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引皇帝?”
玉南弦考慮了好幾天,也沒明白她口中的“狼”是誰。
雲覓沒答話,將葡萄往起一扔用嘴去接,沒接著掉地上還得撿起來剝了皮塞進嘴裡。
“你想見他,為何不進宮去麵見?”
玉南弦不太懂她的腦回路。
“你傻還是我傻?”
雲覓捏著帕子擦了擦手:“不你之前說,要讓我保持一個浪子的形象嗎?”
“之前這原主進宮多半沒好事兒,不是要人就是告狀。現在你跟我狼狽為奸。哦不,這個詞語不太恰當。那,同流合汙……”
玉南弦靜靜看了她兩秒:“你如果實在不太會用成語,你可以不用,我明白你的意思。”
“反正,我也沒有狀可以告。我也不想背桃花債,那不如在這兒躲個清閒呢。”
雲覓扒拉開窗子,想招呼玉南弦過來瞧:“你看看,這春月樓因為我的存在,生意都變好了。滿大街的小孩兒都知道我行為不端。這回天王老子下來,都沒辦法把我給洗白了。”
“你說這皇帝見了,心裡指不定有多開心呢。”
雲覓瞧見有人抬頭看她,勾了勾唇回過去一個笑容,見跟在男人身邊的婦人在地上啐了口唾沫,扭著男人的耳朵罵罵咧咧的走了。
雲覓見此,笑得更開心了。
玉南弦捧著下巴看她那神情,扯出個冷笑。
瞧見沒?
這女人就不能慣。
他現在都快分不清,這女人是樂在其中還是拿著他教的劇本入戲了。
“過來。”
玉南弦放下茶盞,神情有絲陰騭。
雲覓絲毫沒察覺出來玉南弦的變化,也許是這兩日的和睦相處讓她逐漸忘卻了玉南弦的本質,她活像是跟人處哥們似的跟他分享:“你剛剛沒來看,那婆娘打老公的姿勢,可……”
雲覓那句,可有意思了,還沒說完就偃旗息鼓。
她揪了揪衣服:“你又怎麼了?”
又?
玉南弦氣不打一處來。
他一把拉過人,摁在椅子上,冷著一張臉說道:“笑。”
“啊?”
“剛看你不是可喜歡對著人笑了嗎,我現在讓你笑,笑個夠。”
雲覓:“……”
她的表情僵了僵,完全猜不到玉南弦生氣的點在什麼地方。那剛剛不是還和顏悅色嗎?
“怎麼不笑了?”
玉南弦冷哼了一聲,看她慢慢垂下頭,伸手將她的下巴抬高:“看見我就笑不出來了?”
“我……”
雲覓心說,那誰膽子大到能看著一張冷冰冰,下一秒就能殺個人助興的臉,笑出聲來?
“彆對著彆人那麼笑,好不好?”
玉南弦擰著眉。
他這張臉好啊,這表情擺出來,就顯得受傷又無辜。好像雲覓把他怎麼樣了似的。
他把頭抵在雲覓的肩上,有些無力。
雲覓都想伸手去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一下,沒成想他弱弱氣氣說出口的話竟然是:“我看到你對彆人笑得時候,我的腦海裡就已經想好把你關在什麼地方了。你也不想我變成這樣,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