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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退下去吧。”
雲覓抬起手囑咐全勝。
全勝猶猶豫豫,有些不安的看了雲覓一眼,瞧見她還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咽下了想說的話,諾了一聲退了出去。
門關上的那一刻,雲覓過去一把拎起陸瀟的衣服,眼神淩厲:“你是誰?”
陸瀟的眼神從光明到一點點的黯淡下來,她有些茫然無措的說道:“你不認識我啦?”
“我……是月嬈呀。”
月嬈很快釋然說道:“不過你大概不記得我了,不記得也好。”
雲覓當然知道她是月嬈,那一支舞,除了她以外,雲覓想不到這國朝還有誰能跳出來的。
“陛下。”
月嬈很快就換了口風,她伸手摸著雲覓的領子說道:“陛下一個女兒身,若是被人發現豈不是天下大亂。不如……我來幫幫你吧。”
“立我為後,我幫你掩蓋這一切,好不好?”
……
雲覓從偏殿出來的時候,外麵已是黃昏日暮。
她垂頭喪氣地往禦書房走,經過大殿時剛巧遇見從殿內走出來的燕無歸。
他已經換下了那一身繁重的宮服,穿了一身月白色的中衣,頭發挽成髻,臉上的妝容還沒褪去,倒是真有些男女難辨。
雲覓環視了一周放棄了去禦書房批奏折的想法,直接將人塞進殿裡。
“你穿成這樣乾嘛。”
雲覓剛握上他的手腕,這才察覺到一向暖融融的燕無歸此時有些冷的異常。
“冷?”
殿內升著炭火,雲覓過去扒拉了扒拉火苗,拉著燕無歸坐在一旁,想了想將自己身上的袍子脫下來披在燕無歸身上。
“外麵天寒地凍的,你凍感冒了不好。”
雲覓搓了搓手說道:“到時候請禦醫你不就露餡了。”
燕無歸冷呲了一聲,就沒想過雲覓這張嘴會說出來多麼甜蜜的話來。
雲覓一離開他身邊去跟月嬈見麵燕無歸就在殿門前守著聽動靜,就怕雲覓一個人揣著事兒什麼都不肯告訴他就忽悠過去了。
果然。
雲覓那點兒小花花腸子他是真摸得一清二楚,眼見她垂著個小腦袋耷拉著往前走,一點兒沒有想進來的意思,燕無歸隻能選擇推開門,逼她麵對這一切。
所以,哪來的這麼多巧合?
還不都是有人儘力為之。
“跟月嬈談的怎麼樣?”
雲覓的龍袍天天被沉香熏著,有一種清淡醇厚的木質香,被火一烤燕無歸覺得周身都被這樣的味道所包圍。
雲覓抽了抽嘴角:“說起來這個。我今天被月嬈說的,有些懷疑人生了。”
“你確定是我們選本子,而不是本子選擇我們?”
雲覓發問到。
燕無歸輕抬著眼睛,眼神裡帶著戲謔:“她有這麼能蠱惑人心,嗯?都經曆那麼多世界了,你為什麼會說出來這麼蠢的話。”
雲覓攤手。
看吧,她不想跟燕無歸說這種話就知道他會毒舌,拐著彎說她蠢。
雲覓嘖了一聲,沒跟他計較說道:“你不覺得很奇怪嗎?楚不休能認出我,我們假設他跟你一樣,一眼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