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南弦在得知她為什麼一定要來春月樓的時候,還有些心驚。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
雲覓有些無辜。
玉南弦抿了抿唇,勾出來一個淡淡的笑意,算是默認。
雲覓難得升起來一種優越感來,跟他認真的分析:“一般來說,能撿到關鍵人物的地方都不會太簡單。另外,這春月樓明明是個女支館,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王權大臣往這兒鑽呢?”
“王權大臣們的心思,很好猜的。”
“一來這個地方拿得出手,是宴請賓客的好地方。二來,這裡有他們想要的東西。”
雲覓搬著指頭說道:“女人?那些男人院子裡養的,不說十七八個,五六個總算有吧。如果說是談公事,那去酒館談,豈不是比這兒還要安逸。那天你說的那句隔牆有耳,我就知道那地方不乾淨。”
玉南弦聽她分析的頭頭是道,頷首:“看來你還不笨。”
“你這人說話怎麼這樣?”
雲覓擰著眉,一臉的不悅。
“我如果笨的話,還能活到現在?笑話。”
這兩人重新登門春月樓,最開心的不過就是月娘。
她看著雲覓的眼神,活脫脫就是看見了財神爺。
雲覓花錢也大手大腳,幾十箱的嫁妝她都能造半個紫禁城了,出來玩樂那能掉架子?
雲覓在最好的雅間樓層轉悠了一圈,大手一揮。
“這個房間,給本宮留出來。以後沒有本宮的允許,誰都不準進這個屋子。”
月娘捧著那金錠子,樂開了花。
看來這位主子是要常來春月樓啊。
“行了,退下去吧。沒有本宮的傳喚,彆進來。”
她說這話時,還若有若無的撩撥了一把玉南弦。
月娘看著那端莊的貴公子霎時間就紅了臉,立馬明白,臨走時還專門合上了房門。
玉南弦看了一眼被她解開的長帶,嘴角一揚:“怎麼,要跟我在這地方共度良宵?”
“拉倒吧,你也不嫌臟。”
雲覓看了一眼那鋪著上好綢緞的床榻,窩在美人椅裡。
“怕臟?我府上的臥房床乾淨的很,隻睡過我一個人。”
玉南弦步步緊逼,雲覓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玉南弦也沒再逗她:“為何好端端的,要包一間雅室?”
“當然是為了,引狼入室呀。”
雲覓高高挑了挑眉,一臉的戲謔。
這公主要久居春月樓的消息不脛而走,聽聞丞相直接病倒在臥榻上昏迷不醒。皇帝麵前的奏折又多了不少指責雲覓,行事不得章法,有損皇室顏麵的折子。
沒人知道雲覓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倒是那些富貴的公子哥,聽聞這消息,來春月樓的次數也多了。
無他。
隻因著公主容貌一絕,有人說的難聽,直言道,狐媚之姿。
能說出來這話的人,雲覓覺得多半就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
“你爹還是不肯讓你登門?”
“不然呢。”
玉南弦瞥了她一眼,見雲覓幸災樂禍的笑。
“哎你說這皇帝怎麼這麼能忍?我都被外麵說成什麼樣子了,想來挺多人都看不順眼去告狀了,怎麼也不見他叫我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