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間當然沒法封印寫輪眼, 如果寫輪眼這麼容易就被ban掉了, 宇智波一族根本不可能成為與千手齊名的、忍界人人忌憚的著名豪強, 那樣的結局隻有一個,就是被躲在暗處、覬覦血繼限界的其他忍者們一擁而上, 撕得粉碎, 最後連骨頭渣都剩不下。
柱間和扉間是在借此明確表示自己反對的態度, 比起源純開了一堆外掛大殺四方名揚天下, 他們更希望她過得平平安安,至少在她成長起來之前,不要太過張揚。
順利長大的天才才是真正的天才,過早展露鋒芒,卻因為敵人的嫉妒而被算計早夭的,隻是可憐的孩子罷了。
源純深刻地明白這一點,因為中也曾經也是這樣對她, 後來她又把相同的期許“傳遞”給了芥川和小銀。
“我知道,我不用了。”源純放下捂住臉頰的雙手。
【不是說這是化解兩族仇恨的好機會嗎?】九喇嘛疑惑地問,【怎麼又妥協了?】
【思考了一下, 感覺太著急了,這事得循序漸進,一步步來。】源純解釋,【我目前沒有直接證據, 能證明千手和宇智波的矛盾有很大一部分是黑絕挑撥的,隻能等逮住黑絕後,讓宇智波們自己看了, 反正他們會用幻術,讀取記憶很方便,親眼所見比聽彆人說,可信度更高。】
【那時再提出千手和宇智波結合會更強大的提議,接受的人會比現在多。】
眼底瑰麗絢爛的花紋漸漸消退,源純的眼睛恢複成了平時的模樣,深黑色的虹膜邊緣泛著不太明顯的彩色光圈,仔細看仍美得令人怦然心動。
“但這隻是平時,”想了想,源純小小聲補充道,“如果遇到了緊急情況,我還是會用的。”
扉間要被源純的誠實氣笑了,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指的是戰場上,”源純辯解,“以命相搏的時候總不能還留手吧。”
“不會有戰爭了,”柱間突然開口,他直勾勾地望著源純,神色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嚴肅,“再給我一點時間,我——”
“說的輕巧,”泉奈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出於對千手一族的討厭,以及對千手柱間這個人的警惕,他習慣性地懟了一句,“沒有戰爭怎麼生活?”
源純挑眉,“親,我們一般都是靠吃飯活著呢,親。”
泉奈的臉頰微微漲紅,“我說的是錢啊!錢!”
“還好吧?”柱間撓撓頭,“今年我家大豐收,囤夠了糧食,還剩下不少,應該能拿出去賣個好價錢,嘿嘿。”
千手家改行種田的事在火之國大森林周圍已經不算是機密了,畢竟全族上下幾百來號人,又是圈地又是墾荒,把族地往外擴大了好多。這麼大的動靜,其他忍族也不是瞎子,大家很快就都知道了。但大部分人都抱著嘲笑的心態看熱鬨,同時懷疑千手們是不是瘋了。
忍族們無論大小,除了接雇傭任務賺錢外,總有點額外的謀生手段。
比如千手種植草藥,開藥鋪;
比如宇智波的武器店,丸子店;
比如日向一族出遊醫;
比如油女家養蜜蜂賣蜂蜜;
……
但這些都不是主業,一般是為了給家族中因傷退休的忍者們留一條謀生的路,順便方便打探情報。
像千手這樣堪稱大張旗鼓全族轉行的,不是少見,而是根本沒有,簡直是忍界獨一份的奇葩。
看熱鬨歸看熱鬨,其他人也不是傻子,都知道千手家大業大,誰也不願意莽撞地去做出頭鳥。就這樣憋了三個月,與千手也算宿敵的羽衣一族終於按捺不住了,他們家的現任族長羽衣蒼介謹慎地派出小股勢力試探,緊接著就被早有準備的佛間埋伏一波,反手打得一敗塗地,狼狽地逃走了。
有了前車之鑒,短時間內,無人敢來招惹千手。
離千手家最近的就是宇智波家,死對頭兼老鄰居有什麼動向,宇智波最清楚,平時搞事也最積極,這次之所以沒半點動靜,是因為上場戰爭結束後,兩族都損失慘重,為了家族的延續和未來,千手佛間和宇智波田島捏著鼻子見一麵,談了談(打了一架),最後做出約定,兩年之內修生養息,儘量不要發生大規模衝突。之後千手開始專注務農,宇智波觀察了幾天,意識到千手是搞真的,沒開玩笑,便趁機搶了不少以前屬於千手的訂單,這一年也賺得盆滿缽盈。
“我不信,”泉奈懷疑地看著柱間,“種田哪有那麼容易。”
泉奈以前跟家裡的大人搭檔,出過外出購買糧草的任務,親眼見過農民伯伯種地有多辛苦。
其實泉奈說的沒錯,這年頭普通人種地的確不容易,種子沒有經過改良,一年一熟,產量也一般般,再碰上個洪澇或者旱災,一整年都白乾了。
但忍者不一樣啊,土遁開荒,水遁澆地,再加上千手家還有大德魯伊柱間,木遁一放,什麼糧食都蹭蹭瘋長,想不豐收都不可能。
手握木遁的千手家種田要怎麼輸!
這外掛開得,厚臉皮如源純,都不太好意思了。
就算沒有木遁,同等水平下,忍者種田的收獲率也要比普通人高得多,這麼大的優勢竟然沒人加以利用,在源純看來,真的是太浪費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源純微微一笑,擺出大人欺騙小孩子的樣子,“對我們來說,種田可容易了!”
扉間幽幽地瞄了源純一眼,他倒是不擔心源純會把柱間會木遁的事抖摟出去,源純又不是傻子,他隻是在想,這小壞蛋接下來又要逗人了,但被欺負的不是我,我就看看。
泉奈的眼神比南賀川的水還要清澈,他像個真正的小孩子那樣,天真地問源純:“為什麼容易?”
斑欲言又止,泉奈套話的時候特彆乖巧可愛,好多閱曆豐富的大人都頂不住他那張精致的臉的誘惑,因此吃了大虧。他差點兒想提醒源純當心,但這倆一個是他的親弟弟,一個是他多有虧欠的妹妹……
好難哦。
源純一本正經道:“因為我們用了金坷垃。”
泉奈一愣,目光有點呆,“哈?”
什麼金坷垃,他隻聽說過查克拉。
“你想要嗎?”源純趁著泉奈發呆,突然伸手,掐了一把他軟乎乎的臉蛋,得手後她飛快地放手,在泉奈反應過來炸毛前,往柱間身後一躲,“但是很可惜,我做不了主,想要就讓你父親跟我姨夫去談吧。”
泉奈怒視源純。
柱間伸手護了一下源純,笑道:“看在我們是鄰居的份上,可以打折哦。”
扉間翻了個白眼,從後麵踹了柱間一腳。
柱間趕緊訕訕地補充了一句:“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