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樣燒下去會出問題的,生活不順暢也彆折磨自己。”
“沒事,不用管我。”蘭瑟又低聲補充了一句,嗓音比方才更低了幾分。
嚴雪遲自然不會就這麼離開,“說句不好聽的,你要真是出個三長兩短,我覺得我脫不了乾係。這樣,我去給你買點藥,吃完睡一覺就沒事了。”
“不用。”蘭瑟說完之後又咳嗽了兩聲,“真不用管我。”
“我去買藥。”
說完之後,嚴雪遲剛沒從沙發上站起來,胳膊就先一步被緊緊的抓住。隻見著對方朝著沙發的方向猛地一拽,狠狠地將他控製在了這一小塊兒方寸的之中。
突入襲來的舉動讓嚴雪遲猝不及防,不過反應還算快,朝旁邊翻了一下,才避免摔到蘭瑟身上,“你乾什——”
蘭瑟沒給他說完的機會,扣在嚴雪遲胳膊上的十指又加緊了幾分,幾乎是貼在嚴雪遲耳邊問道:“你是真不知道我怎麼回事兒還是假不知道?”
兩個人的距離離得很近,除了無比清晰的呼吸聲,嚴雪遲還聞見一陣清冽的氣味。
像是林澗晨露,味道很清澈,混合在空氣中,不仔細還真的感受不到。
是alpha身上信息素的味道。
“易感期?”嚴雪遲總算後知後覺的意識過來對方不僅僅是“生病”。
這種特殊時期,有一個成年Omega在身邊轉悠,想必不會好受,理智上要克製內心深處的本能,但實際上卻是大有失控的兆頭。
“嗯。所以快點離開。”說完之後,蘭瑟便放開了抓著他胳膊的手,又一次倒回了沙發裡。
被解開禁錮之後嚴雪遲並沒有急著走,“可是特殊時期…發熱也是有問題的,這兒離醫院不遠,不然——”
“再不走的話,我不確定會對嚴先生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蘭瑟沒給他說完的機會,便有些暴躁的打斷了。
雖然是打斷了,但蘭瑟目光卻是不斷地徘徊在嚴雪遲修長乾淨的脖頸,以及那塊兒小小的喉結,似乎是在打量什麼珍饈美味一般。
像是饑餓已久的猛虎,終於見到了垂涎無比的獵物一般。
隻要對方一聲應允,定會粗.暴的撲上去,將他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行行行,我馬上走。”嚴雪遲也不傻,知道他不是說著玩的。趕忙從沙發上爬了起來,走進臥室一把抓起自己那個還在埋頭苦吃的喵子。
然而餘光之中,嚴雪遲瞥見床上有一件已經被揉的皺巴巴的白襯衫,仔細一看,袖子上似乎有聯邦警部的標誌。
一瞬間嚴雪遲就反應過來了這件襯衫的來頭。
正是那天他落在車上的那一件。
“你……”一時間嚴雪遲不知道是被驚到了還是什麼,腦子裡一時間隻剩下一片空白,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剛抱在懷裡的貓也摔在了地上。
自己的貼身衣物出現在彆人的床上,這種事情已經嚴重超出了嚴雪遲的理解範圍。
“怎麼了?”蘭瑟見嚴雪遲杵在原地,死死地盯著前方,明顯有些呆滯。也顧不得身上的不適,爬起來跌跌撞撞的朝他走去。
隻是剛一靠近,方才還有些呆滯的嚴雪遲倏地一個轉身,將蘭瑟反手鉗住,擰著手腕死死地按在了牆上。
“你做什麼?”被如此對待,蘭瑟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波瀾不驚。
其實哪怕是易感期,稍稍一個翻身,就能將現在的境地徹底扭轉。但蘭瑟似乎很享受這種感覺,隻是裝作有些不悅的眯起眼睛,打量著這個比自己低大半頭的小鹿。
嚴雪遲見著他看自己還得低頭,為了麵子也得儘可能的踮起腳尖,逼問道:“我也想問問霍克先生,為什麼我的襯衫會在您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