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聶小姐生活經驗近乎空白, 她要給老公挑禮物, 路溪就多提醒了她一句:“最好買奢侈品, 不要買便宜的。你老公那麼有錢,社會地位還高。你不能讓他掉價啊。”
聶清嬰:“你怎麼知道他很有錢?”
路溪吐槽:“周明是周首富唯一的兒子,你嫁他之前都不打聽一下?好歹人家高中時也暗戀過你啊。”
聶清嬰若有所思。
對, 一個曾經暗戀過她的男人, 不管他現在還喜不喜歡她,聶清嬰都不能隨意打發他。聶清嬰本來隻打算給周明買項鏈,但她逛街看中了一對卡地□□侶款的鎖骨鏈, 玫瑰金,鑲鑽吊雙環。聶清嬰在櫃台前多站了一會兒,就被店員看中, 熱情推銷。聶清嬰倒是不為彆人的推薦心動,但她確實喜歡,回家的時候,就帶回了一對情侶項鏈。
算起來小三萬。
幾個月的工資泡了湯。
閨蜜路溪不以為然:“那有什麼, 管你老公要錢啊。男人的錢本來就應該給女人花。”
聶清嬰:“男人的錢也是自己掙的,為什麼要給女人花?我嫁給他不是為了他的錢。而且我們婚後各管各的財務, 財產不共享。”
她平靜道:“我不在乎他有沒有錢。”
路溪沉默半天,說:“……男人就喜歡你這種傻姑娘。”
她不禁為聶清嬰擔憂, 這種各過各的婚姻太不正常,聶清嬰是為了躲徐白楊, 再加上被她父母催婚;而據聶清嬰說, 周明是為了躲一個小明星的瘋狂追求。這種湊合結婚的隱患太多啊。
聶清嬰倒沒擔心那個, 她活得自我,一貫的念頭是合適就在一起,不合適就分手,沒什麼猶豫的。她現在猶豫的,反而是:“我怎麼把項鏈送給他?我該不該送給他?這是情侶款啊。”
路溪奇怪:“你本來不是打算七夕時送你老公麼?”
聶清嬰:“可是七夕送情侶款項鏈的話,不就是說我們在談戀愛麼?”
路溪:“……”
被聶小姐古怪的腦回路震了半天,路溪疑惑:“你們不就是在談戀愛麼?清嬰你到底怎麼定義你們夫妻關係的?”
聶清嬰一滯,心裡也茫然——
她定義的自己的婚姻,就是合作關係。正好她不討厭周明,兩人一拍即合,就去領證了。但是,她是在和周明談戀愛麼?
離七夕越來越近,聶清嬰就越來越緊張。因為七夕這個節日的暗示涵義太重,她那狗鏈子,就越來越沉重,越來越不知道該不該送。好幾次她藏起自己那副,想把男款的送出去。但是周明工作忙碌,早出晚歸,她一直沒找到合適機會。
聶清嬰翻看自己的行程日曆,基本每年節假日,他們舞蹈演員的工作都是最多的。七夕前後的演出太多,日程被排得太滿,根本也沒時間做彆的。到七夕前兩天清晨,周明做了早點,聶清嬰坐在桌邊吃飯時,她老公對她隨意問好。
聶小姐收藏的那副項鏈滾燙地放在她的小□□夾裡,到現在她既沒把項鏈送出去,也不知道七夕這個節日怎麼過。所以老公打招呼後,聶清嬰沮喪的:“早上好。”
周明吃完了,收拾碗筷進廚房前,他隨口跟聶清嬰說:“老婆,你七夕晚上放假麼?咱們出去玩吧。”
聶清嬰愣住了。
她七夕前後的日曆被排得滿滿的,但是她說:“有空。我們要出去玩麼?”
周明意外地看他漂亮老婆一眼:“當然啊。七夕啊!怎麼能不出去玩?”
聶清嬰沮喪的心情,瞬間陽光明媚,被治愈了。她低頭,輕微地笑了一下,餘光看到周明進廚房了,聶清嬰忽然問了一句:“你和那個小明星怎麼樣了?”
周明本能反問:“什麼小明星?”
周三少日理萬機,早就把八百年前簽過合同的小明星忘到了腦後。
聶清嬰提醒他:“就是我們結婚時,你說的那個纏著你的小明星啊。你不是因為她才跟我結婚的麼?”
周明一個激靈:“哦哦哦!她啊。姑娘人還是不錯的,知道我結婚後,鬨了一通就再沒聯係過我了。老婆你真棒,悄無聲息就給我解決了一個麻煩。”
背過身,周三少擦把額頭上的汗:好險!多虧他機智!
其實哪有什麼死纏爛打的小明星,韓達解釋清楚誤會後,人家就道了歉走人了。周明為了哄騙聶清嬰結婚,不知使了多少這種小手段。多虧聶清嬰簡單好騙,不多想不追究,才能讓周明一直糊弄下去。
帶著心虛,周明收拾好碗筷後就先下樓取車,說在車裡等聶清嬰。聶清嬰歎口氣,真希望周明不要再送她了,但是說也白說。隻是當天到團裡,訓練了一會兒後,聶清嬰就去找了團長,說自己七夕那晚的演出不能參加了,需要請假。聶清嬰和梁曉白是團裡的兩大頂梁柱,頂梁柱之一要請假,團長自然不肯。然聶清嬰眼神平靜、意誌力卻堅定,她再低聲下氣地許了很多好處,團長才答應放人。
……