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純是真的沒想到,僅僅過去一年,家裡的生活條件就有了如此大的進步和改善。
要知道她剛來那會兒,吃的糧食和蔬菜大部分還都是外出采購的呢。
忍界農業不發達,也沒有金坷垃賣,想要在短時間內達到產量激增的效果,唯一的辦法,隻能是——
源純雙手緊握,抵在胸前,她仰起頭,崇拜地看著柱間,眼裡閃爍著bilingbiling的小星星,“柱間哥哥,你辛苦了!”
柱間被源純的wink閃得合不攏嘴,他摸著頭,笑得比小太陽還燦爛,“嘿嘿嘿,不辛苦不辛苦,這都是我該做的。”
扉間嫌棄地翻了個白眼,微笑道:“既然你不累,那等這茬麥子收完,咱們就繼續種吧,為了繼續擴大產量,真奈婆婆正帶著人培育能過冬的小麥,特彆需要你的木遁。”
柱間臉上的笑容突然凝固。
“放過我吧!”下一秒,柱間崩潰地雙手抱頭,試圖逃竄,“沒有了!我真的一滴也沒有了!我已經被/榨/乾了!”
扉間淡定地拎住柱間的衣領,“我看你很有精力呢,之前還想著逃課去賭/場。”
源純看了看一望無際的麥田,又看了看在扉間手下瑟瑟發抖的柱間,在心裡默默表達對柱間的同情之餘,也堅定了短時間內絕對不暴露自己有輪回眼和木遁的秘密。
解釋起來麻煩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可能會被獰笑的真奈婆婆按在菜地裡榨得一乾二淨……
我還是個孩子,外麵的世界太可怕了,我要學會保護自己。源純邊想邊抱緊了九喇嘛。
“難道這些莊稼都是你一個人在打理嗎?”源純從柱間的腦袋上摘下一朵剛剛長出來的可愛紅蘑菇。
“那倒不是,”柱間驚恐地擺擺手,“全交給我一個人,怕是真的要累死了……劃了區域的,幾家負責一片地,我隻在澆水和施肥的時候去幫忙。”
源純從這漫不經心、普普通通的話裡品出了一點額外的含義,她試探著問:“我們跟宇……隔壁簽署停戰協議了嗎?”
如果千手一族仍然將家族事業的重點全放在接雇傭任務和打仗上,他們是不會有多餘的精力來發展種植業的。
除非木遁已經普及到了平均每個千手小家庭一個的程度,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聽源純提到宇智波,扉間的表情更加嫌棄了。柱間倒是毫無意外,瞬間恢複了開朗的樣子,他笑道:“這倒沒有,但也差不多了,目前的情況是默認儘量不要發生衝突,在外做任務的能回避就回避。”
“怎麼談下來的?”源純頗感驚訝。
源純之前就試圖說服佛間停戰,可千手和宇智波之間確實存在難以調和的矛盾,需要尋到一個合適的契機。她本打算逮住黑絕後,用它當證據,曝光它曾經乾過的破事,累積的世仇不會瞬間消弭,但多少也能化解一部分,剩下的就交給時間慢慢來。
沒想到佛間先一步搞定了。
這樣也好,源純想,邁出第一步總是最艱難的,這個頭一旦開了,後麵會順利許多,再有難題,也能大家齊心協力克服。
柱間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
扉間用平靜的語氣道:“死的人太多了,繼續下去,兩方誰都撐不住。”
“這樣啊……”源純長長地歎了口氣。
她想也是,隻有殘酷的生存問題,才能令兩族人暫時壓下對對方的仇視。
“會好的,”源純拍了拍柱間的肩膀,軟聲安慰他,“跟以前相比,這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但離我實現夢想還有很遙遠的距離,”柱間的聲音悶悶的,“而且越來越遠了嗚嗚嗚……”
說著說著,柱間變得失落起來,整個人被喪氣環繞。
源純的手一頓,她看向扉間:斑跟他吵架了?
扉間:……我為什麼能看懂你的眼神!
源純:快說啦!
扉間:誰知道……你睡著之後就沒再見過了。據說前兩天出任務恰好碰到,大哥去搭話,人家沒理他。
提起斑,源純想到了自己昏迷前發生的事,她打算找個合適的機會跟斑見見麵,聊一下黑絕的問題。
也得跟柱間扉間他們說一聲,畢竟黑絕除了斑的寫輪眼,還在覬覦柱間,為了安全起見,這件事不能隱瞞。
再說了,多個人就多份力量,想順利逮住黑絕,還得大家共同努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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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源純正打算去院子裡打一套拳,活動活動筋骨,還沒出門,就被不知道從哪兒竄出來的扉間逮住了。
“……你要乾嘛?”源純警惕地抱緊九喇嘛。
扉間滿頭黑線,“你忘記答應過我什麼了嗎?”
源純飛快地說:“愛過不約。”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扉間滿頭問號,他曲起手指,在源純的額頭上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提醒道:“設計圖。”
“這個啊,”源純揉了揉腦袋,“那走吧,我畫給你看。”
扉間去書房抱了一大堆紙和筆,回來的時候,身後跟著三條尾巴。
瓦間搭著板間的肩膀,柱間搭著瓦間的肩膀,兄弟三人拉火車,嗚嗚嗚地開了進來。
“姐姐,二哥說你要畫畫,我們也想看看!”瓦間像活潑的小雞崽,湊到源純身旁嘰嘰喳喳。
扉間把繪圖工具一股腦兒地堆在源純麵前,接著順手一撈,拎走了瓦間,“彆打擾她。”
瓦間小心翼翼地比了個把嘴縫上的姿勢,乖巧地在不遠處找了個空地跪坐下,雙手老老實實撐在腿上。
板間靠著瓦間坐下,姿勢隨意了許多,他從袖子裡掏出一隻蘋果,小倉鼠似的哢哢啃。
柱間和扉間則在源純的身旁落座,兩人一左一右,活像兩尊門神。
被四個人,八道視線直勾勾地盯著,源純頓覺壓力山大。
“……不要看我啦!”源純用力啃筆杆子,“你們沒彆的事乾嗎?”
板間暗暗捅了捅瓦間的腰。
全家最傻白甜的老三瓦間抖了抖,露出些許委屈的神色,他用手攏著嘴唇,一副生怕被其他人聽到的模樣,聲音壓得低低的:“姐姐,我想看看’自行車‘長什麼樣子,我沒有見過。”
源純:“………”
弟弟都撒嬌了,她還能說什麼?看看看,現在就畫,一個不夠畫兩個!
源純亮出寫輪眼,回想著在橫濱時騎過的自行車的模樣,捏著筆,在白紙上落下流暢的一筆。
千手一族和漩渦一族是姻親關係,親家拿手的封印術,他們跟著學了七七八八,繪製封印術時需要一定的繪畫功底,因此千手們多多少少都能畫點東西,源純也是跟著正經練過的,專業性隻高不低,再加上她還有能複製的寫輪眼,畫輛自行車輕輕鬆鬆。
很快,源純就畫好了自行車。
“喏,就是這樣。”放下筆,拎起紙,吹乾墨,源純把新鮮出爐的畫遞給扉間。
源純落筆的一瞬間,扉間的注意力就完全被她的筆觸吸引住了,他幾乎是目不轉睛地盯著筆尖遊走,看著自行車一點點成型,眼裡的興趣也愈發濃厚。
“是牛車的改良嗎?”扉間自言自語,“鏈條帶動兩個輪子旋轉,從而前進……精妙的設計……使用時保持平衡是個難點,但對於忍者來說很輕鬆……輪子的材質……木頭?鋼鐵?不不不,重量太沉,會降低速度,這需要尋找合適的替代品……整體看起來是三角形的構造,因為穩定嗎……”
扉間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
柱間、瓦間和板間跟著瞥了兩眼,暫時看不出門道,就把注意力從圖紙上挪開了。
“姐姐,再畫一輛嘛。”瓦間拉著源純的袖子撒嬌,“那輛哥哥玩得很開心,我不能跟他搶。”
“好,”源純摸了摸瓦間的頭,“專門給你畫一輛。”
有了第一輛自行車打底,第二輛源純畫得很快,她還把瓦間也畫了上去,小小的男孩子努力伸長胳膊腿,騎在車上,笑得很開心。
瓦間高興地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