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你的生日,僅此一次。”
“好,我很期待雪遲哥哥的表現。”
“不過有一點,不能再想以前一樣傷害自己,玩樂的同時要適當。”
這大概是一生中做過的最最荒謬的事情。
背叛心理上的底線。
完完全全展現在對方麵前。
“挑左邊的那個。”蘭瑟見他準備抓向最大的那個,連忙阻止道,“沒有彆人的幫助會你不知輕重,會傷害到自己。”
嚴雪遲照做。
雖然是照做,但五指卻是止不住的顫抖。
很明顯有點膽怯。
“以前都做的那麼好,怎麼現在才這點程度,就做不到了?”
“……”嚴雪遲拒絕回答。
的確,有的時候對更暴力的行為都接受良好,甚至見血也是歡愉的一部分。
但言語上的。
自始至終接受度都很差。
“接下來要怎麼做,需要我說出來嗎?”
“不需要。”嚴雪遲的聲音很低,低到幾乎聽不見。
咬了咬唇,最終還是將手向後伸去。
鏡頭的角度讓蘭瑟能夠很好的看見他臉上的表情。
輕微的蹙眉,咬牙抑製的悶哼,和若有若無的氣聲。
都是令人垂涎無比的佳肴。
“哥哥真好看。要是能抬起頭來看看我,就更好了。”
蘭瑟說完之後,原本以為他會像以前一樣,迫不及待的垂下頭。
但卻沒想到,這一次嚴雪遲竟然真的抬起頭來,有些畏怯的看向蘭瑟。
“這樣…可以了嗎?”嚴雪遲儘可能保持平靜開口說道。
隻是顫抖的聲音先一步出賣了他現在的情況。
“對於這個生日禮物……還,還滿意嗎?”
倏地,蘭瑟心裡像是漏半拍。
以前嚴雪遲絕對不會這麼乖乖聽話。
今天興許真的是因為久彆思念,亦或是因為生日的緣故。
真的是放下所有防線去討好。
去讓蘭瑟開心。
雖然隔著屏幕,無法觸碰,但聲音卻是真實的。
嚴雪遲見他不說話。
咬了咬牙,擅自更換了被禁止的事物。
很疼。
這種疼痛不比在戰場上被刺傷的感覺好多少。
疼到臉上一時間毫無血色。
“說了不允許傷害自己,為什麼不聽話?”
“反正你也不回來。”“而且不會有事的,半個月內都不會有體檢……”
“我不是說這個,我希望雪遲哥哥顧及玩樂的同時,也要愛惜——”蘭瑟沒說完,就先一步聽見了對方的聲音。
很多時候哪怕情至深處,也最多換來一兩聲跟貓兒似得聲音。
不似今天這樣。
蘭瑟摘下耳麥,打開懸浮車的隔擋板,看了一眼司機操控板上的地圖。
還有哦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就能回到府邸。
“雪遲哥哥,你還在聽我說話嗎?”
“……嗯。”
“如果再不停止這種自我傷害的行為,等我回去之後,會給你相應的…教訓。讓你記住以後不可以傷害自己。”
“你自己下手太沒有分寸了,會受傷的。”
“反正你也不回來。”嚴雪遲低聲抱怨了一句。
大抵是特殊時期,聲音不知道比平時軟了多少倍。
嚴雪遲說完之後,又隨手拽過了蘭瑟放在枕頭的睡衣,抱在懷裡。
感受著上麵的氣息。
蘭瑟麵無表情的看著他的舉動。
是以為他還在外麵,才敢如此膽大。
要知道兩個人幾乎隻有一牆之隔的距離,這麼危險的動作,是要付出代價的。
剛抓過睡衣不到兩分鐘。
嚴雪遲就聽見了臥室的門禁被打開了。
想拽上被子,去掩蓋的時候已經晚了。
隻見著蘭瑟先一步走了進來。
目光裡充滿危險的意味。
蓄勢待發。
還有信息素的味道。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嚴雪遲有些心虛,努力清了清嗓子,試圖掩蓋沙啞和顫抖。
“雪遲哥哥剛才不是還抱怨我不回家嗎?”蘭瑟反手關上了門,一步步朝著他的方向走去。
順手拽下了領帶,還有西裝外套。
襯衫已經被汗水浸透了一些,若隱若現的肌肉十分好看。
嚴雪遲見此連忙試圖鑽進被窩,以試圖掩蓋自己的“罪行”。
蘭瑟完全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二話不說,直接拽開了被子。
讓他避無可避。
“剛才不是還說很想我嗎?真見到了怎麼躲了?”
“……”
“我說了,執意傷害自己,會有教訓。”
“那就先從教會雪遲哥哥,如何做一個合格的生日禮物開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