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的東西倒是可以從現在開始教導。”
“雖然討好人的手段不需要你去學,但最基本的不傷害到對方還是要做到的。”
嚴雪遲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隻能死死地垂著頭。
早知道事態會發展成這樣,早三十分鐘之前就應該讓他上樓換衣服。
現在也沒這麼多事了。
“還是先從最基礎的接吻開始。我教過嚴先生的,該怎麼做?”
嚴雪遲停頓了一會兒,稍微閉上眼睛,迎了上去。
學著蘭瑟以前的動作,先是儘可能的按著節奏,將乾燥淡色的雙唇玩到濕潤,殷紅。
然後撬開牙關。
儘可能的…去和柔軟的靈舌嬉戲。
還有用鼻子換氣。
空隙之間,蘭瑟又提點了一句,“手該往哪兒放?”
“背…背後。”
“不對。”說完之後,蘭瑟以身作則的將手附了上去,感受著嚴雪遲的心跳。
另一隻手將他朝著自己身上牽引。
“隻是接吻的話,不可以抓後背。”
“隻有更親密的時候才可以。”
嚴雪遲已經說不出來什麼話了,隻能用五指死死的攥著對方的衣服。
“我發現,雪遲對行動上的一切接受度都很大。但言語上的……總是心口不一。”
嚴雪遲依舊沒接話。
的確,因為隻有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不需要說話。
但蘭瑟不一樣。
就這種時候話多。
而且語氣和每次在會議上演講的正經度有一拚。
還喜歡拐彎抹角的。
不知不覺就被拽進去了。
“明明很喜歡被誇讚,為什麼不承認?”
“比如誇你,”說到這兒蘭瑟頓了一下,幾乎是抿著他的耳垂,悄悄道,“昨天…嚴先生表現很棒。”
五指下意識一個緊抓。
身軀也不禁繃緊。
見著他的反應,蘭瑟似乎很滿意。
“你看……”
“沒有。”嚴雪遲急忙為自己反駁。
完全否認剛才的反應。
明明隻是一些話語。
但嚴雪遲自己也說不上來那種感覺。
像是內心深處某個點被戳中了一般。
幾乎是下意識的頭皮發麻。
所有動作都像是條件反射一樣。
甚至希望他說更多。
不僅僅隻是所謂誇讚,甚至是更為不堪入耳的。
嚴雪遲都喜歡。
比內心承認的要更喜歡。
“沒有的話抓我衣服乾什麼?”
嚴雪遲將手放了下來。
雖然家居服寬大,但有些事情還是遮掩不住。
比如溫度。
嚴雪遲意識到了之後,趕忙坐直了一些。
蘭瑟不好受,他自己也好受不到哪兒去。
尤其還是在對方家裡……
嚴雪遲依舊記得,一開始說的是軍部有文件給他看,才過來的。
結果事情發展成了這個樣子。
蘭瑟看了一眼手環。
“醫生還有一會兒才能到。”說完之後,蘭瑟又將目光移回了嚴雪遲身上,“要不然你上樓躺一會兒罷,比沙發上舒服。”
“我們還是暫時分開一點比較好。”
嚴雪遲咬了咬牙。
要求換衣服的是他。
索吻的還是他。
接下來說那種話的人還是他。
結果現在直接不管了的人還是蘭瑟。
尤其不是在自己家。
很多事情難以自己解決。
而且現在不能澆冷水,用了抑製劑還是會受標記他的alpha的信息素的影響。
嚴雪遲一時間有點不悅。
眯起眼睛。
蘭瑟自然是察覺到了身邊之人的表情。
“現在嚴先生也體會到,被撩撥完突然斷弦的感覺了吧,並不好受對嗎?”
嚴雪遲:“……”
就不應該和這個惡劣至極的人比惡劣。
比不過的。
“不過你現在的身體狀況,還是以休息為主。畢竟結入之後一時半會兒很可能無法結束,一個還是醫生會在這個期間過來。”
“再一個也是你的身體情況不允許。”
蘭瑟說完之後,準備從沙發裡站起來,走向浴室。
“等等。”
“怎麼了?”
“霍克先生記不記得,你自己在戰區的時候說過……”
嚴雪遲似乎是在找一個委婉的表達方式。
蘭瑟挑了挑眉,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說……如果我需要幫助,你是樂意的。”
“嗯?什麼幫助?”蘭瑟裝傻充愣的問了一句。
說不出口。
“不說的話我先去洗澡了。”
“就是…幫,幫我。”
蘭瑟會意的揚起了嘴角。
又朝著嚴雪遲的方向走了回去。
單膝跪在地上。
卻是抬頭看向嚴雪遲,“幫你什麼?”
“把那個詞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