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安山位於京城郊外不遠處的山林,是京城對外最好的保護屏障。
深山處有瘴氣,其中還有不少沼澤地。所以平常人很難從這地方活著走過去,隻能被迫選擇走官道。
這澤安山有妖怪的事情,怎麼也鬨了十來年,傳聞愈演愈烈,可皇室從來沒有因此做過表率。
雲覓之前還陰謀論的想過,這風聲是不是皇帝傳出去的,為了掩蓋不為人知的秘密。
可皇帝的這番舉動讓她的懷疑打消了一些。
但是,去澤安山狩獵,怎麼想怎麼不對勁。
“你說父皇是如何想的?”
雲覓看向梅華榮,他是裡麵最沉穩的那個。
隻見他沉吟了兩聲,說道:“聖心不可揣測。”
“不過聖上這個決定不錯,澤安山鬼祟一事鬨得人心惶惶,陛下親臨定能震懾四方。以後,澤安山人心可安。”
雲覓抽了抽嘴角,微不可見地搖搖頭,對梅華榮這番圓滑的說法有些失落。
“你認為呢?”
雲覓轉頭看向沈望舒,他低眸一斂,笑道:“雖然不知道皇上是何意思,不過公主還是要小心為妙。”
雲覓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
總覺得這是什麼大事兒發生的前兆。
雲覓到了圍獵的場子,才覺得這件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這兒的獵場看樣子是兩天前就圍好的,連台子都搭起來了。
雲覓看了一圈,掂了掂身上的輕弓,牽了一匹溫順的馬駒。
皇帝忽然改地澤安山,不止她不滿,那些皇家貴族的子嗣也頗多微詞,雲覓隻是在他們前身湊了湊,賣了笑,就聽到了整個事情的經過。
這個提議是南蜀郡王提出來的。
雲覓看了一眼站在皇帝身邊跟哈巴狗似的南蜀郡王,忽然明白了這個劇情的變量是誰了。
想來之前原設裡,晚媚最後的歸屬便是南蜀郡王。
按照那個軸貨來看,他必定不到今天。
這人睚眥必報,雲覓當眾搶了他的人,心裡記恨著呢。不過雲覓是皇帝的寶貝,他不敢做的太明顯,隻能暗暗裡想著坑她一把。
但是南蜀郡王,確實好蠢。
這次,不光得罪了雲覓,還有這麼一大票的貴族子嗣,一個郡王而已,他們暗地裡用點兒絆子都夠他喝一壺了。
雲覓將箭頭擦了擦,搭在弓箭上四處瞄了一下,滿意的將箭放進馬上的挎兜裡去。
“公主。”
雲覓聽到沈望舒的聲音有些驚訝。
她一轉頭看見他牽了一匹白馬,身上挎著一副重弓。
她遲疑了一下,猶豫道:“不是說,讓你在前麵好好陪著梅華榮嗎?”
“他說不放心公主安危讓我作陪。”
“這……”
沈望舒看了她一眼,沉沉道:“我雖然不太精通武藝,可是當年在雲坤,我的箭術還算不錯。單靠公主一介弱女子,我不放心。”
雲覓沒覺得他有多少的真誠,不過這也正中她的下懷。
送上門的獵物,不刷好感度可惜了。
“那好吧。”
雲覓翻身上馬,囑咐了一句:“你可彆拖我後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