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好意思說出來的話,可以默許。”
嚴雪遲用餘光瞥了他一眼,卻是正好和熾熱的目光撞了個四目相對。
蘭瑟一向專心做事的時候不喜歡朵多話。
但大抵是重逢之喜勝過一切。
見到魂牽夢繞的身影,難免多言兩句。
“早些時候的膽量去哪了?我唇上被你咬出來的傷口還在。”
“如果不滿意了可以告訴我,我會儘量改進。”
“當然,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你能和我及時反饋。”
“反饋你的真實感受。”
“無論語法多麼雜亂無章,我都能接受。”
“哪怕隻能發出無意義的音節,我也洗耳恭聽。”
這一次沒有回答,純屬是因為無法開口。
雖然是被溫柔對待著,但言語上的每一句話,都讓人顫栗不已。
很難將這些話,和蘭瑟這張漠然的麵容聯係起來。
而且闊彆這麼久……
夢裡的餘溫再是真實,也無法比擬真人的觸感。
淪陷的很快。
“原來你還帶著它。”
蘭瑟的目光停留在那個精致無比的“耳環”上。
嚴雪遲緊閉著雙唇,儘可能的不去應答。
“不想回答便不用答了。”蘭瑟說完之後,騰出一隻手,拽開了自己的領帶。
動作雖然儘可能的放輕,但態度卻是占有的以為頗多。
“這段時間有想我嗎?”
蘭瑟依舊是沒放棄在這種時候詢問。
“我指的是睡前的時候。”
“……”
嘴裡被對方的領帶塞得嚴嚴實實,除了無意義且引人遐想的悶哼,根本就無法說話。
“不回答就暫停一下。”
嚴雪遲攥緊了拳頭,無奈的點了點頭。
發出一聲若有若無的氣聲。
隨即偏過頭去,拒絕和他對視。
“這才乖。”
蘭瑟說完之後,在脖頸後的腺體上又一次落下了一個吻。
上麵的痕跡已經消退的七七八八。
是時候該多添些顏色了。
表麵上再是寡欲清歡,但去標記,去占有的意識卻是比誰都更為猛烈。
隻能是他的。
尤其是得到過,嘗過其中滋味之後。
不可能放的了手。
也幾乎是俯身親吻的同時,嚴雪遲倏地扒向了寬闊的後背。
十指緊緊的攥著。
沒有向以前一樣怨念一般,真的要抓的皮開肉綻才算。
隻是想更貼近了一些。
不知道是這種特殊時候受到信息素的影響,還是內心深處不願言說於口的事情終於被激發了出來。
忍不住想和他更加親密。
抱緊對方的同時,嚴雪遲不斷的發出嗚咽的聲音,示意對方拿出來那條攥的皺皺巴巴的領帶。
想自己伸手的時候,卻是不被允許。
“你不是喜歡這樣嗎?”蘭瑟的聲音依舊是冷得很。
嚴雪遲先是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生理性的淚水不受控製的溢出,眼眶紅的很讓人擔憂。
蘭瑟最終還是心軟的從他口中取出了領帶。
得到用嘴換氣的權利,嚴雪遲整個人如獲新生一般。
然而隨即,隻覺得整個人輕飄飄的。
腦內一片空白。
蘭瑟沒說話,也沒去管那雙搭在自己背後的手。
隻是拿過紙巾和消毒液,先是清理乾淨了自己手,才抓過毛巾開始顧著嚴雪遲。
“抱著我怎麼幫你收拾?”蘭瑟一時間對這個巨型樹袋熊有些好笑。
也隻有這種溫存的時候,對方才會願意多依賴他一些。
一旦溫度消退,這種粘人的錯覺就會不複存在。
“怎麼?還需要幫忙嗎?”
嚴雪遲搖頭。
殷紅的薄唇不斷開合著,似乎在說些什麼。
聲音很小,需要很湊近,才能聽見已經沙啞的不成樣子的聲音。
蘭瑟將耳朵貼近他,希望聽清他在說什麼。
原本以為會是什麼敘情的話語。
其實不然。
沒有任何露.骨的話語。
隻是絮絮叨叨的在說著什麼。
蘭瑟這才聽清。
不斷被他小聲重複著的……是自己的名字。
一時間蘭瑟隻覺得心裡有什麼地方被戳中了似的。
整個人僵了一下。
嚴雪遲見此又將兩個人的距離拉近了一些,聲音依舊是極輕。
“霍克先生…我,我喜歡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