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建連連點頭,心裡也忍不住犯嘀咕,還忐忑,他來那天,人挺多,幾天時間怎麼感覺成了空城,最起碼喪屍得有幾個吧,不會都死了吧?
想得好好的霸氣出場沒用上,常見忍不住暴躁,甩手一巴掌扇在楊建臉上,“廢物,這麼點事情都做不好,要你何用?人呢,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說跑不了嗎?愣著乾什麼,還不去給老子找。”
楊建大氣不敢喘,佝僂著應是,帶著人跑去殷姿他們租住的屋子查看。
屋子沒鎖,裡麵空蕩蕩的,一看就不是有人居住的模樣。
對上常見陰沉的臉,楊建心思急轉,急道,“少爺,我知道,我,我知道在哪能找到他們,您彆著急,我肯定能找到。”
常見沉著臉沒說話,楊建見狀,忙跑向大嘴房東住的屋子。
屋子裡,大嘴房東白著臉放下窗簾一腳,著急忙慌的藏孫子。
放以前,她不懼常家,因為那是和平法製社會,現在末世降臨,很多東西都不受控製,她不敢賭。
兒子兒媳沒回來,她要是有個萬一,孫子必死無疑啊。
“小寶,你聽話,待著這裡,彆出聲,千萬彆出聲知道嗎?”
大嘴房東將六歲的孫子宋博軒藏進榻榻米下的抽屜裡,用衣服胡亂遮掩了一下,留下一條縫換氣,上麵斜放上床墊,不注意看不出藏了人。
六歲的孩子已經懂了很多事,即便平時調皮搗蛋,這時候也十分乖巧聽話,紅著眼怕得渾身發抖,更咽著低喊,“奶奶。”
大嘴房東抹了抹眼角,“彆怕。”
話音一落,房門就被踹開了。
大嘴房東驚悸回頭,對上楊建凶狠的氣勢,迅速變幻臉色,露出平時的暴躁,叉腰上前,“你個癟犢子玩意乾什麼,乾什麼,誰讓你進來的?滾,滾出去,要不然老娘告你私闖民宅,告你入室搶劫,滾蛋。”
抄起旁邊的掃帚,對著楊建一頓亂砸。
楊建心下正慌,劈頭蓋臉受頓打,火氣躥到頭頂,沒工夫跟大嘴房東糾纏,粗暴的扯過掃帚,一腳踹在大嘴房東肚子上。“老不死的,給臉不要臉。”
五十來歲的人了,哪經得住這麼踹,倒在地上,半天沒緩過神。
抽屜裡的宋博軒看得分明,眼淚大顆大顆的掉,卻謹記奶奶的話,咬緊唇,一聲不敢出。
楊建不知道大嘴房東有個孫子,即便知道,也不會把一個幾歲的孩子放在眼裡。
拽著大嘴房東的頭發,就拖了出去。
大嘴房東仰麵倒在地上,雙手去拽楊建的手,視線落在榻榻米上,對上孫子驚恐的視線,無聲的搖了搖頭。
出來房間,楊建對上常見時,一把扔開房東大嬸,狗腿的討好道,“少爺,這個是房東,她肯定知道殷小姐的下落。”
常見嫌惡的看了眼地上蜷縮的老婦人,不輕不重的踹了一腳,眼神陰霾森冷,“說,殷姿那個賤人去哪了。”
這麼一會功夫,大嘴房東緩過來不少,知道他們是想打聽殷姿一家的下落也不意外。
吃力道,“那一家子晦氣玩意死哪去了我怎麼知道,他們害得我房子都快沒了,我還留著乾啥,當天就趕走了,你要找上彆處去。”
常見眸光陰沉,一腳踩在大嘴房東脖子上,狠狠的碾了幾下,“老實交代他們去了哪,彆耍花招,爺的耐心不好。”
窒息使得大嘴房東青筋暴起,臉色漲紅,喉嚨裡發出嗬嗬聲,拚命拉拽常見的腿,艱難道,“我說的是實話,我真的不知道他們去了哪,那天晚上,父子倆發高燒,那個傻子就帶著他們走了,可能去了醫院,你要找去醫院,說不定還在醫院。”
常見擰眉,信了大嘴房東的話,畢竟他也是因為發燒昏迷住院。
隻是醫院,那地可是最危險的存在。
不知道殷姿那個賤人能不能活下來。
如果她活了下來,賤種父子死了,她唯一惦記的就是那兩個老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