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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內是春意濃濃,殿外寒如地窖。
聽了房角的婆子嘻嘻笑:“咱們陛下看著嬌嬌弱弱的,沒想到床上這麼生猛?”
“聽聽那大漠來的貴妃,都合不攏嘴了。”
“可不是嘛?”
餘藝懵了。
準備向陛下慷慨獻身解救自家小王子的子矜也懵了。
房內分明是一男一女的聲音,那女人嬌媚的不像話,聽的子矜都心肝顫,臉上發紅。
可,這房內哪來的姑娘?
餘藝作為雲覓的替身,深知自家陛下到底是個女兒身,可是那大漠來的貴妃不也是個女人?那這房中低低喘息的男人又是誰?
餘藝不敢動,子矜也不敢動。
一人一個房角,聽了一宿,半截心涼的透透徹徹。
燕無歸胸前都是細密的汗水,雲覓臉紅通通的,眼神媚的不像話。
“當皇帝好玩嗎?”
燕無歸捏著她的下巴問道。
雲覓根本沒聽清他說什麼,嗯了一聲,手撐著往燕無歸身上掛,嬌嬌的說道:“床硌的疼。”
燕無歸將她一把裹在被子裡,一掃床榻上碎了的果殼,重新把人放下去。
他被裹的頭皮發麻,看見那被子下滑出來一條白巾,上麵斑斑點點全是血跡。
燕無歸喉結滾動,將人又抱緊了一些,動作溫柔了不少。
雲覓這身子骨從來都嬌弱。
床上還有很多果殼渣子,雲覓喊疼的時候背上已經被摁的青青紫紫全是淤青。
這種在朝堂上嬌生慣養的小東西皮膚白的要發光,跟他的皮膚交握在一起……
燕無歸心底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他實在控製不住自己把人親了又親,最後讓她整個趴在自己身上,像是個樹袋熊一樣睡過去。
他一宿沒睡,雲覓累了一宿,畢竟大婚,她可以五點起床。
全勝來敲門的時候,燕無歸將人捏醒,看她睡眼朦朧,語氣帶著些沒睡醒的悶:“做什麼?”
“聽說你該上朝了?”
雲覓眉頭一皺,往燕無歸懷裡一鑽,扯著被子蒙住臉。
“要不要我讓人請個假?”
燕無歸輕聲問。
“請什麼假?我給誰請假啊,麻煩!”
雲覓瞬間就崩了,一臉幽怨地從被子裡爬出來,拿著白色的長條往自己胸前圍。
“難怪呢。”
“什麼?”
燕無歸熬了一宿,眼睛裡全是血絲。他抿著唇笑了笑。
昨天那一臉粉黛已經被清理了個乾淨,露出來燕無歸那張清冷帶著點兒邪氣的臉。
雲覓昨晚上被欺負狠了,現在眼尾還是紅的。
她找著龍袍套上,把腰帶送進燕無歸手裡:“幫我。”
燕無歸仰著頭親了親她的唇:“辛苦了。”
他剛剛才看見雲覓那身子。因為他一時沒把持住,她那身上就跟被誰毒打了一頓一樣,還挺嚇人。
雲覓趁著這個功夫,說道:“我還沒問你呢,為什麼和親的長公主會是你?”
“長公主是我姑。”
雲覓一愣,瞬間低頭看著燕無歸,一臉不可思議。
“什麼?”
燕無歸輕飄飄的說道:“我姑聽說要嫁給你,直接跟情郎私奔了。我跟我姑長得很相像,所以……”
雲覓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