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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同意!”“砰”的一聲悶響, 芥川雙手重重按在桌上,他俯|下|身,目光凶狠地瞪著織田作, 仿佛一隻隨時會暴起咬人的炸毛幼獸。

“芥川啊。”織田作淡定地抬起手, 輕輕拍了拍芥川的腦袋, “要喝咖啡嗎?”

芥川保持著超凶的表情,乖乖被織田作摸了頭, 然後他憤怒地回答:“我不喝!”

福澤諭吉:“……”這個小夥子,有點意思。

“那果汁呢?”織田作又問, 他邊說邊往裡麵挪了挪,空出外麵的位置,“坐, 想喝什麼隨便點,蛋糕要吃嗎?也來點吧。”

芥川感覺自己一拳揮在了棉花上, 這種情況下繼續生氣就顯得很無理取鬨了,但讓他就此放棄,心裡又好憋屈……

糾結半天,芥川還是決定暫且妥協, 他慢吞吞地坐下, 像隻泄了氣的皮球般沒精打采,蔫兮兮地說:“……熱巧克力。”

“好的, ”織田作招呼服務員,“來一杯熱巧克力。”

圍觀了全程的福澤諭吉莫名產生了想擼貓的衝動。

啊, 這種仿佛看到人形貓薄荷談笑間輕鬆馴服了超凶貓貓的錯覺是怎麼回事?

“介紹一下, 這是我家排行第二的孩子,他叫芥川龍之介,”織田作神色鄭重地說, “這就是我想拜托你的——”

“都說了我拒絕,”芥川煩躁地打斷了織田作的話,“我知道你要做什麼,我要跟你一起。”

織田作很堅持,“不可以。”

“我不怕危險!我已經跟小銀商量過,她也同意了!”芥川急迫地說。之後他意識到了什麼,頓了頓,語氣軟化下來,“拜托了,我們真的很想幫上忙……”

“可是你們還要上學啊,”織田作露出無奈的表情,“小純回來如果發現你翹課,她會非常生氣的,她不會揍小銀,但不見得不會揍你。”

芥川呆住了,“……什、什麼?”竟然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不然呢?你還不知道她是什麼人嗎?”或許是看出了芥川的困惑,織田作解釋道,“比起成績,她更看重學習的態度,而翹課則證明你的學習態度有問題。”

“但、但是……”芥川神情恍惚,已經開始動搖了。

“沒有但是,”織田作斬釘截鐵地說,“如果被她發現你敢逃學,你就死定了,誰也救不回來的那種。”

“死定了”這種說法給芥川造成了巨大的打擊,他呆坐在原地,仿佛失去了靈魂。

“唉……”織田作歎了口氣,繼續對福澤諭吉說,“見笑了。”

福澤諭吉冷靜地搖搖頭。

“我想委托偵探社照顧他,還有他的弟弟妹妹一段時間,一共四個孩子,價格隨你開。”織田作繼續說,“主要就是管管飯,看著他們老老實實上下學,彆偷跑出去乾彆的就好,你也看到了,這孩子有點固執,我怕他……”

福澤諭吉思忖片刻,提出建議:“或許你可以委托我們調查你想查的事。”

畢竟是武裝偵探社嘛,跟看孩子相比,顯然查案才是更加擅長的領域。

“這個我自己來就好。”織田作笑了笑。

織田作很清楚源純的實力有多強,他都沒把握贏過她,能設計讓源純栽了的人隻會更厲害,至少腦子比她聰明,如此危險的人物,還是不要把不相乾的人拖下水了。

看出了織田作的堅持,福澤諭吉也不勉強,隻叮囑道:“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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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間成為族長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專門撥款,給他的親弟弟扉間修了個研究室。

沒人對此提出異議,大家都表示了強烈的支持,並迫切希望扉間能多搞一些“全自動洗碗機”、“全自動掃地機”、“全自動播種機”、“聯合收割機”之類的好玩意兒,進而徹底解放勞動力。

扉間:“……”你們把我當成什麼了?!

扉間向源純投去譴責的目光。

源純一臉無辜,假裝滿嘴跑火車,跟小夥伴們暢想機器代替人力,不用勞動躺著就行的鹹魚生活的人並不是她。

研究室位於族地通往田裡的小路上,是一處地下建築。

按柱間的想法,研究室應該建在山清水秀的好地方,比如森林邊上,要圈出一片大院子,種上花花草草,這樣扉間研究累了,推開窗戶就能看到鳥語花香,有助於他調節心情。

但扉間駁回了柱間的建議,親自要求建在地下,理由有兩點——

一,隱蔽性高,即使有間諜打探消息,外人也很難順利找到入口;

二,方便毀滅,真到萬不得已,自毀裝置一開,整個建築爆|炸後會被深埋進土裡,雙重保險,杜絕被敵人找到機密的可能性。

在聽扉間提要求的時候,柱間被“就地掩埋”的說法深深地震住了,他愣了一會兒才認真承諾道:“扉間你放心,假如你不小心被埋了,哥哥會用土遁和木遁把你救出來的!”

扉間:“……”我沒有要把自己也埋進土裡!

研究室建好後,肩負著全族人殷切的希望,扉間開始了他的科研事業。

扉間試圖抓源純當苦力。全族男女老少有一個算一個,把通靈獸也包括在內,就隻有源純的數學水平勉強能跟得上扉間大佬的思路。

但源純被柱間派去搞種植了,每天累得像007的社畜,回到家裡倒頭就睡,根本不給扉間說話的機會。

扉間算了算源純的工作量,感覺以她的水平,本應該能輕鬆應對——趁人不注意偷偷用木遁就可以搞定了——而且她確實在認真工作沒有摸魚,也沒亂搞其他事,不知道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找不到幫手,扉間隻好獨自努力。

第一年,扉間對現有的忍術進行了改造和創新。

開發忍術是個很危險的活兒,具體表現為查克拉運轉時稍有不慎,就會發生爆|炸,頻率非常之高,到最後族人們都淡定了,即使走在路上聽到“轟隆”一聲巨響,地麵跟著劇烈震顫,他們也能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保持平靜該乾嘛乾嘛。

頻繁的爆|炸換來了喜人的成果,扉間像個無情的忍術製造機,隔三岔五往收藏室裡存入記錄著新忍術的卷軸,沒幾個月就塞滿了儲物櫃,大量豐富了家族庫藏。

然而柱間在認真驗收後,把一些威力巨大但對使用者要求非常高的忍術列成了禁術,並規定級彆達不到A的忍者禁止學習。

“沒那麼誇張吧?”評級剛剛升到B的瓦間死死抱著封有“多重影|分|身|之術”的卷軸死不撒手,“我覺得我可以——”

“不,你不可以,”柱間冷酷無情地從弟弟懷裡搶走了卷軸,狠狠紮出一刀,“你那點查克拉根本不夠分的。”

瓦間:“嚶!”

“如果隻是逃課,普通影|分|身已經夠用了,”源純勸道,並傳授寶貴的經驗,“你還打算分出去幾個啊?數量越多越容易被人發現。”

瓦間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柱間&扉間:“……”你為什麼這麼熟練啊?一看就是沒少逃課!

從情感上來說,往屆逃課積極選手柱間非常讚同源純的話。

但從理智上來講……“你不要教壞小孩子啊!”

改良忍術的同時,扉間還研究出了半自動播種機。之所以說半自動,是因為需要查克拉作為能量驅動,每隔一段時間就得有人為機器注入查克拉。

但這已經很厲害了,農忙時被派去播種除草澆水施肥的族人減少了三分之二,源純也終於可以喘一口氣,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回家睡覺上。

普通人睡六七個小時就能恢複精力,柱間、扉間那種變|態睡四五小時就夠,都快趕上永動機了,尤其是柱間,源純都懷疑他可以依靠光合作用汲取營養。

而源純就不同了,她經常一睡睡十二個小時,一天有一半的時間都在睡覺,可以說是非常菜了。

這種情況一看就不正常,但源純被按著做過很多次體檢,每次的結果都是身體健康沒問題,愁得柱間滿腦袋開蘑菇,最後隻能歸結於是該死的離魂症的並發症。

柱間因此減少了源純的工作量,同時把她看得更嚴了,比如基本不給她派單獨出差的任務,她去不遠處的小鎮逛逛街,身邊至少會有一隻通靈獸跟著,就是怕她毫無征兆地睡過去出事。

對於哥哥的控製|狂|行為,源純適應良好,如果能讓柱間放心,那就隨他去唄,反正她有的是辦法躲開監視做想做的事。

柱間還時不時盯著源純長籲短歎,搞得源純總有種自己得了絕症命不久矣的錯覺。

其實源純心裡有數,她估計是一直開著馬甲號導致的,以前在橫濱雙開,她還做不到兩個號都像正常人一樣毫無破綻地生活,就已經感覺很累了。相較之下她現在長進了不少,隻是需要多睡覺補充精力而已。

但這點不能說,源純乾脆就假裝什麼也不知道,先糊弄著吧。

第二年,全族都在期待掃地機和洗碗機的時候,扉間正死磕時空間忍術。

時空間忍術,聽名字就能感受到一股高大上的氣息,扉間從很早就在研究,但進展總是斷斷續續,還經常卡殼。不過他沒有放棄,一直在努力,碰壁無數次後,終於隱約摸到了成功的門檻。

期間扉間為了換換腦子放鬆,隨便搞了搞,然後就順手搞出了聯合收割機。

看著收獲的糧食堆成了小山,柱間樂得合不攏嘴,他興奮地跑去問扉間,能不能把洗碗機也儘快安排一下。

扉間無情拒絕:“不能。”

“你不能因為總是猜拳輸導致天天洗碗,就來為難我。”扉間義正詞嚴地說,“用水遁洗碗能訓練控製查克拉的精度,是必要的修行。”

柱間:“嚶!”你以前很遷就我的,你變了!

第三年,小暮公主忽悠不下去了,大名要對千手下手了,在這緊要關頭,扉間終於把飛雷神研究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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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扉間搞定了飛雷神,大家也很激動,紛紛表示想見識一下,一行人鬨哄哄地跟著扉間去了他的研究室。

然後他們默契地停在了入口外。

“你們不進去嗎?”源純疑惑地問,“隻有我感覺不太好意思……”

大家互看一眼,七嘴八舌地勸道——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你去吧不用管我們!”

“我們已經看過了,隻有你沒參觀過吧?”

“我們在外麵等著就行!”

“……”

“……你們這樣很可疑啊。”源純忍不住吐槽,“裡麵難道是可怕的地獄嗎?”

扉間平靜的目光掃了一圈,成功壓製下起哄的聲音,然後他問:“走不走?”

“走啊。”源純聳聳肩膀,淡定地跟上。

等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入口處,所有人鬆了口氣,開始你一言我一語地吐槽——

“上次我去給扉間大人送飯,在黑漆漆的走廊裡不小心踩到一隻木頭人,然後它張嘴咬了我一口。”

“你隻是被咬了,我可是被不明物電了!”

“我被火燒了……頭發都燒掉一截……”

“那我還好,我隻是叫扉間大人吃飯失敗然後遭到了桃華大人的白眼而已……”

“桃華正在瞪著你。”

“噫——”

一路往下,穿過黑漆漆的走廊,和三道封印著不同術式的保險門,源純終於進入了研究室,她像第一次去遊樂園玩的小朋友,興奮又好奇,背著手四處轉悠,打量著塞滿卷軸的書架,“我好久沒來過了,多了這麼多東西!”

扉間慢悠悠地跟在後麵,“除了蓋房子的時候,你就沒來過吧?”

因為害怕被抓走關進小黑屋裡算數,源純一直都謹慎地遠離研究室的勢力範圍。

“半年前我來過,”源純理直氣壯地說,“叫你回家吃飯那次。”

當時扉間陷入了瓶頸,整整三天都沒踏出過研究室的大門。一旦他進入這種瘋魔狀態,除了柱間和源純,其他人是沒辦法強行讓他停下來的。

主要是打不過。

柱間恰好接了個大任務出差去了,於是希望就全落在了源純身上。

千手桃華翻窗戶潛入源純的臥室,把剛睡著沒一會兒的源純揪起來,神情嚴肅地說:“你不去叫他,他會餓死在裡麵的,即使是千手扉間,也不能三天三夜不吃不睡。”

為了拯救扉間,源純隻好擺出英勇就義的姿態去了。

扉間:“……”你站在外麵一拳把門轟碎了,然後轉頭就走,這也算?

“你進行過幾次實驗了?”源純問起了飛雷神的事,“傳送的最遠距離是多少?能連續使用嗎?”

扉間從保險櫃裡取出一隻卷軸,“三次,成功了兩次。”

源純腳步一頓,“……???”

扉間明知故問:“怎麼這樣看著我?”

源純深吸一口氣,露出了堪稱平生最溫柔的笑容,語氣委婉道:“你不要著急,也不要有太大的壓力,研究卡進度很正常,一點點來……”

這可是空間跳躍啊,隻實驗了三次就敢投入實戰,你膽子也太大了吧!萬一失誤人卡在空間縫隙裡,彆人想救都沒辦法!

難得見源純這副樣子,扉間挑眉,“你很擔心我?”

“廢話!”源純憤憤地拍了一下桌子,“這種級彆的忍術失誤了不是鬨著玩的,你——”

沒等源純說完,扉間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彎腰把人抱了起來,“彆動。”

滿頭問號的源純眼前一黑,隨即頗為熟悉的擠壓與扭曲感傳來。

每次她被係統帶著穿越空間壁壘,都能體驗到類似的感覺。

源純愣了一下,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光明再度降臨,她發現她和扉間已經離開了研究室,出現在了門外的空地上。

正在歡樂吐槽的眾人被突然降臨的源純和扉間嚇了一跳,集體陷入漫長的沉默中。

……你們倆怎麼回事?神出鬼沒的!

“你哪不舒服嗎?”源純從扉間的懷裡跳下去,拍了拍他的腦袋,捏了捏他的肩膀,目光從頭到腳掃一遍,確認沒有缺胳膊少腿,“沒丟什麼零部件吧?”

除了四肢,內臟也可能在穿越的過程中丟失。在操作不當與缺少保護的情況下,穿越就是這麼危險會要人命的事。

……你覺得我會丟什麼零部件?!扉間似乎很想吐槽,但他憋住了,隻深深地看了源純一眼,“我、很、好。”

“啊!”源純的腦子裡“biu”地亮起了一盞燈,她忽然就明白了,認可地點點頭,“這個術確實已經完成了,對你來說萬無一失。”

“哦?”扉間露出感興趣的眼神,“怎麼肯定的?”

反正不是因為親自體驗了一次,如果是這個理由,剛落地的時候源純不會有疑問。

源純用理所當然的語氣回答:“要是沒有萬全的把握,你不會帶著我一起的。”

扉間微微愣了一下,隨即笑起來,“啊,確實。”

“另一枚術式刻在哪裡啦?”源純四處張望,“應該有個標記作為定位和牽引……”

扉間往後退了半步,撿起麵前一把斜|插|進|泥土裡的苦無。這是他來的時候就扔在地上的。

源純接過苦無,發現柄上刻著一個由圓形和線條組成的花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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