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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彆墅後,源純才收到了太宰的回複。
太宰直接打了電話,開口第一句就是:“你今晚跟中也喝酒了。”
……莫名有種被捉奸的詭異感,源純抖了抖,把奇怪的念頭驅逐出腦海,“快把安在我身上的攝像頭摘掉!”
太宰微微一笑,聲音溫柔得令人心顫,“我也想跟小純喝酒呢。”
“拒絕!”源純捂住臉,“從今往後我拒絕跟任何人喝酒。”
太宰努力安利自己:“我酒量很好的,不會醉,醉了也會乖乖的。”
源純嗬嗬:“中也逼我做數學題之前也這麼跟我說。”
太宰把手機一扔,抱著肚子狂笑不止。
源純翻了個白眼,“再笑我掛電話了。”
“好吧。”太宰一秒轉正經,“他不行,他太弱了。”
源純換了個話題:“你去找誰了?”
太宰沒隱瞞,很乾脆地回答:“那天你在小巷裡遇到的男人。”
“……你膽子真夠大的,”源純咂舌,“就不怕遇到危險嗎?”
“很遺憾,沒有呢。”太宰長長地歎息道,“我倒是希望能遇到,快讓我從這個充滿汙濁的墮落世界裡蘇醒過來吧……”
源純沉默了。
她在酒吧跟中也互相折騰一晚上,心裡的鬱氣此刻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而太宰孤身一人去找了另一隻疑似黑泥精對線,兩相疊加,黑化程度絕對不減反增。
源純單手扶額,想了想,提議道:“我給你唱個歌吧。”
太宰明顯一愣,“唉——”
源純清清嗓子,開腔了。
五秒後,太宰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三十秒後,太宰眼前發黑,大腦深處響起令他倍感愉悅的恐怖嗡鳴。
一分鐘後,太宰神智不清,恍惚間看到了黃泉的入口,欣喜之餘,又有一絲淡淡的糾結。
兩分鐘後,趴在源純枕頭上睡覺的九喇嘛被吵醒,起床氣十足的小狐狸用爪子揉了揉眼,發出一聲低吼:“嗷!”
——佐伯俊雄!你個小兔崽子,大晚上不睡鬼叫什麼!
路過的佐伯俊雄:“………”我是無辜的嚶嚶嚶。
源純唱完了,“怎麼樣?”
聽筒裡傳來劇烈的喘/息/聲。
……這怎麼還喘上了?源純滿心疑惑,“Hello?有人在嗎?太宰?”
過了好長時間,喘/息/聲漸停,太宰的聲音才幽幽響起:“啊,我竟然還活著嗎?”
源純:“………你什麼意思?”
【他什麼意思,你心裡沒點數嗎?】九喇嘛的聲音出現在源純的腦海中,【求求你彆唱了,你唱歌要命啊!】
源純:【………】
有這麼難聽嗎?我不信!
“我的意思是,你的歌聲太美妙了,我仿佛看到了地……天堂。”太宰的語氣無比深情,“小純,再唱一首吧!我想聽!”
源純得意地挺起胸膛,【你看!】
九喇嘛翻了個白眼,【他想說的絕對是地獄!完蛋了!這孩子被毒傻了!】
“好啊!”獲得肯定的源純特彆開心,“你想聽什麼?支持點歌!”
太宰:“這麼棒!嗯,讓我想想……”
九喇嘛:【………】彆攔我,我要離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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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源純超級難聽的歌聲裡,太宰抱著手機睡著了。
源純本來還想問問太宰去找病美人有什麼目的,眼下也沒機會說出口了。
聽著對麵的呼吸聲愈發平穩,她停止唱歌,低聲說了句“晚安”,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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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早餐時分,織田作在餐廳裡看到了黑眼圈愈發濃烈的安室透。
“你又怎麼了?”織田作關切地詢問。
安室透神情恍惚,“昨晚做噩夢了,聽到了惡魔的嘶吼,SAN值清零。”
“我聽到有鬼叫聲,”咲樂抱緊了九喇嘛,“好可怕!幸虧有小狐狸陪著我!”
幸介縮了縮脖子,“原來我不是一個人……”
芥川的衣擺延伸成黑色觸手,探入桌底,將藏在桌下的佐伯俊雄抓出來。
“說了多少次,晚上不準嚇唬人。”芥川神情嚴肅地教育孩子。
佐伯俊雄委委屈屈,“不是,我。”
“那還有誰?”小銀困倦地打了個哈欠,“椰子嗎?”
佐伯俊雄目光遊移,“也不是,媽媽。”
奇了怪了,不是你倆就沒彆的鬼了啊!小銀眉頭微皺,神情若有所思。
佐伯俊雄使勁兒眨眼,瘋狂暗示:沒有彆的鬼,還有鬼都怕的大魔王啊!
可惜小銀完全get不到佐伯俊雄的暗示,她好奇地問織田作:“你沒聽到嗎?”
織田作搖搖頭,“沒有啊,我睡的很好,還夢到了今天又能撿個孩子。”
九喇嘛&佐伯俊雄:“………”
從某種角度來說,這男人比源純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