男人應該是禹海雪的父親禹薑山?

如步天所猜測,男人的確是禹薑山,此刻禹薑山父女二人的表情都不好看,禹薑山閱曆多,經曆的多,表情管理還不錯,但禹海雪可就沒那麼好的自控力了,她望著步天的眼神,分明是恨不能將他吃了的眼神。

步天挺意外會在酒會上遇上這父女二人,但這不妨礙他對兩人所做之事的厭惡,故而他一眼掠過,便欲離開。

禹海雪沉不住氣,見他要走,當下踩著高跟鞋就往他身上衝,看那架勢,似要將酒懟進步天骨頭裡。

步天眸色一沉,在她高跟鞋鞋跟踩上自己腳背前先一步挪了腳,並抬手輕輕一撥,撥開了禹海雪的手,動作看似雖輕,可隻有靠近的禹海雪才知道那力道有多大,她的酒杯順勢脫手飛出,還是朝著她父親的方向。

禹薑山伸手接住酒杯,但杯中的酒也灑了幾滴出來,濺在他白色襯衫上,他的臉頓時黑了。

“禹小姐,自重。”步天沒去看禹薑山,而是冷冰冰的朝禹海雪說了五個字。

禹海雪後槽牙磨得咯咯作響,她低喝道:“步天,你王八蛋,竟然這麼趕儘殺絕?!”

步天眼神一厲,聲音更冷:“禍從口出。”四個字,濃濃的警告。

禹海雪身體一僵,她看著步天冰冷的眸子,隻覺寒意順著腳底上竄至後背,難以言喻的恐懼迅速鋪滿她的感官。

周圍陸陸續續站了些人,竊竊私語起來。

禹家隔空將一口大鍋砸到步天頭上,逼著步天娶禹海雪,結果呢?人家唐氏不是吃素的,唐氏的這位步總也不是吃素的,碰瓷碰他頭上,分分鐘打得變回原型。

這年頭碰瓷訛錢的不在少數,碰瓷找男友給孩子找爹的可不多見,尤其那碰的恨不能天下皆知。步天在記者會上拿出的證據把禹海雪的臉都扇腫了,也讓圈子裡的人奚落嘲笑不已,碰瓷失敗就罷了,現在居然還有臉找苦主埋怨,這未免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禹薑山和禹海雪兩人都覺臉上火辣辣的疼,自之前碰瓷不成反被起訴,現在官司纏身焦頭爛額,父女倆一直低調處事,但譚家跟瘋狗似的咬著他們不放,生意上又出了嚴重紕漏,步錦程不願搭理他們,禹薑山琢磨著必須另找靠山,隻能硬著頭皮參加酒會,哪怕是有一絲機會也好。

可誰也沒料到,隨便一個酒會竟然還遇上了步天!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說的就是禹薑山父女和步天。哦不對,應該說,是父女倆將步天視為仇人,步天根本沒將他們放眼裡。

禹海雪餘光看到了周圍人的指指點點,也聽到了那些嘲笑聲,她恨不能將周圍人的眼睛戳瞎,撕爛他們的嘴,但明顯不現實。

她知道,這個時候不該再惹怒步天,也知道,一個女人天生自帶的武器——眼淚。

她紅了眼眶,眼中迅速溢滿淚水,將滴未滴,之前因事故尚未修養好而顯蒼白的臉色配上眼淚頗有幾分嬌弱可憐。

“你到底想怎麼樣?”她聲音放的很輕,輕到隻有步天能聽到,而且配上表情,讓外人看來竟像是委屈的哭訴。

步天蹙了蹙眉,往後退了一步,厭惡道:“我說過,彆用眼淚惡心我。”

禹海雪嘴唇顫了顫,又噙著淚裝倔強道:“我沒有……”

步天沒去看她的臉,似乎覺得他和禹海雪距離還不夠遠,又往後走了兩步,跟她拉開差不多有六七米,才說:“我不會和解,更不會撤訴,既然做得出,就該有承擔後果的覺悟。”說罷,不再多看她一眼,轉身遠離。

禹海雪這回真哭了,被氣的。

周圍人嘲笑的目光更肆無忌憚,不單單是禹海雪,禹薑山同樣被那些眼神看得無比煩躁,有個嘴欠的戲謔道:“禹老板,你女婿走了,不留一留嗎?”

“哈哈哈哈哈——”眾人頓時哄堂大笑。

禹薑山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胸口一陣陣堵的發疼,禹海雪也覺丟臉,父女倆對視一眼,默契的選擇了離開。

落荒而逃。

步天的心情倒沒被禹家父女倆打攪,他琢磨著元宵怎麼現在還沒給他信息,難道手續手續還沒辦好?

手指剛要點下元宵的名字,元宵的電話就打了過來,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

步天心情指數微妙的提高了兩個百分點,他清了清嗓音,接通電話。

“喂?”他矜持道。

元宵帶著淺淺醉意的聲音傳來:“天哥,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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