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沒有。”
燕無歸捏著陸姍的手舉起來:“指甲縫。”
陸姍的小指甲很長,就在那小指的縫隙裡,還有一道血絲一般的印子。如果不是目光敏銳,那是真的很難發現。
“凶手受傷了。”
燕無歸平靜的說道。
席思遠覺得,這人還有些狂妄。“你怎麼斷定是凶手的血?”
燕無歸抿了抿唇,轉頭問雲覓:“當時馮源跑出來,你不是很納悶嗎?”
“對啊。”
在雲覓的印象裡,弢貓不會廢到連個靈魂都逮不住。畢竟它最狠的人就是馮源。馮源卻跑了。
這一刻,席思遠才是那個旁外人。
“為什麼?”
“被馮源鑽了空子?”雲覓順著說道。
“馮源隻不過是一個小鬼而已,如何鑽空子?”
“弢貓被纏住了。”
“被誰纏了?”
“凶手。”
“弢貓如何?”
“很強。”
“如果弢貓跟凶手搏鬥,凶手受了傷。馮源才有機會逃出去,這個邏輯有漏洞嗎?”
“沒。”
燕無歸點點頭。
雲覓眨了眨眼,瞬間就捋明白了:“我們去的時候,陸姍還活著。其實凶手也在?凶手等我們走了之後,拖著傷,收走了陸姍的魂魄。那是一個受了刺激的女人。生命又一次被威脅,或許會反抗。凶手有反偵察意識,清理了所有的痕跡,但是陸姍的小指甲縫清理不掉,隻能留下來了?”
“或許是這樣的。這絕對不是她的血。也不是馮源家人的血,更不會弢貓的血。”
席思遠聽的迷迷糊糊,可以說是,一知全不解。
“你們在說什麼?”
“胡九,你能不能順著這點兒血聞一聞?”
雲覓指了指指甲蓋。
胡九湊過去嗅了嗅說道:“不行,這裡太冷了。而且味道很怪異,影響很大。”
屍體也不能抬出去。
雲覓看了一眼燕無歸,說道:“把她指甲蓋卸下來吧。”
……
要不說,這動物的鼻子就是靈敏。
雖然隻是一絲血而已,胡九就帶著一眾人來到了一個二層樓的院子裡。
這裡人多又雜。亂糟糟的。
“他在這兒?”
“是的。”
胡九點頭。
雲覓轉頭說道:“那個人就在這兒。”
“何以見得?”
“感謝我堂口的胡九,鼻子靈敏吧!”
院子裡看到突然闖進了一大堆的警察,各個嚴陣以待的,都開始嚴肅起來。紛紛看著。
“可以準確到一間屋子嗎?”席思遠不想驚動太多人。畢竟靠著先生辦案,這事兒,有點兒顯得他們無能了。
雲覓看了一眼胡九,對方搖搖頭:“這是一個邪道。他被周邊的靈魂清理的都很乾淨,氣味也徹底散了。隻能捕捉到這兒。”
“不能。”
雲覓沒解釋太多。
席思遠說道:“我去問問吧。”
這一問不要緊,這兒還真有一個醫生在。就在二樓最偏遠的那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