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瑟記得自己以調查問卷的名義問過嚴雪遲的擇偶標準。
會做飯雖然是附加標準,但蘭瑟感覺的出來,他明顯很需要這一項。
畢竟長得可愛和變成beta這兩項標準蘭瑟實在是無能為力,也隻有在附加條件上還能下下功夫。
吃完飯之後蘭瑟沒等嚴雪遲起身,便主動開始收拾盤子。
嚴雪遲想插手,也被他無情的拒絕了。
“……看不出來,你難道還喜歡收拾家務?”
“挺喜歡的。”
雖然嚴雪遲對這種愛好不敢恭維,但卻也沒說什麼,隻能由著他去。
收拾完碗筷之後,蘭瑟打開手環看了一眼,“外麵似乎又下雨了,打掃衛生的阿姨說…大概過來隻能到明天早上。我出去找個酒店罷,本以為等一會兒就能回家了,所以才麻煩嚴先生的。”
“也沒有麻煩……”
“做好的飯菜已經裝到分裝袋裡,幫你凍在冰箱裡了,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蘭瑟說完之後便穿上了那件單薄的外套,準備再一次出門。
嚴雪遲本來是想問他需不需要借住。
但是轉念一想,這邊好像所有房間都是敞開式的。並沒有單獨的客房給他使用。
要是沒有那種意思提出這種幫助,嚴雪遲覺得多少有些引人誤會。
見著蘭瑟走出去的時候,嚴雪遲才反應過來他沒帶傘。
剛想著用不用叫他回來的時候,門鈴又一次響了起來。
打開門,嚴雪遲見著麵前的落湯雞,一時間趕緊手忙腳亂的給他拿毛巾,“外麵的雨這麼大嗎?”
“嗯。”回答完之後,蘭瑟咳嗽了兩聲。
雨水將他淋了個透,身上單薄的衣衫已經成了半透明的樣子,緊緊的貼著皮膚。將緊實的肌肉線條勾勒的淋漓儘致。
給人有一種支離破碎的美感。
“先…先進來吧。”嚴雪遲關了門,趕忙給他倒了杯熱水,“先把頭發擦乾,彆著涼了。”
“能再在你家再待一會兒嗎?”
“當然可以。”
蘭瑟沒有接話,隻是自顧自地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將上麵的雨水擰乾。
冷是真冷,值也是真值。
“你今天還走嗎?”
“留宿的話,嚴先生會覺得不方便吧?”
“其實還好……”的確會有些不方便。
但蘭瑟都淋成這幅樣子了,嚴雪遲覺得再趕他走,未免太不人道了些。
“麻煩你了。”
“衣服給你那套新的,你先換一下吧。”嚴雪遲見著他說話已經開始帶鼻音了,趕忙翻箱倒櫃的找出來了之前尺碼買大了的襯衫,和一條寬鬆的運動褲一起拋給蘭瑟。
“我再給你找床被子,你想睡沙發還是睡地上都可以。”嚴雪遲說完之後,又一次開始翻騰櫃子裡的東西。
搬家搬的倉促,很多東西來不及整理就帶過來了。
很可能在某個枕頭套裡藏著有一本書,或者彆的地方塞著一份陳年文件。
把被子放在蘭瑟麵前的時候,嚴雪遲見著自己的襯衫對他而言似乎並不是那麼合身。
尤其是前麵的扣子,似乎隨時都會爆開。
褲子也短了一截,跟下地插秧的似的。
“謝謝。”蘭瑟接過被子,剛沒準備抖開,隻見著裡麵好像掉出來了什麼東西。
似乎是兩根棍子,一粗一細。
還沒反應過來,掉出來的東西似乎是被觸碰到了開關,先一步開始震動,並且發出“嗡嗡”的聲響。
雖然生意不算大,但在絕對安靜的環境裡已經很刺耳了。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嚴雪遲明顯也愣住了。
愣了三秒之後,嚴雪遲立馬意識到了不對。
一時間不僅臉上發燙,連手都是抖的。
搬家的時候收拾東西不謹慎,放在床上的所有物品就一起打包了。
嚴雪遲怎麼都想不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然而想趁著蘭瑟沒反應過來去撿回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隻見著蘭瑟快他一步俯下.身子,將地上的那兩根“棍子”撿了起來。
一個形狀猙獰可怖,但做的卻是逼真。
另外一支則是狹長纖細,乍一看以為是根鞭子,蘭瑟看了好一會兒,才大抵琢磨出來是怎麼用的。
不過又覺得不太可能…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未免也太痛苦了些。
嚴雪遲沒說話,隻是死死地低著頭,咬著唇,也不知道是生氣還是覺得這幅場麵太過羞恥。
雖然看不見臉上的表情,但兩側黑色的碎發已經不足以掩蓋耳垂上的殷紅,整個人也隱隱有些顫抖。
“嗯……”
一時間氣氛已經不是尷尬能形容的了,蘭瑟想說些什麼,但感覺這種時候說什麼都不太合適。
不過真的令人意外。
果然嚴雪遲總能帶給人……很多驚喜。
不過說話之前,蘭瑟還是先識趣的把這兩台不斷震動的設備給關閉了,才低聲開口問道。
“嚴先生這是……在暗示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