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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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以前畫法受限製,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顏料的問題。現在顏料比以前豐富, 也比以前好用,當然是要大膽地創新。”說著話,他發現已經有人“機靈”地把他的畫具搬了上來,就提起畫筆蘸著顏料揮毫潑墨。

眾人齊齊大驚, 隨即大喜。原來皇上早就有了改進,幸好多鐸鬨騰一番,否則以皇上的低調性子,他們這些不懂畫的人還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現。

小順治簡單地畫了一個海鳥,畫完後自己仔細地看了看, 突然笑了出來。這是他和爺爺一起結合了現代的各種繪畫藝術研究出來的一個新畫法, 他爺爺那時候天天說他被一家人寵著思想不夠深入, 所以畫的畫也隻是一種簡單明了的快樂溫暖。

然而他現在畫出來的水墨畫兒,已經有了類似他爺爺的“畫意”。

這段時間多鐸因為被逼著和漢家文人友好接觸, 對於水墨山水畫兒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 他一眼就看出來皇上的畫法和其他漢人的不一樣。既有油畫的影子,也有漢人水墨畫的影子,具體的他也說不出來,用色大膽,畫法自由,天趣盎然。

眾人自然是紛紛叫好。這是一種更為新鮮活氣的畫法兒,有一種暖暖的人生智慧在裡麵,好像薩滿大神念經的時候給他們的感覺一樣。對於他們來說, 這比漢家文人那些“絕塵不忘社稷,隱逸卻不甘沉淪”的傷春悲秋看起來舒坦多了。

“皇上英明神武。瞧著小海鳥的眼睛,多形象,多突出,我這一眼就看到了它的眼睛,明白了它的壯誌。”多鐸圍著畫兒誇個不停,“我把它拿給王時敏看一眼就拿回來,等拿出來以後皇上您再給畫完。”

就給王時敏看一隻海鳥,一半不到的畫兒,饞死他。

小順治沒有理會他的小心思,隨口答應下來,“王時敏學董其昌,擅長臨摹,並且認為繪畫就是臨摹。在我看來,臨摹是學畫的必經之路,但是一味的臨摹沒有創新也是不對的,唐詩有唐詩的好,宋詞有宋詞的好,明清也會有明清的好。比如前朝的白話就很好,要儘可能的發揚光大。”

“按班多鐸聽明白了,保證一個字也不漏地傳達。”多鐸的小眼睛發光,在心裡琢磨著怎麼好好地宣揚一波皇上在漢家水墨畫上研究出來的新畫法。

因為皇上折騰出來的這些新物事,他作為滿人在文化方麵的底氣足足,也學會了漢家文人那種“低調的驕傲”,與漢家文人相處的時候不怯場,不發怒,態度和氣大度,而不是以前那樣因為心虛和自卑等等喊打喊殺地對待頭顱高昂的漢人。

鼇拜瞅著他“鬥誌高昂”的樣子,和幾位同袍對視一眼,對於豫親王找到了他的人生新樂趣喜聞樂見。他們以前光顧著和他爭來鬥去,還真沒發現豫親王還有這樣幼稚天真的“孩子氣”的一麵。可惜了這一大把年紀,否則打小兒學畫的話,說不定也是一位滿人畫家?

自從進了關自覺完成了“武功霸業”,開始跟著皇上“修身養性”的八旗子弟中的翹楚多鐸……,活到老學到老,這一把年紀怎麼了?

小順治的下午茶時間被他們這一攪和熱熱鬨鬨地結束,繼續去忙他自己的事兒;多鐸恭恭敬敬地捧著那半幅海鳥小畫,帶著侍衛們一路上無視所有漢人的複雜目光,雄赳赳氣昂昂地來到了這家江南最大的詩詞社團—曾經江南聲勢最大的文人反清社團之一。

社團的主要成員王時敏、歸莊、吳偉業等人發現他又回來了,齊齊變臉。不過他們幾個尚且還能克製,其他的人直接怒目而視,還有的直接叫出來“韃子”。侍衛們聽到這個稱呼殺氣畢露,一時間社團裡敵意滿滿。

多鐸不以為意地笑,“諸位彆擔心。皇上他非常體諒各位的為難之處,本王也很欣賞諸位的文人骨氣,不會動手的。本王就是來傳達一下皇上的口諭。”

社團的人聽完了韃子皇帝對於漢人畫畫的所謂建議,大多數是嗤之以鼻。即使他們也感覺到了這個不好的現狀,他們的第一個想法也是維持住自己的自尊心—被以前自己看不起的韃子進了關坐穩皇位後,僅剩下的,文化上的自尊心。

已經對漢家文人的脾氣有所了解的多鐸學著小順治的笑容,笑得滿臉菊花開,“說也說不明白,皇上親手畫了半副畫兒,本王帶來給大家看看。”

畫卷慢慢地打開,一直沉默抗議的眾人實實在在地被這半幅畫兒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