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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純愈發感到奇怪,她揉了揉臉,暫時不去想這事,繼續說火影任期的問題。

“我的想法是任期五年,最多連任三屆,離職的同時長老會也跟著一起退。進入長老會的成員至少間隔一任才能參與火影的競選。總之儘量避免權利過度集中。”

扉間沒讚同,但也沒反對,“下次例會可以提出來討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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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被拎回家了,源純之後也沒用飛雷神竄去小暮那兒,而是老老實實在家裡睡了一晚,第二天神清氣爽去上班。

水戶昨天說的話已經擴散開了,今天所有進入火影辦公室的人看源純的眼神都無比糾結,

這幫人也是有趣,之前他們不滿源純跟公主聯姻,怕千手和宇智波一躍成為貴族,但聽說公主失勢,他們又轉頭對公主抱怨起來,認為小暮配不上火影,沒資格成為火影夫人。

源純並不知道自己的屬下都在想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他們不主動問,她也懶得解釋,反正有聰明的奈良充當傳話筒,她的暗示不會被歪曲解讀。

事實也正如所料,今天一大早奈良就上交了關於加強邊境防守的提案——一旦大名得知暮姬殿下為火影背叛了他,他的怒火會悉數朝著木葉發泄。雖說戰爭重啟的可能性不大,大名在軍事上已經無力抗衡木葉了,但小心駛得萬年船。

源純批了奈良的申請,直接把柱間派給他,表示會讓柱間去邊境巡查一番,待上幾個月。奈良歡喜得仿佛握住了核|武|器的發射按鈕,瞬間精神煥發,神清氣爽地走了。

五分鐘後,小貓形態的貓又從半開的窗戶爬進來,靈巧地落在源純的辦公桌角落,發出柱間的聲音,對著她開始了長達一個小時的憤怒譴責。

源純淡定地掏出小魚乾擺上,遞給貓又一個“你懂的”眼神。

貓又回了她一個“明白,我也是被迫的,多擔待”。

接下來貓又邊吃邊罵,罵會兒歇會兒,罵得很不積極,源純則充耳不聞,冷靜地批文件,同時思考下一步該怎麼做。

把柱間支出村是第一步,第二步是把扉間也調出去,第三步是給斑和泉奈下藥將兩人放倒。

窩在源純腿上的九喇嘛打了個滾兒,凝聚查克拉探進她懷裡掏出一把雞肉乾嘎嘣嘎嘣地嚼,【直接藥唄,他倆不會防備你的。】

源純:【下藥不難,難的是我需要有一段完全不受監控的時間,讓我順利做完兩次換眼手術。】

九喇嘛:【扉間會飛雷神,離得近他一會兒就回來了,想要讓他趕不及,你至少得把他支到國外去。】

查克拉充足且留有印記的情況下,飛雷神的確能做到瞬間從忍界的最東邊穿越去忍界的最西邊,所幸扉間的查克拉不足以支持他這麼做,柱間開了仙人模式倒是查克拉夠,但他不會飛雷神。

【半個小時。】源純輕聲說。

這是她最快能做完兩次換眼手術的時間,也是她估計扉間在柱間的查克拉援助下最快能趕回來的時間。

九喇嘛:【你已經有計劃了?】

源純從堆積如山的文件下麵翻出一份情報。

千手宇智波聯合百族建城的行為威懾了其他國家的貴族,也啟發了各國的忍者們,一番不小的動蕩後,無數忍村如雨後春筍般建立起來。除了木葉差點兒把火之國大名推翻,目前基本等於獨立狀態外,其他忍村都是由各國大名牽頭成立的,相當於本國的國防力量。

雷之國雲忍村的首領雷影提出建議,在沒有忍者勢力的中立國鐵之國召開五影大會,邀請木葉火影、岩隱土影、霧隱水影和砂隱風影共同參與。

【你想派扉間去參加這個五影會談?】九喇嘛恍然大悟。

源純解釋:【派柱間哥哥去,他在忍界聲名赫赫,鎮得住場子,而扉間不會放心他一個人,肯定會提出同行。】

九喇嘛:【那他就能放心宇智波家那倆小子跟你在村裡待著?以他多疑的性格,絕對會擔心泉奈趁機給你吹枕邊風。】

源純:【……枕邊風是這麼用的嗎?】

九喇嘛:【意思差不多,意會一下。】

源純單手扶額,長歎一聲,心想意思差多了去了,這亂用詞的毛病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

“你歎什麼氣!”貓又發出柱間的聲音,“這就嫌我煩了?”

什麼?你怎麼還在說?源純揉揉太陽穴,低頭瞟了眼攤開的卷軸,麵不改色道:“沒嫌棄你,我在煩在編忍者分組的事,咱家人太搶手了,大家都想跟千手分一組,可哪兒有那麼多千手啊!”

千手家普遍體質強健,且大多會醫療忍術,不敢說各個精通,但戰場救急沒問題,隻要留著一口氣,再把人帶回來交給柱間,就有治好的希望。

聽到自家人深受歡迎,柱間很開心,他剛想謙虛兩句,辦公室的門就被推開了,斑大踏步地走進來。

“晚上過來吃飯。”斑乾脆利索地說。

昨天佛間已經提過這事了,源純倒沒驚訝,點點頭應了。

說話時斑的目光雷達似的掃過辦公室的每寸角落,隱藏在各處的暗部們被他看得紛紛冒冷汗,心說不愧是宇智波斑,氣勢太強了。

斑的視線轉了一圈,最後落在貓又身上,他露出古怪的神色。

源純靈機一動,想到了對付柱間的好辦法,她清清嗓子吸引斑的注意力,然後對斑撒了個嬌,在斑迷惑的注視下朝貓又使眼色。

斑思考幾秒,恍然大悟,get到了源純的暗示,他走上前去,一把捏住貓又命運的後脖頸,將貓貓提留起來拎走了,走前還叮囑源純一句:“彆忙得太晚。”

占據貓又視角的柱間滿頭問號,他想掙紮,可是難以逃脫貓咪的本能,隻能四肢僵硬地吊在半空。

“斑,是我,快放我下來,我還沒說完……”

“知道是你。”斑輕輕一笑,“你倒是很閒,不如來跟我練練手,咱倆好久沒打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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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答應了斑不會忙得很晚,但等源純處理完公務,天還是早已經黑了。

源純懶得走路,直接飛雷神瞬移到斑身旁。

上次她這麼做了,看到剛剛洗完澡的斑,這次她這麼做了,差點兒掉進滾燙的鍋裡。

幸虧斑反應很快,手臂一伸扣住源純的腰把人接住,救了下來。

“怎麼每次找你都這麼危險?”源純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

“你就不能走門嗎?”斑無奈地說。

他把燉好的魚盛進盤子裡,遞給源純,像趕小雞仔似的轟她,“去去去,洗洗手吃飯了。”

源純乖巧地端著盤子進屋,發現飯桌上已經擺滿了豐盛的菜肴。

泉奈正跟貓又玩貓貓對手指的遊戲,聽到腳步聲,他捏住貓又的小爪子,舉起來晃了晃,跟源純打招呼。

“你怎麼跑這兒來了?”源純揉揉貓又的腦袋。

衣兜裡的九喇嘛發出不滿的呼呼聲。

“我躲兩天。”貓又歎了口氣,“你大哥太可怕了,天天吸我。”

源純:“那你覺得在這兒就不會被吸了嗎?”

泉奈笑而不語。

貓又頓時炸毛了,轉身就往外逃竄,但被泉奈一把抓住尾巴拖了回來。

“來都來了,”泉奈柔聲勸道,“玩兩天再走啊。”

貓又眼神驚恐,它求助地看向源純:救救我!

源純攤開手聳聳肩膀,表示愛莫能助。

直到這頓飯都快吃完了,貓又還保持著在泉奈身旁攤成一塊貓餅的呆滯模樣,任憑源純往它嘴裡塞什麼東西,它都一動不動。

“至於嗎?”源純困惑道,“不就是被吸兩口。”

“不要玩貓了。”斑變戲法似的從桌下撈出一壇子酒,“來,陪我喝兩杯。”

源純感覺這場景似曾相識,她看著斑給她倒了滿滿一大碗的酒,小心翼翼地問:“這酒是柱間讚助的嗎?”

斑一本正經道:“什麼柱間?不認識。”

源純:“……”行我知道了,就是他送的。

這倆人真是的,有什麼想問的話就直接問嘛,我又不是不回答,非要把我灌醉了……源純邊腹誹邊端起碗,一口氣將酒全喝掉,她喝得太急,大腦很快出現了輕微的眩暈感。

“來吧!”源純不輕不重地把碗撂在桌上,擺擺手,“有什麼想問的?”

斑的表情明顯呆了呆,似乎被源純的舉動鎮住了,他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什麼時候辦酒席?”

這次輪到源純發愣了,“啊?”

“啊什麼?”斑眉頭一皺,“你打算讓暮姬殿下沒名沒份地跟著你?”

這種仿佛老丈人語氣的發言令源純愈發困惑,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泉奈。

泉奈木著臉給源純翻譯,這是他第一次希望自己沒有斑語專精,“既然決定要跟人家在一起,就好好過日子吧,誰敢反對我會替你搞定的。”

源純捏著碗沿的手指微微用力,昨天才在千手家被感動了一晚上,今天到了宇智波家,這種感覺又來了,他們可真是……

“好。”她點點頭,聲音有些沙啞,一字一頓地說,“我會好好的,你們也是。”

說完,源純拎起酒壇又給自己倒滿一碗,還沒等斑和泉奈說話,她就直接喝掉了。

不知道是不是泉奈的錯覺,他總感覺源純話裡有話,意味深長。

“少喝點,”斑捏著筷子敲了敲源純的手背,“沒打算灌你酒,多吃點菜。”

斑剛哄住了源純,泉奈那邊又開始鬨了。

之前泉奈不聲不響地喝了幾口酒,他酒量其實不太行,雖然沒有一杯倒那麼菜,但也差不多了,醞釀一會兒人就變得暈暈乎乎的,感覺眼前像蒙著層霧。他使勁兒晃了晃腦袋,還是看不清楚,一股無名的火氣便突然從心底冒了出來。

“好不了了!”泉奈用力揮起手掌,“啪”地拍在桌上,他鼻子一皺,委屈地大聲道,“哪裡好!”

源純和斑都被嚇了一跳。

泉奈摟住斑的胳膊,他眼角發紅,目光堅定,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哥,求你了,把我的眼睛拿走吧,宇智波需要——”

“我不需要!”斑臉色一變,雙手卡著泉奈的肩膀把他提起來,直勾勾地盯著他,冷冰冰地說,“聽好了,這事你想都不要想!”

“你的眼睛到什麼程度了?”源純眉頭緊皺,低聲詢問。

從黑絕那裡得知了寫輪眼的秘密後,柱間一直很主動地給斑治病,扉間看上去不情不願,但也在幫忙研究,水戶還貢獻出了漩渦家的封印術。

如果大家齊心協力都無法減緩斑的視力惡化的程度,換眼計劃就得提前了,源純不確定一雙萬花筒徹底失明後還能不能合成永恒萬花筒。

“即使有陽之力的溫養,已經損壞的部分也無法恢複,”泉奈撥開斑的手,朝著源純笑了一下,那笑容比哭還難看,“隻能儘量延緩失明到來的時間而已。”

“彆說這樣就夠了,”在斑說話前,泉奈打斷了他,“我們都清楚根本不夠!這謊話能騙誰?連你自己都騙不了!”

“我不想看到你這樣……太難受了……”泉奈蹲下來,雙手抱著腦袋,把額頭抵在膝蓋上,整個人縮成一團,“哥哥你從小就是天才,你應該一輩子都過得肆意瀟灑,我寧可死——”

斑一掌敲在泉奈的脖子上,直接把他打暈了。

“他剛才說的話,你就當沒聽過。”斑托著泉奈的腦袋和肩膀,小心翼翼地將他在地毯上放平。

“這個不行。”源純歎了口氣,“我很清楚眼睛對宇智波有多重要——”

“我比你更清楚,”斑沉聲道,“不管泉奈之後對你說什麼,不要答應他。”

源純沉默了一會兒,慢慢地說:“我能用陰陽遁造一對完好無損的眼睛,日常使用沒問題,但它不是寫輪眼。”

斑目光閃爍,明顯在思考著什麼,片刻後他搖搖頭,“再說吧。”

斑把剩下的酒都喝光了,源純沒再碰酒,但一直在旁陪坐。

最後清醒的自然隻有源純一人,她將淩亂的餐桌收拾乾淨,又分彆把醉倒的兩兄弟扛回房間安置好,然後才準備回家。

“你和小暮……”

源純剛轉身,就聽見斑含糊地嘟噥起來。她腳步一頓,回頭問道:“怎麼?”

斑抬起手在半空胡亂晃了兩下,摸索著抓住源純的裙擺,不讓她走,“你給她下幻術了?”

源純挑眉,“這從何說起?”

“昨天下午……村口……我看到她……眼神不對……”

斑已經快暈得睡著了,此刻強撐著一口氣,話說得斷斷續續顛三倒四,讓其他人聽了必定滿頭霧水,但落入源純耳朵裡,卻仿佛晴天霹靂。

【臥槽他當時在場?他知道了?!】源純倒抽一口冷氣,心臟劇烈地跳動起來。

【不是吧?】九喇嘛也嚇了一跳,迅速回想昨天下午發生過的事。它語氣遲疑:【就那麼一瞬間……】

源純死死盯著斑,感覺心裡有點慌。

九喇嘛見狀,小心翼翼地問:【你要滅口嗎?】

【我看是他要把我滅口。】源純單手扶額,愁容滿麵。

穩住——她在心裡飛快地分析——斑應該不知道,如果他確定小暮是我操控的傀儡,今天肯定會把這事挑明,但他隻勸我趕緊娶她,再加上剛才的詢問,說明他懷疑的是我對公主愛而不得,用幻術迷惑了她,製造出公主對我死心塌地的假象……

源純把自己的想法說給九喇嘛聽,小狐狸思考片刻,表示讚同。

【萬花筒還沒這麼厲害,如果他有輪回眼,或許就能看出來小暮隻是具空殼了。】源純越分析越冷靜,狂跳的心臟漸漸平複,【而且普通人很難想到傀儡會如常人般行動,頂多以為是我控製了對方。】

隻要斑猜不到她和小暮是一個人,就不會提防她跑路。但保險起見,源純還是決定明天去找水戶打聽一下,問問她當時有沒有看到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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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啊!你不問我還差點忘了!”

水戶一拍腦袋,摟住源純的肩膀往下一壓,她左右看看,確定無人注意這邊,迅速拖著源純進了會議室旁的茶水間,關好門後還往門上拍了個小型便攜式隔音封印符。

“搞這麼複雜?”源純咂舌,“到底什麼情況?”

“其實昨天就該告訴你的,但我核算了一整天數據,給忙忘了。”水戶雙手合十抵在胸前,露出抱歉的神色,“實在對不起!”

源純:“沒關係,所以他當時的確在?他說了什麼?”

水戶:“說我跟你關係不錯,我問他看了多久,他說他看著你和姬君一起走的,最後還來了句‘有意思’,我問他什麼意思,他沒說。”

聽著水戶的話,源純陷入沉思中。

看來斑確實看到了她把靈魂從軀殼中抽離出來的那一幕,並且敏銳地感知到了小暮的變化,但受到萬花筒寫輪眼的限製,他看不了那麼深,隻能認為是源純操控了小暮的精神。

還好還好,問題不大。源純半吊了一晚上的心終於全放下了。

“他是不是生氣你先斬後奏和殿下的婚事?”水戶擔心地問。

漩渦也是忍界大族,水戶推己及人,很能明白源純在選擇另一半上到底有多不自由。

源純眼底閃過一抹複雜之色,“這倒沒有……他們都說會幫我擺平,讓我放心。”

“那太好了!”水戶發自內心地為源純感到高興,“恭喜你!我什麼時候能喝到喜酒?”

源純苦笑,“忙過這陣吧。”

水戶拍了拍源純的肩膀,鬥誌滿滿地說:“為了讓你能儘快抱得美人歸,我會努力工作的!”

有一瞬間源純的神色顯得非常古怪,但變化太快水戶沒有察覺。

“大恩不言謝,”源純語氣深沉地說,“唯有漲工資才能回報了。”

水戶眼睛一亮,“可以!就這麼說定了!”

作者有話要說:  純妹怎麼還沒死,這不應當。

源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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