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孤兒院的第一天也算生日。”蘭瑟並沒有發現其中的不妥,“打算怎麼過?”
“還是和阿月邵元他們兩個一起。規模不會很大,如果不嫌棄的話你也可以過來,他們應該也會帶朋友或者對象。”
“嗯。”
蘭瑟原本是想提議單獨出去的。
清洗完之後,蘭瑟沒急著拿出烘乾過的衣服。
而是拿出那些,昨天晚上從車上帶上來的一套東西。
每一個都打造的十分精致。
為了美觀是,甚至會在適當的地方點綴水晶或者其他寶石。
戴在身上,某種程度上來說……就像一件華麗的商品一樣。
令人忍不住想要親近。
因為造型有些花裡胡哨的,以至於嚴雪遲第一眼看過去,真把它們當成了普通首飾。
然而看清用途之後,嚴雪遲才想起來,那句,“隻要標記我,五個都可以!”
好像是自己親口說出來的。
雖然是在醉後,但……也的確說過。
嚴雪遲沒說話,先是有些歉意的笑了一聲,“我就說說,彆當真…不能這麼去上班,太……”
“太怎麼了?”
後麵兩個字嚴雪遲有點說不出口。
“已經重新定做了,這個工匠也是Omega,對同性的感知以及心理把握的十分透徹。比上次穩定性強,不用擔心。隻要我們都在一個星域裡,信號就能相互接收。”
“相互?”
“除了開關,還能一定程度上的感知對方的心情。比如緊張,慵懶,困倦,這種直觀心情,愉悅或者憤怒這種抽象的,感知就會弱一點。”
“真的假的?”
“真的。”蘭瑟說完之後,先是拿出了那一對兒像耳墜一樣的飾品。
湊到嚴雪遲麵前,手指先一步附上心口,“離心臟最近的位置,可能會有點疼,不過事先已經消毒過了,不用擔心。”
話音剛落,嚴雪遲下意識的蹙眉。
疼。
也不僅僅是疼,後勁……倒也不是那麼排斥。
有點冰涼,又有點癢。
“另外一個……”
“理論上來說是一邊一個,但其實,戴在彆的地方也可以。”
嚴雪遲下意識心理一驚。
畢竟之前有心獵奇,知道給Omega某處帶上東西……
“想什麼呢?”“這一隻當成耳飾,這樣彆人再看見你耳朵上的助聽設備,隻會把它也當成飾品。不會再想彆的有的沒的,也不會因此乾擾或者詢問你。”
嚴雪遲怔了一下。
的確,剛帶上助聽設備的時候,經常會被問耳朵是不是有問題。有的言語隻是關心或者好奇,有的卻是十分尖銳。甚至說是有些傷人,帶著歧視的色彩都不足為過。
那個時候剛畢業,性情也是有棱有角的。
被問得多了,難免心裡也不好受。
雖然這麼多年過去,心裡早就經過千錘百煉,被問起來也會大大方方的說,是天生的問題。
但這麼多年過去。
蘭瑟是第一個,怕他遭受歧視,並且做出舉措的。
“……謝謝。”一時間嚴雪遲莫名覺得鼻子有點酸,下意識的道謝。
雖然現在已經不在意彆人對耳疾的看法。
但心中完全沒有波動是不可能的。
“謝什麼?”
“沒什麼。”嚴雪遲摸了摸鼻子,又一次看向了盒子。
剩下幾個猙獰可怖的東西靜靜的躺著。
雖然包裝上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嚴雪遲覺得自己這聲謝謝說早了。
從酒店走出來的時候,嚴雪遲隻覺得雙腿有些發顫。
比以前任何一次體側訓練之後,都要難受的多。
脖頸上的咬痕剛剛凝固,冷風一吹,嚴雪遲下意識的用手去撥了撥頭發,試圖掩蓋這個見不得人的傷口。
到了大樓樓下,蘭瑟才問道,“需要送你上去嗎?”
“不需要。”嚴雪遲拒絕道。
一起上樓的話,基本昭示著兩個人現在的關係。
嚴雪遲倒是沒多少人關注,但蘭瑟不一樣,這個身份就很容易讓他成為眾人關注的對象。
雖然不至於像現今那些當紅的演員或者藝人的關注度那麼高,但還是被許多人盯著的。
“如果撐不住了,隨時可以來敲我辦公室的門。下午我都在。”
嚴雪遲:“……”
雖然日常活動沒什麼特彆明顯的不適應。
但就怕像上次一樣,突然失控無法關閉。
嚴雪遲不希望在上司的辦公室,或者下屬們的麵前,甚至是發小們的麵前發生這種事情。
當時一定是被衝昏了頭腦,才會答應這個荒謬的要求。
雖然一開始是嚴雪遲自己說的。
走上電梯的時候,嚴雪遲見著不遠處有人跑過來,下意識幫他攔了一下電梯。
然而看見對方的臉的時候,嚴雪遲下意識想要將電梯門合上。
把他攔在外麵。
結果晚了一步。
冤家路窄,狹路相逢。
嚴雪遲隻當沒看見。
“雪遲,早。”“昨天給你的避難文書,收好了嗎?”
“嗯。”
“我記得後天是你的生日。”賀佐說完之後,將目光看向了他脖頸上。
那個新鮮的咬痕。
“嗯。”
“腺體上是什麼?”賀佐有些不悅的問了一句。
嚴雪遲剛想說與你無關。
然而沒說出來,身上先一步有什麼東西開始嗡嗡作響。
原本雙腿就有些發軟。
突如其來的這一下,嚴雪遲差點兒沒直接跪在地上。
打開手環,正好看見蘭瑟的消息。
‘我在監控室,不要和他說話。’
嚴雪遲蹙著眉,手下意識的扶著旁邊的扶手。
“雪遲,你怎麼了?”賀佐看見了嚴雪遲的變化,沒再去詢問,而是直接向著他靠了過去。
這一挨過去可算好,檔位甚至還加大了。
嚴雪遲下意識咬唇。
這種行為,幼稚且惡劣。
密閉的環境裡,細微的聲音都會被無限放大。
賀佐似乎是意識過來了什麼,
“等等…好像有什麼聲音在響,”說完之後賀佐將懷疑的目光放在了嚴雪遲身上,“雪遲聽見了嗎?”
倏地,惡劣的行為又加了一等。
嚴雪遲下意識咬牙。
生理性的淚水隨即奪眶而出。
“雪遲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嗎”
然而剛被觸碰了一下。
不受控製的悶哼,卻是沒有隨著咬牙製止,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