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寧寧在空間用熱水燙過搪瓷缸子,把軍用水壺裝滿熱水,又接滿兩杯熱水,這才晃身出空間。
她端著水上樓,正縫霍朗從病房出來找她:“上哪兒去了?”
“我跟護士同誌借了喝水杯子,去後麵食堂打水去了。”司寧寧道。
霍朗看了一眼她手裡熱氣騰騰的杯子,沒有懷疑。
推開門讓司寧寧進屋,霍朗下巴衝小櫃子抬了抬,“醫生說光輸液恢複太慢,讓醒了衝點那個配著喝,能恢複得快一點。”
司寧寧抬頭看去,就看見床頭櫃上放著一個簡陋的白色塑料袋,走進放下水杯,司寧寧拿起來再看,便看見上麵顯眼的紅色字體:救死扶傷,實行革命的人道主義。
而後下麵才用藍色字體有標記出名字:葡萄糖粉劑。
司寧寧看了一眼下方英文名稱,確認和空間裡囤積的葡萄糖口服液一樣的東西後,心裡就有數了。
“好。”司寧寧點點頭,“這個貴嗎?大隊長給的錢夠不夠?不夠的話,我這裡有的。”
說著就要掏口袋。
司寧寧清楚外麵買賣的物價,醫院就醫方麵,她卻是不知道的。
莫北受傷,大隊出錢是出於承擔責任,現在大隊長不在這邊,要是錢不夠,肯定得由她來補上,畢竟莫北幫的是她,沒道理讓霍朗往裡添錢。
“還剩下很多,不夠了我會說,你彆瞎操心。”霍朗按住司寧寧的手,拉著她胳膊把人按在一旁的空病床上坐著,“跑了一天累不累?我先盯著,你睡會兒,下半夜再還你,嗯?”
司寧寧啞然。
這時候她哪裡睡得著……
霍朗仿佛看出她的想法,歪身坐在莫北床邊的凳子上,“睡不著就先不睡,困了再說,彆強撐著,知道麽?”
司寧寧點頭,“你困不困?要不你先睡?”
說著起身讓出了床。
霍朗搖搖頭,“我平時睡得晚。”
“睡得晚?”司寧寧口吻帶了絲好奇。
這年代的晚上又沒有什麼娛樂項目、活動,熬那麼晚什麼?
“嗯。”
兩人壓低聲音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直到半個小時後吊瓶藥水見底,霍朗喊來護士拔針,時間也已經到了後半夜一點。
司寧寧有點熬不住了,卻還強撐著坐在空床床頭,腦袋依著牆壁眯眼迷糊嘟噥,“你晚上是不是還沒吃飯?我帶了枇杷……啊,枇杷被我倒了,等天亮了,我去給你買,買吃的。”
“唔,霍朗……”
霍朗雙手撐膝,躬身聽完司寧寧一整串咕噥,低低應了聲“好”。
他嗓音本就低啞,怕吵到司寧寧所以壓得愈發低沉,而應聲之後,司寧寧徹底睡熟過去,依著牆壁的腦袋滑動,穩穩紮向霍朗海裡。
霍朗接住司寧寧,動作輕柔將司寧寧抱起,訴後又小心翼翼地將人平放回床上。
霍朗扯過被子一角蓋在司寧寧腹部,起身時睨了一眼另一張床上的莫北。
霍朗眉宇輕皺,放輕動作出了病房。
而與此同時吉嶺大隊那邊,前後參與事件的一共七個人,趙喜樂帶人一路追,最後在一片玉米地裡抓到了四個,吳勇就在其中。
跑掉了三個人裡,其中一個是知青,另一個則是周崗大隊那邊混子。
趙喜樂把人帶到羅大慶家,羅大慶二話不說就找來繩子把幾個人捆了。
羅大慶囑咐眾人保密今晚一切消息,隨後重新跟眾人統一了口徑,才著手將人分成兩列,一列安排去找趙宏兵,一列則是安排去借自行車去周崗找周崗的大隊長。
趙宏兵很快趕來。
去小廣場看電影之前,趙宏兵剛跟羅大慶聊了副業的事,眼下被通知說羅大慶有事要他,趙宏兵還以為是副業方麵的事,羅大慶有什麼想法要指點的。
結果一進羅家了解到經過,趙宏兵“騰”的一下起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開口就罵,“他媽了個巴子的!真當老子三隊沒人了是吧!那不要臉的癟犢子在哪兒呢!”
羅大慶抽著旱煙沒吭聲,門口站著趙喜樂故作嗓子癢癢輕“哼”了一聲,趙宏兵看過來後,趙喜樂眼皮抽了抽,眼睛使勁兒往一側瞟。
趙宏兵不是第一回來羅大慶家,羅家格局他很清楚,登時就知道羅大慶把人關在院子一側的雜物間。
趙宏兵大刀闊斧朝外走去,很快就傳來“啪”的一聲木門撞牆反彈回來的聲音,緊接著,又傳來一陣悶哼聲和趙宏兵的罵聲,“給你臉了是不是?個癟犢子,欺負人欺負到老子頭上了!他媽的,當初把你送走,老子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
電影放不了多久就會結束,怕吳勇等人出生引起大隊社員注意出亂子,羅大慶把人綁起來的時候,拿東西那吳勇那幾個人的嘴巴都給堵住了。
眼下吳勇等人被趙宏兵爆錘,隻能悶聲出生。
羅大慶等趙宏兵打了一陣子,才敲敲煙杆衝趙喜樂道:“把你們隊長拉回來,彆真打壞了,到時候還要賠錢。”
“欸!”趙喜樂訕笑弓腰點了下頭,轉身就去辦,半晌就從後麵架著趙宏兵的胳膊,把趙宏兵架了回來。
趙宏兵被弄進屋的時候,還在氣憤的踢腿呢。
“他奶奶的,彆拉我!老子今天非錘死這死玩意兒不可!”
羅大慶“嘖”了一聲,拍拍桌子歎道:“行啦!那邊已經請周崗的胡強了,先坐下想想,一會兒等人來了怎麼說吧。”
趙宏兵是出了名的護犢子,一旦認定的事,胡攪蠻纏、撒潑打滾也要爭取一把,人耿直是耿直了一些,但並不是那種拎不清的人。
題外話:
阿謠碎碎念:求票啦!!!,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