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我想睡覺。”嚴雪遲趕忙為自己辯解道。
雖然這句辯解沒有得到什麼實質性的效果。
至少對方的目光還是一如既往的熾烈。
金屬雖然被暖熱之後沒那麼難受。
但被這麼一拽, 還是硌人的很。
“把它拿下來。”
兩個人離得很近,嚴雪遲隻能小聲請求道。
“是誰要自己帶上的?”蘭瑟隻是將手中的牽引繩拽的更緊了一些。
“……”嚴雪遲見著嘴皮子功夫磨不過他, 又委婉說道, “可孩子還在……”
“你以為我要做什麼?”蘭瑟依舊沒有鬆手,反問道。
一時啞然。
“隻顧著點火,又不想負責,想仗著這個逃過?”
嚴雪遲心裡一沉。
整個人有些僵硬。
隻感覺到項圈之上的那塊兒皮肉,先是被溫軟的雙唇親吻, 再是被利齒狠狠地撕咬。
雖然說是撕咬, 但到底是有分寸。
不見血,隻覺得疼。
嚴雪遲下意識蹙眉。
“雪遲哥哥知不知道現在自己這幅樣子,有多漂亮?”
這種“誇讚”的話語……
嚴雪遲從一開始就明例禁止對方說。
但殊不知, 越是不允許說的話,蘭瑟越要去說。
“讓我特彆想把你捧在手心上,去親吻, 去疼愛。”
“去製服。”蘭瑟特意咬重了最後三個字。
“夠了!”
嚴雪遲說完之後, 在他背後垂了一下。
“不錯,有進步,知道打我了。比以前戰戰兢兢的時候好多了。”
嚴雪遲咬了咬牙, “這些東西你都和誰學的?”
“和你。”
蘭瑟如是說道。
嚴雪遲:“???”
“和你熟識之前, 我一直以為這種事情不過如此。”“見到你之後才知道, 原來還有這麼多花式, 和樂趣。”
“說來還是多謝了嚴探長。”
嚴雪遲自暴自棄一般的閉上了眼睛。
很久以前。
突然發生的尷尬事件還曆曆在目, 從被子裡不小心抖落出的“玩具”。
可算是給這個純情青年開了個好頭。
原本這件事嚴雪遲已經忘得差不多了,結果有人壓根不希望他忘記。
“你彆說了……”
“好,我不說了。”
“幫我把它解開。”嚴雪遲又一次重複道,“帶著真的難受。”
“解開的話雪遲哥哥會給我獎勵嗎?”蘭瑟又一次問道。
“你想要什麼獎勵?”嚴雪遲問道。
現在蘭瑟說什麼是什麼。
隻要能把這個玩意兒解開。
“如前所說,孕期很多事情是禁止的。但我很想你,一直都很想。”
“隻是抱著雪遲哥哥睡覺不夠,親吻也不夠。”
蘭瑟雖然沒有直接說明,但意思已經十分明確了。
說完之後等待嚴雪遲回應的期間,直接將頭抵在了對方胸膛之前。
和信息素差不多的味道。
都是甜膩膩的。
嚴雪遲一時間有些局促。
自然明白對方的意思。
重逢也有些時候了。
嚴雪遲一直是被照顧的無微不至的那個,自然是感覺不到忍的辛苦是什麼感受。
但如今對方提出來了……
嚴雪遲沉默了很久。
最終還是戰戰兢兢的伸出手。
隻是還沒觸碰到對方,就被先一步握住了手腕。
被禁止了動作。
嚴雪遲一時間有些不解。
“是我…理解錯了嗎?”
“應該是我沒有說清楚。”蘭瑟說完之後,先是安撫一般的給予了一個吻,“我想做一點過分的事情。當然,不會對你和寶寶產生任何負麵影響。”
嚴雪遲絞儘腦汁也想不出來。
過分的事情。
能比帶上這個項圈還要過分的事情…嚴雪遲實在是想不出來。
“閉上眼睛。”蘭瑟輕聲說道。
嚴雪遲聞此當真乖乖的閉上眼睛。
緊接著嚴雪遲感覺到項圈被調換了一個角度。
牽引繩的方向朝著後方。
因為繩子被拽著,想要呼吸,整個人隻能被迫仰頭,跪伏在沙發上。
睡衣原本就單薄的很。
隔著這層布料,也能感受的到溫度。
太像……馴養不聽話的野獸時的動作了。
嚴雪遲看不見蘭瑟,一時間不免有些慌張。
“說了不需要擔心,不會傷害到你的。”蘭瑟從他背後附過去,輕聲說道。
不擔心是不可能的。
雖然平心而論,蘭瑟沒對他造成過任何實際傷害。
緊接著,和以前……
卻又不太一樣。
嚴雪遲意識過來的時候,才知道他滿腦子都在想什麼。
自己全身的衣服雖然是穿的整齊。
一點都不曾淩亂。
但這種動作…當真和需要帶著項圈的動物,一點差彆都沒。
雖然一開始有點難以接受。
但逐漸的……
雖然唯一的感受就是睡衣的布料不斷在身上摩擦,但心理上卻額外生出了些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