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姥爺和父母還有妹妹這麼奚落過他,她是第五人,唯一一個外人。
奇怪,他卻不生氣。
“你什麼時候開學?”
“乾嘛?”
“問問。”
溫笛眨了眨眼,好才:“開學早呢,是有人我茶不思夜不寐,我也不是不提前兩天回去。”
施舍的口吻。
嚴賀禹哪能聽不出她話裡有話,“那你還是在江城待著,過來氣我。”
溫笛:“我還空提前回北京。過完年我去一趟山城。”
嚴賀禹問她去乾嗎,她也。
大年初四,溫笛坐上飛去山城的航班。
她寫個跟山城有關的愛情故事,有了初步構思,過來找找靈感。
她跟嚴賀禹這幾天少聯係,偶爾條消息,他一直忙著應酬,也能端端架子,不把姿態放太低。他大概感覺除夕的那條零點祝福,已經是他最大的誠意和退讓,希望她能主動聯係他。
她才不會。
她忙著呢。
到達山城的第二天,溫笛去逛有名的巷子。
快中午時,她電話響了,來電顯示“嚴欲縱”。
嚴賀禹開口便問:“在哪?”
“山城。你呢?”
“公司。”
“今天就上班了?”
“嗯,海外事業部不放假,處理點事情。”
他又問她:“你具體在哪?幫我帶個東西回來。”
溫笛告訴他具體位置,問:“你買什麼?我在的地方有有賣的?”
嚴賀禹:“不用你去買,你在附近找個地方坐下來等,我讓人送過去,一會兒打你電話。”
溫笛身就有咖啡館,她進店點杯咖啡,逛了一上午正好坐下來歇歇。
二十分鐘,電話響,是山城本地的號碼。
接通,對方:“你好,是溫小姐吧?”
“對,我是。”
“有位姓嚴的先生讓我送東西給你,你在哪,我過去。電話掛,我就在附近。”
溫笛告知地址,她扔了喝光的咖啡杯,從店裡出來,有個年輕小夥子抱著一大束花朝她來。
確定是她,小夥子掛了電話。
“嚴先生,祝你新的一年,一切如願。”
“謝謝。”溫笛從小夥子手裡接過鮮花。
是粉玫瑰和白色洋桔梗搭配裝包來,清新養眼。
這兩花都是她喜歡的,最鐘愛洋桔梗。
她抱著一大束鮮花,在山城的街頭,周圍經過的人頻頻回頭。
溫笛腦海裡,跟山城有關的這個愛情故事,有了清晰的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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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開學的前一周,溫笛收到嚴賀禹的消息。
他她在聖誕節時送給他的平安果很難吃,讓她送禮物心。
過去快兩個月,溫笛差點忘了那個小平安果,【你吃了?】
嚴賀禹瞅瞅桌角的迷你小蘋果,回她:【嗯。】
溫笛:【那是我養的觀賞小蘋果,能不能吃我不知。你是胃疼賴我。】
嚴賀禹:“”
【明早坐高鐵過來。】
溫笛:【有事?】
嚴賀禹:【陪我去趟醫院。】
溫笛到他借題揮,【你賴我?】
嚴賀禹正好去體檢,但跟她實話:【檢查一遍放心。】他問她身份證號,給她訂票。
隨他將自己的身份證號給她,【免你不公平。】
溫笛看一遍,記住了他出生年月。
她讓他訂車票,自己訂好,把車次給他。
離那天,奶奶問她曬乾的那束花帶不帶。
嚴賀禹送她的那束粉玫瑰和洋桔梗,她從山城帶回了,她對奶奶講是為靈感特意買的花,不舍丟。
奶奶信了。
也許半信半疑,她也深究。
溫奶奶:“你是帶到北京去,我找盒子裝來。”
溫笛了,“不帶了,放我房間。”
在高鐵上,嚴賀禹把自己的車牌號和停車點告訴她。
溫笛還有半小時才到站,【到這麼早?】
嚴賀禹:【嗯。給小狐狸該有的排場。】
溫笛笑,回他一個意的表情包。
她不知自己在嚴賀禹跟前是不是越來越肆無忌憚,她覺有,但嚴賀禹來,她恨不在他頭上作威作福。
嚴賀禹來出站口接她,讓司機過來幫她拎箱子。
溫笛將他這樣的舉動稱之為,最的倔強。
到了車上,溫笛搓搓手,外麵實在是冷。
嚴賀禹瞅她一眼,“不能穿件衣服?”
溫笛裡麵是新款的裙子,配羽絨服不好看,她穿了件大衣,好看是好看,就是凍直哆嗦。
嚴賀禹吩咐司機開車去醫院。
“你還去啊?”
“不去的話,讓你回來乾什麼?”
嚴賀禹關了郵箱,合上筆記本,示意她拿手機看日曆。
“我知今天幾號。”溫笛讓他直接是什麼事。
嚴賀禹:“記一下,從今天開始,三個月。”
溫笛佯裝不知:“什麼三個月?”
“追你。三個月,一天也有。”
來,他追了她三個月零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