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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無歸統共出去還沒兩個小時,回來時人沒換,手裡大包小包拎了一堆民間的小玩意兒。
雲覓將他拉著轉了一圈,又轉了一圈,全身上下檢查了一遍,連頭發絲都沒換。
“怎麼?看不出來換沒換人?”
“我這不是怕你胡鬨嗎。”
雲覓確定身上沒什麼奇怪的血跡,這才放下心來。
論誰用腳指頭想想,首先這個姑姑肯定不是來望問關切的。哪有盼著人好,還頂著一模一樣的臉到處招搖的?
這種女人的心思嘛,多半是眼饞。想搞事。
那個子矜每次送信的時候暗衛總會攔下來給雲覓看了一遍再放行。
子矜報信中對京城那是一頓的誇,天上地下的。大漠就算地廣遼闊那也沒有京城繁華,一天到晚跟沙子做伴,就是傻子看了子矜的描述也得對京城蠢蠢欲動。尤其是,這個子矜彆看現實裡對她橫眉豎眼的。許是愧疚、心虛?她每次提到雲覓總是用為數不多的漢語去形容她的好。
燕無歸聽了雲覓的話,薄唇張了張,後又抿住留給雲覓一個耐人尋味的眼神,坐在椅子上背過身。
他伸手抓了一把蜂蜜裹的花生豆子,也不吃就用指甲扣著上麵的酥皮。
雲覓緊鎖著眉頭,覺得他這個模樣格外像……
受欺負的小媳婦?
雲覓抓了抓腦袋,搖了搖頭。
她拽著腰間的帕子掏出來,歪著腦袋從下往上看燕無歸。看他麵無表情的,一時猜不出來。
她抖著手把他手心黏答答的花生扣出來,用帕子擦著他的手:“這又是怎麼了?”
照顧了小的,還得照顧大的。
燕無歸等著手一擦乾淨就抱住了雲覓。
雲覓身子一僵,脫口而出:“你不會瞞著我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吧?”
燕無歸吸了吸鼻子。
“隻要你坦白,我就原諒你。”
雲覓拍著他的肩頭,剛側開腦袋,燕無歸沉沉地問道:“雲覓?”
“嗯。”
“你是不是我的。”
這又是受了哪門子刺激。
雲覓輕歎了口氣:“是。”
“那你說,有人跟我搶你,我是不是該生氣。”
雲覓這就把滿秀跟燕無歸見麵的情況湊上了,她說道:“人死了?”
“沒有。我什麼都沒做,我就是委屈。”
燕無歸收斂了手臂說道:“你說你怎麼這麼煩?”
雲覓:???
我做什麼了?
雲覓無辜的很,燕無歸打杆子向上爬,委屈屈的說道:“你說乾嘛誰都要跟我搶你。”
雲覓:……
“你直白說,那個滿秀到底跟你說什麼了?”
雲覓真覺得燕無歸這個狀態有點兒讓人頭皮發麻。
燕無歸把頭撇在一邊兒,小聲說道:“就是說,讓我讓位唄,說我不配唄。”
“你彆給我陰陽怪氣的。”
雲覓被他這個語氣激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燕無歸倏然嚴謹了起來,說道:“我有一個主意。”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