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這麼跟你說的?”
燕無歸問道。
席思遠試探著說道:“難道不是嗎?”
“自然不是。”
燕無歸彆過臉:“我是要娶她的。”
席思遠笑了。
這人倒是也怪。
“那行,你家這個小娘子嘀嘀咕咕的,說什麼你知道嗎?”
“她師父隻傳了她一個人,我怎麼會知道?”燕無歸回頭問:“她洗清嫌疑了?”
“沒有嫌疑,洗什麼。”
席思遠跟人一來一回的,還是沒有放下戒心。
燕無歸倒也不怕他,打量著他那一身的警服,再看看自己身上灰撲撲,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來的褂子。雖不說自行慚愧,倒也覺得很是心塞。
“這不是怕你,見我媳婦沒爹沒媽,受了欺負嗎。”
“你們是這麼看我們警察的?”
席思遠抱著臂:“說的好像我們是什麼壞人一般。”
“冤案可也不少。”
“膽子真大。”席思遠想,這兩個人能湊到一起,也真是絕配了。雲覓一個小姑娘韌性就強的可以,想來也不會找個嬌滴滴的漢子。
兩人說著,雲覓拎著那衣服古怪地走了出來。
席思遠終止了對話,上前一步:“可有問出來什麼?”
“這真不是我不想辦事兒。”
雲覓這話一出,席思遠就冷了眉眼。
“我堂口的仙家說了,這衣服的主子,靈魂被囚禁住了,叫不來。”
“囚禁住了。”
雲覓咬了咬唇:“這麼說吧。凶手是一個會法術的人。不,邪術。你能帶我去看看屍體嗎?我想看看那邪魔外道的手段,到時候再幫你們篩選嫌疑犯。”
“你不害怕?”
席思遠問的是,看屍體不會害怕?
雲覓聽懂了也解答了:“我一路逃上來,還見著人吃人呢。屍體也是一堆又一堆的,習慣了。”
多坦然。坦然的令人心塞。
內憂外患。若不是不得已,誰不想要個太平年。
“走吧。”
“等一下!”
雲覓顛顛地跑到了堂口裡,鑽到案子下麵翻了兩張紅紙,又找出來朱砂墨,沾著從堂口抄了幾個名字,這才安心:“走吧。”
“無歸,跟我一起去吧。”
燕無歸點頭。
“你童養夫叫無歸?”席思遠又看了一眼他,以他這個目光來看,這孩子必能成大器。
“燕無歸。”
雲覓還有些驕傲呢。
“這名字可起的不好。燕是報春天的,春天都回不來了,聽著一點兒希望都沒有。”
席思遠說這話就是隨口找樂子,但是雲覓聽的不是滋味。
“那你是不胡說八道嗎。”
燕無歸警惕地看著席思遠,總覺得他身為一個警察話太多了,就好像要吸引誰的注意力一樣。看著這邊兒要跳腳的人,她本來是挺有氣勢的,在一群大老爺們中間,她個子又矮又小,免不了吃虧。
燕無歸也不想讓雲覓多說話:“算了,愛說什麼說什麼吧。”
“那不行。這不是咒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