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沒有親眼見到過神鬼,但是我相信,馮源慘案這一樁案子並非人為。”
席思遠一張口就是大明白人。
雲覓連連點頭稱是,隻要把馮源摘出去,其它就不算是什麼了。
馬桂花是短命。
那是因為病死的。
她本來就得了急病,胡九說過了,那馬桂花也沒有專門來問這事兒,她才不要道破天機。
至於師父。這是無厘頭了點兒,但是還是能解釋的嘛。
“席警官真是天上地下的好人呐。有些人,我就跟他們說不明白,還是席警官好。那席警官能不能把我放回去?我家裡還有人等著我呢。若是我回去晚了,該是要怪罪我的。”
“哦?”
雲覓睜著眼睛胡扯說道:“我師父當時可能預料到他命不久矣,怕我一個小姑娘活不成了,所以就給我錢,讓我去人販子市場挑個童養夫回來。到時候家裡有男人好辦事兒。”
席思遠看著她臉不紅心不跳,到底還是個小姑娘,都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不過這種活計交給她,真的可以嗎?
席思遠沉思想了想,問道:“那怪物,是你處理的嗎?”
“你說馮源家的厲鬼?”
“那孩子。”
“是我處理的呀。”雲覓眼睛睜的大大的,一派無辜:“那孩子的靈魂早就被吞掉了,本就是一個死胎。厲鬼進了他的身,因為心性過於惡劣,所以那孩子長相可怖。一旦把厲鬼驅趕走了,那孩子也就死掉了。這也正是當時馮源不肯讓我早早祛除厲鬼的原因。他覺得我年紀小,不信我。”
席思遠沒到那個死孩子。隻不過走訪查案的時候,聽那些群眾說過,那孩子實在跟怪物無異。
他沉吟了一聲:“你跟你師父沒幾日,他的本事學了幾成?”
“我天資聰穎,不說五成,三成總是有的。”
“大言不慚。”
“過分的謙虛叫虛偽,我已經很謙虛了,不能再謙虛了。”
雲覓這麼說著。
她肯定不能說自己沒有用,就得說自己是有用的。沒有人會看重一個廢物。
尤其是。“瓜菜代”的時代。
這兒的瓜菜還都沒下來,雲覓覺得過不久她也得連個糧食影子都見不到了。
“馮源家五口人罪犯是那個怪物,但是馮源的老婆,我聽人說了,你去的時候她還活著。可是當我們去的時候,她已經死了。”
“這事兒可真不賴我。”
雲覓說道。
“我們懷疑,馮源老婆,陸姍的死。是一起連環案。凶手流竄在杉西境內作亂,行蹤詭異。全杉西經統計上報,已經數十人死於他手,我們還不知道那凶手的目的。”
雲覓尋思,不怪你們。
現在的科學手段還不夠先進,你們再努努力。
“你想讓我來辦案?”想是一回事兒,認慫又是一回事兒。
常言說的好,民不與官鬥。
“或許吧。”席思遠沉吟一聲。
雲覓又問道:“招魂?”
這是堂口拿手好戲之一。
席思遠愣了愣:“可以嗎?”
“隻要靈魂還活著,就可以。但是我怕我招了也白招。”
席思遠蹙了蹙眉:“這是什麼意思?”
“到時候我說的話,你能信?”
席思遠的表情消失了,他挑了挑眉:“人不大,想的東西倒是挺多。”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雲覓念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