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先生,看來人不可貌相這句話…還是有所依據的。”
嚴雪遲看著屏幕上的字,好半天都沒緩過來神。
絕對不是他自己發的。
這種露.骨的話,嚴雪遲覺得自己說不出來。而且退一萬步講,即便說的出來,也不會光天化日之下說給蘭瑟聽。
“等等…我保證沒發給你過這種事輕浮的話語。”嚴雪遲腦子裡有點兒亂,趕忙打開自己的手環,找出發信記錄。
原本嚴雪遲還覺得或許是對方耍自己的,然而看見自己手環上的發信記錄的時候,心跳差點兒驟停了。
剛才看到的那條,不過是滄海一粟。
還有更為令人瞠目結舌的話語,相比之下剛才看到的都算含蓄保守的。一條條發送了出去,而且最近的發送時間是二十分鐘之前。
不過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的是,好歹這些訊息全都是發給蘭瑟的,而不是給通訊錄裡的所有人各發了一份。
“不不不,我的手環出了點問題。”嚴雪遲說完之後自己也覺得這個理由未免太過蒼白,“是它自己發送出去的。”
“是嗎?”
“是的。早些時候……出了點問題。”嚴雪遲忽然想到了上午辦公室的虛擬熒屏忽然不受操控。
又收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包裹,撥通通訊之後,對方說包裹隻是禮物的一部分。
這麼看來,估計這些信息也是包括在“禮物”之中的。
想了一下午嚴雪遲大抵也明白了,大約是這次出去探查的時候,看到了些不該看的東西,這些不過是給他一個警告。
雖然手段的確令人哭笑不得。
嚴雪遲見著蘭瑟一臉不相信,又補充了一句,“大概率是被人聯網操縱了,明天我會換新的通訊方式。”
蘭瑟:“……”
“實在不好意思,給您造成了不必要的影響。真的不是有意騷擾,實在抱歉。”嚴雪遲見他繃著臉,看不出表情,趕忙又補了道歉了話語。
畢竟收到這種信息,肯定會把對方當成猥瑣的性.騷.擾者。嚴雪遲雖然不知道自己在對方心裡到底是個什麼印象。
但絕對不能是這種令人作嘔的油膩大叔。
嚴雪遲這人要臉。
“我因為你發給我的這些消息,我在外麵站著等了你四個小時。”不難聽出,以往冰冷的嗓音裡已經多了幾分不悅。
嚴雪遲一時間當真是急禿了都想不到該如何辯解。
怎麼辯解都顯得越描越黑,尤其這件事兒雖然嚴雪遲無辜,但到底理虧,要是對方真有心捅出去,估計次日清晨“嚴雪遲”三個字登上新聞頭條都不是事兒。
“今天原本是要回無儘星的皇室本邸的。如果不在這兒待著,我現在應該已經到了。”
“對不起……真的是意外,要不我現在送你回去?來回八個小時,我還來得及明天早上回來工作。”“或者改天我請你——”
“不必了。”蘭瑟說完之後便朝著外麵大步流星的離開。
嚴雪遲見此有些急了,連忙追了上去。
然而對方越走越快,到最後嚴雪遲幾乎是一路小跑,才在懸浮車門口攔下了即將關上的門。
蘭瑟見他手扒在門上,這才重新按了按鈕,讓車門重新上升。
“還有事情嗎?”
“這件事情…您不會說出去罷?”嚴雪遲最擔心的還是這個問題。
警部對私人品德一向看重。
方才那些話已經不僅是騷擾層麵的,甚至說是猥.褻都為不為過。
蘭瑟還真思量了一會兒,“會考慮報道給聯邦記者。”
“不不不,你聽我解釋,真的不是我做的。”嚴雪遲聞此不禁有些急了,半個身子都探到了車廂內。
似乎完全沒注意到,這個姿勢正好能將臉蹭到軍裝的皮帶扣上,多少有些不太雅觀。
嚴雪遲沒注意到,但蘭瑟卻是注意到了。
一時間繃著的臉更是陰沉了幾分。
還真是個沒有警惕心的Omega,連這種危險區域都敢湊近,要是換成沒有耐心的,或許會直接把這種舉動當成,主動的邀請,或者能讓人當場就餐的暗示。
見他臉色更加難看了,嚴雪遲趕忙又張口想補充些什麼,“彆說出去行嗎,求求你了,讓我做什麼都可以,隻要在聯邦律法之內的事情都行。我真的不知情,也很需要現在這份工作,您大人大量,大人大量。”
蘭瑟:“把信息上麵的那種事情都做一遍,這件事我就不說出去。”
信息上麵的事情…可不止是所謂“酒店等你”那麼簡單。
後續發生的事情都一一寫了出來。
要是能分級,彆說十八.禁了,二十二禁都有的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